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莫邪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色的薄纱,是女子的衣物的一部分,当下便皱起了眉头。
可是那熟悉的并且令他有些着迷的味道,却是自己喜欢的,不由得想要直起身子向上看去。
"唔..."背后的疼痛牵扯,上官莫邪的脸也不禁有些改变了。
听到上官莫邪的声音,烟雨寒下意识的想要结束现在的练习,却听到了上官莫邪的声音。
"静心,否则你会走火入魔!"上官莫邪平静的叮嘱。
烟雨寒立刻会意,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绪。修炼心法的时候最忌被打扰,否则走火入魔,轻则武功被废、筋脉尽断,重则性命不保。
尤其烟雨寒修炼的是无字天书如此高深的心法,要是稍有不慎,其反噬力道可惜而知。
上官莫邪看着烟雨寒的气息平静下来,心中也缓缓的放松了一些。
睁开眼睛,能够看到她在他身边,忽然觉得很高兴。
高兴?没错,他活了二十几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比得到了邪凰剑之后还有开心。
世人皆知,他的生命中只有剑,对人从来不在意,但是烟雨寒,却偏偏成为了一个例外。
现在他这样趴着,胸下有软软的被褥,但是因为长时间这样趴着,身体也有些僵硬了,尤其他这样很难看清楚烟雨寒的脸。
她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一直陪着他吗?
思及此,上官莫邪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很浅,却很深刻。
仅仅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烟雨寒就很快的收了气息。
光是这样调息过后,烟雨寒便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立刻就从床上下来了。
"我看看!"烟雨寒的手掌直接探到了上官莫邪的额头上,另外一只手与自己的额头温度对比,感觉到没有什么差异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白钰说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没有发烧,也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醒过来,但是现在,二十四个时辰还不到呢!
"你做什么?"烟雨寒一看上官莫邪的动作就立刻按住了他。
"这样字...很难受!"上官莫邪皱眉说道。
"但是你的腰部有伤,只能这样子。"烟雨寒不为所动,虽然知道这个样子真的很痛苦,但是若是把伤口压在下面,那就只能去跟白凤报道了。
看到烟雨寒那微微蹙眉的样子,上官莫邪没有再动。
"你有没有受伤?"半晌,上官莫邪歪着头,问道。
从一边拿过了药准备给他换药的烟雨寒对上了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不由呆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扫了一眼那厚厚的纱布,道:"我的伤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了。"
一边坐下的同时,烟雨寒伸手去解纱布。
"你给我换药?"上官莫邪手一动便捉住了烟雨寒的手。
"难道你想自己换?"烟雨寒淡淡的问道,被他捉住的手也没有什么动作,那只手的温度有些偏低,可能是因为上半身都曝露在空气中的原因。
上官莫邪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的复杂,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抓着烟雨寒手的手上,脸上不由得有些热了热。
见上官莫邪松开了自己的手,烟雨寒也没有什么失落,这个男人她不了解,但是当时他那奋不顾身的样子,倒是毫不犹豫,让她心中微微有些疼痛。
"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才在这里?"上官莫邪开口,明显的感觉到了烟雨寒对自己的不一样。
烟雨寒拆着布的手停顿了一下,望着他:"你的确救了我的命,而且...这里是我的房间。"
听到"我的房间"四个字,上官莫邪的瞳孔顿时瞪大了。
看到上官莫邪那吃惊的样子,烟雨寒不觉的好笑:"怎么,很奇怪吗?"虽然在说话,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下来。
转眼间,上官莫邪的注意力也被身后那一阵轻微的扯痛扯回了注意力。
烟雨寒看着那硕大的伤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周身也浮现出了寒冷的杀气。
虽然现在从外表看来已经比当时白钰处理的时候要好多了,但是现在也差不多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毕竟那个伤口可不是一点点,加上白钰给他上的药是黑色,所以看起来更加恶心。
"忍一忍,会有些痛!"烟雨寒看着上官莫邪说了一句。
上官莫邪无言的点头了一下,其实这痛虽然痛,倒也不至于无法承受。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柳寂然对她下手他就冲了出去,而且才护住了她,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阵疼痛,一直蔓延到了自己的全身,肚子里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很是难受。
烟雨寒很是小心的将那黑色的药膏涂在了伤口之上,一点一点,很是缓慢。
上官莫邪的手拽紧了身下的被子,身体也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要是痛你可以出声,我不会笑话你。"烟雨寒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上官莫邪的痛楚,在这个时代又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就算是麻醉药也总是会失去药效。
"我没事。"上官莫邪的脸色苍白,但是说出的话却极为平静,好像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烟雨寒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倔强的,倔强到这种程度,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了上官莫邪的耳中,顿时让他将所有的疼痛的抛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