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雪和白钰从冰封的状态清醒过来,对陆判和白凤的出现毫无概念。
当两个人感觉到烟雨寒体内的毒素逐渐往外的时候,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依旧不敢停顿,聚精会神,专注的进行最后一道的逼毒。
楼影寒几人回来之前,凤如雪和白钰已经将毒完全的逼到了伤口处,凤如雪替烟雨寒把衣服穿好,只留了那只受伤的手臂。
"现在要怎么做?"意殇手上拿着蟾蜍和蝎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放到一起!"白钰将一块布放到了草地上,示意他们把五毒放上去。
蟾蜍、蝎子、蜈蚣、蛇、马蜂五样东西被扔到了一起,白钰动手将布包起来,系成了一个结,然后手上运功将那五样东西震碎。
"你们帮我按住她,不能让她咬到舌头。"白钰冷静的下命令,手上那五毒已经溢出了暗黑色的血。
凤如雪从白钰的身上接过了烟雨寒,让她靠着自己,稳住了她的身体,楼影寒抓住了她的双手,意殇按住了双脚,上官莫邪则是捏住了她的下巴,以防即将的痛楚会让她咬舌。
白钰在将那血水触碰到烟雨寒伤口的同时也犹豫了一下,这个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痛。
凤如雪对他点了点头,他才上前,将血水与烟雨寒的伤口混合。
腥臭以及灼烧的味道立刻就从伤口处扩散,带着更多的腐臭味道。
疼痛瞬间袭遍了烟雨寒的全身,睁开了眼睛,手脚也在同一时刻因为那刺激的疼痛而动了起来。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能忍受痛楚的人,但是这突然的刺激却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过来。
那痛,是钻心的痛,蚀骨的痛,身体的肉,似乎都在被侵蚀着,咬着。
可是习惯了,对她来说还只是一样。几个按着烟雨寒的人同时感觉到了烟雨寒身体的紧绷,但是她却没有挣扎,乌黑的眸子已经染上了腥红之色。
烟雨寒看向了捏着她下巴处的上官莫邪,示意他放手。
"不要放!"意殇突然喊了一声,烟雨寒察觉到痛苦的时候,他也能够通连的察觉到那种痛,几乎让他晕眩过去的痛,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痛。
上官莫邪愣了一下,知道意殇是怕烟雨寒真的咬到自己,而这样子被捏着下巴,绝对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唔..."更刺激的痛让烟雨寒忍不住的动了一下,牙齿想要紧紧地咬住什么,但是被架空的口腔让她没有任何的东西。
只在下一刻,上官莫邪将手放在了烟雨寒的牙齿边缘,而意识模糊的烟雨寒就这样子咬了下去。
"上官楼主?"楼影寒被上官莫邪的动作惊住了,而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手上的非常人的力道,几乎将他手骨捏碎的痛楚。
所有的力道几乎都用在了手上和嘴上,意殇没有再压制烟雨寒的脚,他知道她是在忍着,而她全身的那种痛,他能够身临体会。
烟雨寒的痛,便是意殇的痛!
血腥味充斥着烟雨寒的口腔,对此,上官莫邪连眉头也没有眨一下,默默地承受着烟雨寒牙齿带给他的痛。
两柱香(十分钟)的时间过后,伤口与毒血混合的地方,流出了黑色的血,然后逐渐转化为鲜红。
没有一个人敢松懈,白钰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偏偏烟雨寒竟然那样子承受了下来,一个女人,究竟是如何能够承受住那蚀骨的痛楚的?
白钰丢开了五毒的残骸,找了一些药粉洒在了伤口上,从衣服上又撕下了布条,将那并不是很大却狰狞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上完药之后,痛楚缓慢的散去,烟雨寒的意识也逐渐的回来,松开了上官莫邪的手。
口腔里面满嘴的血味让烟雨寒清楚地记得自己对上官莫邪的手所做的事情,转头吩咐白钰,"钰..."
"我知道!"白钰知道烟雨寒的意思,随即就将一个瓶子递给了上官莫邪。
上官莫邪了解白钰的意思,结果之后便在伤口上倒上了那些药粉,即使心中有无数的疑惑,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办法问出口。
楼影寒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到烟雨寒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他忽然好紧张,甚至还带着一些害怕,他怕烟雨寒出事。
意殇无力的倒在一旁,烟雨寒方才经历了生死,他也一样。而且,在那疼痛之中,他差点就无法承受住,若非烟雨寒一直坚持,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他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力气。
抱着烟雨寒的凤如雪并没有因为烟雨寒现在解了毒而松开,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烟雨寒抬头看凤如雪,那一双妖媚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戏谑,有的只是杀气和愤怒。
犹记得在大白雕上的那个吻,凤如雪的笑容,都让她有些留恋,而此时,她看到了杀气尽显的他,却有了一种内疚,她不该让自己受伤,让他担心的内疚。
"放心,我没事..."烟雨寒沙哑着声音对凤如雪说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出来。
凤如雪愣了一下,点头,"嗯!"
就算有再多的话现在也不想说了,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了。凤如雪是这么想的,白钰也是这么想的,也包括疑问重重的上官莫邪和对烟雨寒改变了看法的意殇。
短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白钰来回用水替烟雨寒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洗去,凤如雪还是让她靠着自己,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