不然奉之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奉城消失不见,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现在皇妃来了,他到希望能够调查清楚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走进屋子淡淡的药香随风扑来,珠帘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离云卿撩开珠帘,一眼就看到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平稳呼吸的人,脸色虽说有些苍白,却依旧无法掩饰他的俊美,反而徒添了一些冷意。
只是这样看着,倒不觉得这人是病危,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悉悉簌簌的衣裾声响,离云卿抬起了手,似乎想抚摸眼前人的面容。片刻又收回了手,柔道:"你睡得到舒坦了..."
脸上有些难过,但又很快藏住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女子!
轻叹一口气,离云卿放下珠帘,又走到正厅里。
云涌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望着难得一见冒出头的清冷月亮,从背影看,似乎怀揣着无法释怀的心事。
"殿下,晕睡的病因找不到吗?"离云卿问。
云涌受了一跳,回头看去,摇了摇头:"军医也不解。"
离云卿沉默,又问:"我那婢女琉璃呢?"
"琉璃?"云涌疑惑,"琉璃难道也在佩城?"
就在云涌疑惑的同时,从门口那处闪出一个人影,一身碧绿裙衫,青丝挽成一束,瞬间跪到了离云卿的面前。
"参见皇妃,琉璃可是等您许久了。"
她送回重黎后,本想出城,没想到战事忽然一起,她委实没有办法只得留下。
云涌一看到琉璃,诧异的张了张嘴:"原来你正在佩城。"
"多有得罪将军,皇妃让我隐其身份,才没有跟您通报一声。"琉璃抱歉道。
离云卿立刻讪笑:"现在可没功夫说这些,琉璃你且去一趟仙雾山把墨池请过来,他可是神医,应该有办法。"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那块墨池原先给她的踏月楼令牌,用手帕仔细的包好后交到了琉璃的手中。
贺兰荀把墨池送离了皇宫,朝廷又找不到墨池,只能说他应当回了仙雾山。
琉璃恭敬回明,只说:"遵命。"
而后把玉佩塞入怀里,跪了安,便退了下去。
云涌这才开口说话:"我要没记错的话,皇妃说的墨池,是宫变那日的叛贼吧?"
他可记得一清二楚,那回要不是有白狼骑兵,就他一个人也不是墨池的对手,那人看起来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武功却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但他可不是那个反贼的兄长吗?为何皇妃要找那人帮忙?
离云卿一双细长的眸子平静地看着远处,"别搞错了将军,其中缘由我不便跟你细说,但墨池根本就是无辜的,你信我也罢,不信也罢,现在能救殿下的也只有他。"
那会如果她下手能够在快点,也不会逼得墨池现身,搞得他现在身败名裂,成了名副其实的反贼还要被朝廷通缉。
云涌噤若寒蝉,陷入沉默思索,半盏茶的间隙,他才道:"皇妃那里话,我自然是信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