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若诗成功制服了要打劫他们一行人的劫匪。话说回来,那两个劫匪估计是坏事做多了,今天报应来了。原以为碰见的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和三个没有反抗能力小孩子,很容易的一票生意。哪知美人的真实面目是只女暴龙,这下可是阴沟里翻了船。横行多年,终于还是栽了,还是栽在这么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人手里。
要说这世上的男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也差不多算是可以炫耀的资本了。可是倒在若诗手里,这两个人心中那叫一个憋屈啊。那个女子会像眼前这人,不把容貌当回事,行为举止比男人还要粗鲁和肆无忌惮,一个人就把他们两个魁梧的大男人给挑了,这还是个女人吗?
若诗可不管那两个劫匪心中有多委屈,捡起地上的大刀,手指弹了一下,轻轻一吹,很是高兴的说道:“看起来是把好刀,应该能卖不少钱。”
悠悠拉拉若诗的衣角,指着倒在那里的两个劫匪:“姐姐,他们好像快醒了。”
果然,那两人已经醒来,只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睁着茫然的双眼挣扎着要爬起来。冷不防,脖子一阵冰冷的触感,正是若诗把刀架在两人脖子。也算是报应吧,以前他们常常拿刀威胁别人,现在总算尝到要时时担心脑袋和身体分家的滋味了。
知道小命攥在对方手里,两人赶紧求饶:“女侠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女侠饶命啊......”
一脚踩在两人身上,把身上的包袱扔地上,很不屑的命令两人:“把东西给我背上,带我们去你们住的地方,要是敢给我耍什么花招,到时候会有你们好看的!”
“是,是,是……”
小命在别人手上,不答应也不行,两人只得认命地背上包袱,给若诗和悠悠他们带路。当天边落日的余晖消失殆尽,调皮的星星也相继出来晃荡时,几人终于可以停下行进的脚步了。
这是一个搭在半山腰的茅草屋,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担心一阵大风就能把它吹跑。推开门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却有难闻的味道飘出来,除了男人的汗臭味,还夹杂着脏衣物放久后发出来的恶臭味,不看就能猜出是男人住的地方,还是没有女人照顾的男人的房间。
点亮灯后一看,果然不出心中所料,脏衣脏袜堆的到处都是,桌上还有不知何时留下残羹剩菜,吸引了几只苍蝇在盘中飞来飞去,流连忘返。几根小骨头掉在桌脚边,使得无数的蚂蚁不辞辛劳的赶过来聚在一起,黑压压一片,看得心中直发毛。即使是这样,也好过露宿野外,除了整夜受冻,还要提防野兽来袭。
大晚上的,加上今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若诗和孩子们都觉得疲惫不已,哪有闲情去收拾这间脏兮兮,还是两个抢匪的老窝。看见脏东西,直接搬到小屋外面,眼不见为净,当然,搬东西这事若诗是不会去做的,别人的东西还是由别人去搬比较好。
看不顺眼的东西都不见后,整个小屋空荡荡的,感觉大了不止一倍,看着搬完东西后,在外面喘气的两人,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今天我有点累了,想借你们的屋子住一晚,你们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就可怜可怜我们,睡外面吧!”
说完,就当着两人的面把那扇简陋的门给关上了,留下两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好冷啊,大哥,我们就这样被赶出来?”
“别抱怨了,再抱怨也不能咋样,谁叫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
“大哥,那我们晚上睡哪里啊?”
“不是有被子吗,盖上睡吧!”
“大哥,这样还是很冷的,怎么办?”
“把衣服都穿上,那样会暖和一点。”
“大哥,这些衣服都是没洗过的,这味道也实在是……大哥,你确定晚上能睡着?”
“要不是你把衣服丢在那里不去洗,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臭了!”
“大哥,这些也有你的份,而且,要是不臭,也不会人家小姑娘扔出来了,还好被子也是很久没晒了,有股子霉味,不然就真的要在外面冻一宿……”
“好了,好了,还不知明天会怎样折腾呢,快睡吧。”
外面两个家伙忙着抱怨,屋里面若诗也没闲着。因为被子给了外面的的两人,孩子们的睡觉成了问题。打开包袱,找出最厚的衣服铺在床上,招呼悠悠,嘉嘉和耀耀过来躺上去。
已经躺在床上的悠悠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姐姐,为什么要把被子扔出去?”
翻出几件厚厚的衣服,逐一盖在三个小孩身上,手中不停,边盖边说:“那床被子又冷又硬,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我看还没有这几件衣服舒适保暖,就当做件善事,给门外的那两个,免得被冻病了。好了,乖乖睡个好觉吧,今天那么多事,一定很累了吧!”
“那姐姐你不睡吗?”
“这床太小了,我跟你们一起睡会很挤,大家都会睡得不舒服。我就在旁边守着,就当是修炼好了,没事的,放心好了。”
说完,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捂紧,不露一丝缝隙后,才吹灭了灯,室内顿时漆黑一片。在床边坐下,盘膝,闭上眼静静打坐。
旁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到底是小孩子,一天下来累得一沾上床就睡着了,门外没有动静,那两个家伙想必也进入梦乡了。山中静谧的夜晚,只有不停歇的虫鸣还在响起,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不知不觉就陷入思考中不可自拔。
该去哪里呢?是找个地方安稳地住下来,还是游荡于世间,把这世上的美景尽收眼底。如果安居,又该居哪里;如果不停下,又该往哪边走?明天,会怎样呢?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娃娃,看起来很好欺负呢,大概会碰上不少的麻烦吧!一堆堆,一桩桩,都是要解决的事情,可是思考的问题全挤成一团,结果脑中除了混乱还是混乱,什么计划都没想起。
扶额,索性把那些关于未来的烦恼抛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操什么心。若诗想了一个最后迫在眉睫的问题,可是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我明明挺漂亮的,门外那两人也着迷过,为啥就不像那些说书先生说过的故事中那样劫色呢,至少也要说句像“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这样调戏的话啊,难道我不够漂亮?
这一夜,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去了。当山中响起欢快清脆的鸟鸣时,初生的太阳也缓缓地从东方升起,驱走阴冷的黑暗,带来了温暖的光明。
“姐姐~~”悠悠嘴里嘟囔着,翻了个身,似乎觉得有些冷,就把整个身体蜷起来。
把踢掉的衣服重新盖在孩子身上,看看天色很亮了,遂不再打坐,起身轻轻走了出去。门外,地上躺着两个壮汉,把所有能能保暖的东西不管香的臭的都裹在身上御寒,难怪会被人叫臭男人,果真是名副其实的臭男人。
用脚尖踢踢,那两人翻个身继续睡,没醒,再踢踢,两人依旧。敬酒不吃吃罚酒,脚上一用力,两人就被狠狠的踹了一下,“骨碌碌”地滚出去好几圈才停下来,这下,除了滚得有点眼冒金星外,总算是醒了。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不停地抱怨:“大哥,我是不是又摔下床了?”
“还说,又是你睡觉不老实,害得我也掉下来,疼死了!”
高大个擦擦还粘着眼屎的双眼,只见一个娇俏的人影站在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仔细,不过那身材,婀娜多姿,不由得让人一大早就浮想联翩:“大哥,我好像还在做梦,而且,还是个春梦,嘿嘿嘿……”
“小子,不错嘛!是什么样的春梦,讲来听听。”
“一个美女啊,站在我眼前,那身材,没得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啊!”
“长得咋样?”
“还没看,眼糊着呢!”高大个再次擦擦眼,抬头,眨眨眼,我擦,我再擦,然后沮丧地对另一人说道,“大哥,我错了,这不是春梦,这是噩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