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没力气的人突然一下子就把红绸给推到地上,红绸当即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风飞扬当时太过着急,等到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向红绸道歉:“姑娘,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你刚才那样子实在太过于轻浮了,飞扬无法才好那样的……”
“轻浮,”红绸突然转怒为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也没有狼狈之象,“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月楼,京城有名的销金库,在这里讲什么端庄呀,玩乐子的地方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了!想要端庄,那你就应该去寺庙道观,那里边供奉的佛祖神仙足够庄严了吧!”
红绸虽然在笑,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见得心情很好,风飞扬赶紧说道“:姑娘不要笑话在下了,在下跟师弟们来此,是有重要的事情询问红绸姑娘!”
“又是想问那把剑的下落,我已经说了好多遍了,那剑不久之前就丢了,不再我这里了,你们倒好,一个相信的也没有!”
“姑娘放心,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这话一出,红绸就多看了他几眼,有些好奇他想问些什么,风飞扬继续说道:“我相信姑娘说的,剑已经不在姑娘手中了。因为姑娘完全没必要对我们说谎,姑娘如果像对付在下和师弟们,就算我们所有人联手也不是姑娘的对手,也就不会救在下了。”
“唉~~”红绸叹气,“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你那些师弟就像不明白呢?”
“师弟们莽撞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风飞扬郑重地替他的师弟道歉,红绸老揪着不放就会显得她太没有气量了,挥挥手道:“你想问什么,快点问吧!”
“在来如月楼之前,飞扬跟师弟们曾经去找过先知昊宸。先知说,这世上除了神剑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镇守神云宫,不知道红绸姑娘知不知道是哪几样东西?”
红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背对着他走到一个衣柜前,打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说打伤你的事,我也救了你一命,现在两不相欠了。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姑娘,这事事关神云宫和天下安危,大限一到还没有找到能镇守神云宫的宝物,地宫之中的妖物就会重临人世危害人间,到时候人间生灵涂炭,姑娘于心何忍……”
风飞扬一大堆天下苍生的话,说得红绸很是郁闷。合着要是不告诉他那几件东西的下落,她就成了危害天下的恶人了。这样的话对于别人,可能还会动摇,但对于红绸来说,只会让她心中更加不乐意告诉他。
这种木头一样的人,我还真是没办法。让我一个妓女去对付一个道士,这方法是谁想出来的,这会儿那些家伙一定躲在那里偷笑吧!
风飞扬还在一个劲劝说,听得红绸一肚子火,回头道:“闭嘴,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妖精是怎么回事?妖精一向都看不起人类,更不会无缘无故和人类为敌,就算地宫里所有的妖精都跑出来了,也只会躲进深山修炼,什么妖精害人,吃人心,不过是骗骗小孩的玩意!”
“以姑娘的本事,当然不用害怕,可是那些妖精被关了千年,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难保出来后不会向人类报复,神云宫不能拿天下苍生的性命做赌注……”
后面那个还起不了床的家伙又开始喋喋不休,红绸索性充耳不闻,继续在衣柜里找着什么。东西太多就是这点不好,找起来特别麻烦,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拿出来直接丢到那个还在苦心劝说的人身上:“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吧!”
风飞扬接到衣服,脸上立马变得通红,一直说着话就没忘记了自己一直是光着上身跟一个姑娘说话的。刚刚还喋喋不休的风飞扬,这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把衣服穿起来,可惜惊慌之下,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只能不住地咳嗽。
红绸看了一眼狼狈的风飞扬,转身离开:“算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先走了!放心,我会叫你的师弟们回来照顾你的!”
“等一下,姑娘要怎样才肯告诉我那些东西的下落!”
