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拧了拧眉,复又对着重夜笑得极其人畜无害。
"重爷何必如此生气呢?欠人人情终归是要还的。现在还了,那就是谁也不欠谁的,之后我们在夺回佩城可不就行了?"
"还是重爷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呢?"他裂开嘴一笑。
重紫舒了口气,臧剑来了,那事情还有转机。
她也很纳闷,素来冷血无情的二哥,不知为何和臧剑这个喜欢见血的人,非常投缘,两人是至交,是故友。也难怪臧剑会出来阻止。
重夜看了一眼臧剑的笑容,一把拔出剑,带起一片鲜血。
"下次再失职,就不是这样简单。"
重黎闷哼一声,伤上加上,让他的喉咙忍不住涌出一口腥甜,但最后还是被吞回去了,只是嘴角渗透出一抹血丝。
臧剑看见重黎痛苦的样子,那笑容不变,墨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唇角的笑,如渗入了蜜糖的毒药。弯起狐狸似的眼,"这就对了,能杀重黎的只有我,下次如果他在失职,就由我来动手。劳不得重爷大驾啊!"
重黎抿着嘴角,冷冷吐出:"多谢。"
"臧剑你不要得寸进尺。"重夜冷絮开口,面目不变,却一直缠绕着杀气,那是比重黎更加浓厚的敌意。
臧剑却浑然无所觉,黑色的袖口微荡,摆了摆手,"重爷,不要试图威胁我。"
重夜眉宇凝重,仅是这样看着那人,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重紫缩了缩脖子,乖乖,她怎么会有这群古怪的族人。
臧剑挑了挑眉,欲要回身调侃几句,心口突然一闷,他捂住胸口,退后几步,猝不及防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时,那血在地上凝成了一副血符,而后燃烧起了黑色火焰,却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臧剑用手撑着椅子,眼里瞬间泛起狂风暴雨般的杀气,他瞪大眼睛,"少主...少主的灵气,消失了!?"
"你说什么?"重黎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伤,使他不得不在次坐下去,"你说少主的灵气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臧剑也是脸色苍白,回眸去看那同样震惊的三人,眼露寒光,解释道:"身为振兴重家堡希望的少主,被长老们种下了血符,已方便监视和操控,自然这血符也是和我们这群祭司一体的,但刚才血符有了波动..."
他伸手指了指那还泛着黑色火焰的地面,"血符...烧毁了,也就是说,少主...死了。"
听完他的一番话,重黎整个人多僵硬掉了,"不,不,不可能。"
他要走时,离云卿答应过他,会保贺兰荀平安。
她食言了吗?
"你骗我?"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牵动内伤,血便流了下来。
他不惜牺牲重家堡人的荣誉,也要回到这里,不是希望得到这个结局。
臧剑没有说话,眼里泛起冷冷的杀气,黑袍浮动,嘴角起了一抹摄人心魄的微笑,"你认为我会骗你吗?少主死了的确很可惜,但居然死在普通人手里,简直是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