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终于可以下床了,她身体恢复的很不错,缪馨天天来给她送汤来补。好了好几天,她感觉自己的腰上都多了一层肉。
“别再给我喂食了,我都要肥成猪了。”一夏说。
“养成小猪似乎也不错啊!”缪馨笑道。
一夏嘟起嘴,苗徐行坐到她身边,看她面色红润,人的确丰润一些。这是真要谢谢缪馨的滋补汤,天天给她补,她才会好这么快。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挺好的,之前太瘦了,现在身上有些肉,更可爱。”
“你就是说我胖嘛,哼!”一夏拿下他的手,表现的很傲娇。
缪馨在旁边看着受不了,汗毛竖起来:“不行了,我受不了,太肉麻了我走了。”
“开车小心啊!”一夏忙说,“还有,季医生说我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别每天过来了。”
“你也说只有两天了,我再给你送两天汤又有何妨。”缪馨说,“我先走了。”
缪馨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是很为一夏开心的。
她能这么快从这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真的很替她开心。她这么尽心的照顾一夏,也希望她的身体能恢复。
她去开车,看看时间心想去看看舅舅。一夏的话还在耳边,但她还是不那么确定,舅舅对复仇这件事真的还没有放弃吗?
缪馨这些年开车,技术倒是很好,没想到机滑警报灯闪了,她赶紧的将车停到路边。
然后打电话给修车公司,打完电话她发现自己竟在水檀宫附近的公园。缪馨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来过这个公园,看到公园的牌子都怔了怔。
小时候她上学,经常经过这个公园,在公园门口过了之后就是公交车,她坐公交车去上学。
她望着公园前面的公交车站,她记得有一次她就在那儿等公交车,明懿清晨回来了,路过了公交车站。
他将车子停下来,摇下车窗。
“缪馨!”
那天早上她被李嫂训过,后来又跟一夏吵了架,情绪不好。看到他,她埋着头,拉了拉书包的带子不理想他。
“你去上学吗?我送你。”明懿又说。
“……”她不说话,也不说同意。
这时公交车来了,她立即上车,连看也不肯看他。
等她上车之后,突然意识自己居然没有理他心里隐隐的有些别扭,又探出车窗,看到他的车还在那儿,她莫名的就难过起来。
那时的自己只有十六岁罢,青涊的像花一样的年纪。对他的感情懵懵懂懂,又害怕又期待,她还没有明白这个男人会牵绊自己一生。
那些记忆涌出来,缪馨以为自己都已经可以很坚强了,想起他的时候也不会太让自己崩溃。这一刻熟悉的痛楚紧紧的纠住她的心口,她手撑着车,大口的呼吸。
突然滴的一声,她的戒指从无名指下来,她抹了一下眼泪去捡戒指。
谁知道戒指不停的转动,居然从井盖的缝里掉下去了。
那是她的婚戒!她和明懿一人一个的,她每天都习惯的要摸摸婚戒,这样她才可以确定他还陪在自己身边。
她去弄井盖,却怎么都弄不开。一时间,她着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突然听到嘀嘀的声音,她没去理,另一辆车停在旁边。
“缪馨。”有个声音叫她。
缪馨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人缓缓走过来,她微怔:“明一祈……”
“看来我真的很像他,我是战野鹰。”战野鹰走过来,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吓一跳,“你怎么趴在这儿,你怎么还哭了?”
“我的戒指掉到下面去了。”缪馨着急的说,“那是我的婚戒,我和明懿的婚戒。”
战野鹰看到缪馨掉眼泪,他握住她的手臂,低声说:“你这样弄肯定不行,我打电话找人开井盖,肯定能找到的。”
“我的戒指不可以丢的,不可以。”缪馨很着急的说,这是她和明一的婚戒,要是真的丢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啊。
“放心吧,不会丢的,一定可以找到。”战野鹰安抚着她,立即打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工人过来,开了井盖找戒指。好在很久没有下过雨,井盖下面是干净的,没有水充冲刷,戒指很快就找到了。
缪馨握着戒指,用着纸巾小心的擦着,然后放到自己的包包里放好。
“好了,戒指找到了,没事了。”战野鹰低头凝视她。
“要是戒指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缪馨说。
“看来你真的很爱很爱他。”战野鹰深深的说。
听着这话,缪馨陷入沉思,她的目光看向了水檀宫的方向。
“这条街往前走大概一千米的样子就是水檀宫,水檀宫是明家旧居,我是被明家抚养长大的,所以十八岁以前我都生活在这里。”缪馨说,“我每天上学都要经过这里,然后去前面的公交车坐车。”
“这里有你很多的记忆。”战野鹰低声说,“要不我们去这个南园公园坐坐,如何?”
“好啊!”正好修车的也过来了,她将钥匙给了修车的,便和战野鹰去了公园
“我很喜欢这个公园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跑到这个公园来。”两个人找到长椅坐下,“我喜欢在这里看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受打扰。”
“明一祈是个什么样的人?”战野鹰突然问。
缪馨微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明一祈,她便说:“明一祈对我来说,就是恶魔。他从小到大鬼主意特别多,喜欢捉弄我,我从小就怕他。”
“一般男生如果特别喜欢捉弄一个女生,大概是非常喜欢她,想引起她的注意力。”战野鹰说。
“那个时候我哪里会那么多!”缪馨说,“我那时想,我要是能有一天不用见明一祈,就是特别开心的事情。所以我很喜欢暑假,每个暑假他都会出去旅行。他常说要带上我,好在没有一次成行。”
“也许他非常期待,跟你有一次旅行。”战野鹰说。
“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能知道他的想法。”缪馨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