“你先养好伤吧,我以后再跟你说。”红绸回头说完这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红绸来到一个房间,一脚踹开门,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在里面休息的道士。待他们一个个跳起来拔剑指向进来的人时,才发现来人是红绸,就是这几天让他们一直心神不定的家伙。明知这家伙故意勾引他们,可他们就是没办法不受吸引,如此来来回回几天后,一个个就都受不住了。要知道在平时他们除妖时,五天不睡都没事的,现在不过两天没休息就不行了,而且是所有的人都睡着了,能不恼恨嘛!
“你又来干嘛?”
红绸打了个哈欠,浑身上下散发出慵懒的气息,“你们的大师兄醒了,我可是一发现就从床上爬下来通知你们的,好累啊!”
“大师兄醒了,太好了!”
“快点去看大师兄吧!”
“大师兄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些道士一听到风飞扬醒来,一个个就高兴地不行。一阵喧哗过后,也不知是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说一发现大师兄醒了,就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睡在一起不成?”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因风飞扬醒来而的欢欣气氛顿时一扫而空。然后所有人都死死盯着红绸,等着她的答案。
红绸左右看了看,耸耸肩,很无辜地说出答案:“当然要睡在一起了,不然怎么照顾病人,你们倒好,自己去休息,把病人丢给我照顾。虽说是我不小心误伤的,可你们至少也应该留下个人照看着吧,我一个姑娘家的去照顾一个大男人很不方便的!”
听完红绸的答案后,所有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这女人不会对他们的大师兄出手了吧!难道连重伤还未痊愈的大师兄也不放过,天哪,大师兄!
“大师兄……”在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那些道士全都跑出去了,只留红绸一人在原地无聊地打着哈欠。
另外一边,最后一位伤员在经过休养后,脚伤终于恢复。这几天,丁云谦躺在床上没事时,就按照昊宸教他的方法在床上修炼。这个方法其他地方都不难,最难的地方就是没办法静下心来全心投入,外界环境一有变化就会受到打扰,前功尽弃。
这日,丁云谦躺在床上休息,通过这那个修炼方法,感官上比起之前灵敏许多。本来没什么,直到一些下人的话语声出来,把他吓出一声冷汗。
“这几天怎么没见过那个若诗姑娘来看望少爷,前几天不是还和少爷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现在怎么连人影都没见着?”
“这你不知道吧,我们少爷厉害着呢!那姑娘从少爷房里出来后,在房里足足睡了两天才出得来见客。年轻人,体力就是好,那像我家那口子,没几下就不行了!”说这话的一听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若诗姑娘一醒来就去找她以前的那个旧情人了。拉拉扯扯一直纠缠不清的,恐怕老早就把少爷忘脑后了!”
“少爷真可怜……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那老太婆呆呆地看着前方,浑身发抖地喊道:“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所有下人这才发现丁云谦已经站在他们身边,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显然是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了。妄议主人家的事情,放在严一些的大家族里,拖出去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因为这庄园常年没有人来,所有下人都开始松散了。可是现在背后说主人话当场被捉到,所有人都吓白了脸,立马跪在丁云谦面前,等待他的发落,不少人也开始求饶。
“少爷,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少爷,我们再也不敢了……”
丁云谦黑着脸,看着地上一群的下人,“把所有说过这些谣言的下人全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后我再听到这种谣言,不管是谁说的,在哪里听到,你们全都板子加倍,听到没有,全都下去领板子吧!”
人全都下去后,丁云谦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掉额上滴下的冷汗。还好没让这话传到师伯那个女魔头那里去,要不然我还有命再待在这庄园里吗?
可惜丁云谦庆幸得太早了,被带走的下人中,有几个腿抖得特别厉害。路上,旁边的人开始安慰他们了:“没关系的,行板子的那几个人我认识,不会下重手的,很快就会过去,顶多在床上躺几天就好了……”
“不是……”其中有一个人开口说出了原因:“我前天回家时把这事说给邻居听了,要是说出去了,到时候板子不就没完没了!可是如果我特地去说,只怕这事就会引起人注意,传得更广了!”
“你……你们……混蛋,害死我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