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说明了若诗的想法和态度,她就是看昊宸不顺眼,不希望平白矮了昊宸一辈。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于是,丁云谦很没骨气地叫了声“师伯”。
这家伙一向很识时务,也就这点好处了,若诗点点头,“不错!”
丁云谦趁机再提要求:“师伯,我的脚麻了,动不了,您帮帮我?”
“好!”
若诗心情好,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丁云谦以为他会去叫人来,这地方偏僻,他之前把人都支开了,叫不到人,只能拜托若诗了!哪知若诗直接朝着他的脚踩下去,然后,整个园子里的人包括动物都听到了一声极其响亮的惨叫声。
丁云谦抱着自己的脚,哭丧着脸:“师伯,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出来就是了,我改还不行吗!”
若诗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开始解释:“这可是以前传下来的土方子,你现在不觉得麻了吧?”
“是……是不麻了,可是,可是我痛啊!”丁云谦抱着自己的脚叫道屈,他早就知道不能指望若诗,还叫她帮忙,真是犯贱。
若诗耸耸肩,开始耍赖:“我只负责解麻,你脚痛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土遁回来,身上脏死了,要回去洗澡,不陪你玩了!”
若诗走后,丁云谦在原地呲牙咧嘴好一阵子,管家才姗姗来迟:“少爷,你怎么了?”
丁云谦正一腔怒火没处放,见他这么迟才来,立马吼他:“,怎么了,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的脚受伤了,还问,还不快找人把我抬回去!”
管家被人骂了,心里也不会好受,回头立马对那些在近处却不及时赶到这里反倒去远处找他的小厮发火:“少爷受伤了,你们怎么不在身边,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点扶着少爷去!”
少爷明明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能过去,这些小厮听到惨叫声只好去找管家商议,这才耽误了时间。这些小厮虽然心里也老大不高兴,但也知道这时候还嘴是最蠢的行为,只能不发一言低着头把少爷抬进房间,拿了药过去。
另外一边,若诗梳洗完就去找子澈,说说今天的事情,虽然她还是忍不住和红绸打了一架,但是没有波及到其他人,而且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应该还是有些进步的。想到这,若诗的心情好了许多,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还没踏进子澈的房门,就是一阵杯盆瓦碟摔碎在地的声音传出来,还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脚步一顿,若诗下意识躲在一旁,虽然偷听壁角不是什么好事,可若诗做的坏事也不少了,基本上,烧杀抢掠都齐了,也不差这一件。
“你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呢,原来你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
这是昊宸的声音,难得的,竟然用这样的气急败坏的语气跟子澈说话,一直以来,他唯唯诺诺地形象深入若诗的心底。见他和子澈闹翻,原本应该很高兴的若诗,心底却升起一股担忧,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担忧从何而来。
“小动作最多的人不是我吧,你怎么不去那个人说,这些年可是做了不少事啊!”子澈还是老样子,只是淡淡的语调中包含浓浓的嘲讽。
“人家现在已经当了妓女了,已经够可怜了!”说这话的时候,昊宸有些心虚。
“小动作没做好遭反噬,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子澈,像现在这样不好吗?若诗,悠悠,嘉嘉和耀耀都已经回来了,我们大家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翻旧帐,以前的事情就这样过去算了吧!”到这时,昊宸的语气已经近似哀求了。
“你可真是不公平啊!”子澈转身背对着昊宸,向门外走去,“红绸盗走剑,暗算我的事你视而不见,整天盯着我和若诗,有意思吗?”
踏出门的瞬间,子澈怔住了:“若诗,你来多久了?”
昊宸也走出来,盯着若诗:“你听到了多少?”
“放心吧,我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若诗惨然一笑,“只是,我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你明明说过,我们是同伴,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该做些什么!”
“我……喜欢你呀!”若诗将自己的心意说出了口,可是心底却是一片哀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知道自己不聪明也不讨人喜欢,遇事不想就出手伤人,配不上你,可是我愿意改,我会读书,会写字了,难道这些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为什么一点都不肯告诉我你的事,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好高兴,可是当我想要靠近你的时候,你却总是冷冷地走开,不理我,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我没用,连这也做不好……”
子澈从来不知道,若诗的心里藏着这么多事,一直以来,她表现给人的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何时起,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整日玩闹的小丫头有了这么大的心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呢!让你这么伤心,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轻轻把若诗抱入怀中,可她却再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心中有丝毫欣喜之情。子澈甚至感觉得到他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若诗的眼泪湿透,就更不想把怀中伤心的人儿推开了。这还是子澈第一次主动抱若诗,以前
“你们两个……”看见子澈拥抱若诗的那一刻,昊宸就已经很不满了,现在见他们两个一点分开的意思也没有,终于忍不住出声,“子澈,你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话,你要食言吗?”
昊宸的话刚说完,若诗便立马觉察出抱着她的身体一僵,然后缓缓把她放开。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若诗望着子澈,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就连她自己也惊讶,什么时候她这么爱哭了。
子澈的手一顿,看着若诗,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最后转了身,走到昊宸面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谁也没想到的,子澈伸出一拳重重打在昊宸肚子上。昊宸立马弯身抱住肚子,神色痛苦地退到一边。
“我没有食言,也不会食言!”越过昊宸时,子澈丢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难得,竟然会亲自出手打人,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若诗心里也是一惊,不知不觉间,就不再流泪了。刚才,子澈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若诗还是从他的唇形中读出“丁家秘辛”四个字。事关丁家,当然还是去问丁家的人了,想到这里,若诗便不再去理那个抱着肚子痛苦不堪的昊宸,转身跑去找丁云谦。
“女人的眼泪真是件可怕的东西,这么轻易就让一个男人失控!”若诗走后,昊宸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同时心里开始狐疑,真是奇迹,那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按她现在的脾气,最少也应该上来踩几脚才对,她可不是心软的人,见人受伤了就可怜对方的人。
子澈跟若诗讲了什么,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当初红绸的做法对不对。若诗不知道一切,不会做什么,子澈知道一切,却被自己的誓言所束缚。可是,若诗对子澈言听计从,怕就怕,子澈利用若诗做事,以现在若诗的本事,谁也拦不住啊!
“我们几个,怎么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昊宸对着空气,不知道在问谁。
就在这短短一天中,发生了许多事,这边发生的事也就几个人知道。而另外一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了,如月楼里不干净,那东西可厉害了,连道士上门都被打的半死。
杜彦今天一大早跟朋友出去玩,结果被那个白璃搅得没了玩乐的心情,还莫名其妙就买了一匹马。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想回家去,家里娘亲最近管他管的越发严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早回去太没意思了。
牵着匹马东逛逛,西逛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烈日当空,就找了一家酒楼休息。酒足饭饱没多久,一只喧闹声从隔壁传来,原本没怎么有人的街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往不同的方向逃去。
仔细看了才知道,那里竟然就是如月楼,京城最大的妓院,娘前严厉禁止他来的地方。杜彦也知道这地方不好,他应该马上离开,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叫人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下人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那如月楼又不对劲,噼里啪啦掉下一大堆瓦片,前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次有点动静人就跑出来了,那老鸨没办法,只好请道士来看一看了,好像里面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连那道士也被打伤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如月楼里的人都跑光了。而杜彦则抛开小厮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他实在很好奇,那如月楼里有什么东西。
快要靠近时,一个声音传来:“坏事不是应该到了晚上才做吗,怎么大白天的也可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