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不想接这话,只淡淡的说,“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奚听安神色一正,开始谈工作。
奚听安真的对国富航空上市十分上心,西子听他的汇报,两个人就工作问题就讨论了很久。
谈完工作,奚听安便说:“你妈妈的葬礼怎么安排?我在国内只能呆三天,三天后就得去美国。”
“你忙你的,我妈的后事我会安排。”西子淡淡的说。
“说实话我很震惊爸居然跟你妈妈在那么多年前就结婚了,也许爸对你妈妈,才是真的爱吧!”奚听安说。
“爸是怎么想的,你可以去问他,我不知道。”西子淡淡的说。
“一会儿回家吗?”奚听安问。
“嗯,走吧!”西子淡淡的说。
既然兄妹俩一起回家,西子现在不能开车,所以坐了奚听安的车。
这一路上,奚听安不时看西子,她的神情十分的平静,只是眼神极为冰冷。
不一会儿她接到一个电话,是钟群打来的。
“奚总,你让我查那个司机及其相关人的联系电话,那个司机早两年前已经离婚了,三个月前被查出严重的肝硬化。而在十天前,而他前妻一个招商银行账号里陆陆续续的存了一百万。”钟群在电话里说。
“继续……”西子神情冰冷,继续说。
“我把这些资料给了刑警队的陈队长,他刚刚带人去银行查证,查到相关的存款信息和取款信息,司机的前妻在一张名叫杨玉兰的账号里陆续取出一百万,然后又陆续存到自己的卡里。现在司机前妻已经被控制,由刑警队带去问话了。”钟群说。
听到这里,她嘴角扯了扯,冷笑了一下。
奚听安不由看了她一眼,自然也好奇此时她电话里跟她说话的人是谁。
“我会陆续跟进的。”钟群说。
“嗯,我电话进来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说。”西子说。
她切过电话,是律师张元,张元是奚家的律师之一。
“奚总,令母在我这儿立了一份遗嘱,我想也是时候宣读遗嘱了。不知道,奚老现在方便吗?”张元说。
“遗嘱?”西子有些意外,她真没想到母亲还会立遗嘱。
听到遗嘱二字,奚听安开车都不由分了一下神。
“是的,请问什么时候会方便?”张元问。
“等我回去,问过我父亲之后再说吧!”西子说。
“好的。”
结束了电话,奚听安问:“什么遗嘱?”
“我妈她生前立了遗嘱。”西子回答。
“你妈妈生前居然立了遗嘱?”奚听安笑了一下,表示意外,“真不符合你妈妈的性格,不过她也的确做了很多出大家意料的事情。”
“你是指跟爸结婚吗?”西子不悦的反问。
“是啊,谁也没想到,不是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奚听安语气平静的问。
“怎么,难道她和爸结婚,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吗?”仔细想想,肖巧蕊一生都听奚国富的话,如果不是奚国富说跟她结婚,大概她都不敢提。
“这倒也是,所以说爸身边这么多女人,他真正爱的就是你的母亲。”奚听安说。
西子冷笑,不再说话。
回到家里,西西先去找父亲,奚听安则跟几个兄弟说话去了。
进到父亲的书记,西子只感觉到一室的清冷,父亲就坐在窗前。
肖巧蕊去逝后,老爷子的精神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似的,眼睛也没有了以前那份精神和锐利。
“爸……”西子坐到父亲身边,“我把我妈送到殡仪馆了。”
奚国富转头看向女儿,听明白了女儿说的话,只说了一个好字。
“大哥回来了。”西子说。
“有什么事,让他跟你商量就好。”此时的奚国富,已经不再想过问任何事情。
“刚刚张律师打电话给我,说我妈立了一份遗嘱,问什么时候方便来宣读遗嘱。”西子说。
“哦,你妈妈的遗嘱我知道,我跟她立的联合遗嘱。”奚国富说。
西子心脏一紧,握着父亲冰冷的手不言语。
“你打电话给他,让他一会儿过来。”奚国富说。
“好。”她点点头。
不一会儿奚听安敲门进来,奚国富只看了一眼大儿子便说:“我现在累了,听安,你有什么事都跟西西商量,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奚听安本来想跟父亲汇报一下自己在美国工作的进展,听到父亲这么说心一阵凉。又想肖巧蕊刚去逝,父亲心情不佳无可厚非,只好出去了。
西子跟着奚听安一起出来,正好奚听玉,奚听全一起上来。
“爸怎么样?”奚听玉问。
“心情不太好,安排一下医生过来给他检查吧。”西子说。
“我已经打电话了。”奚听玉说,“今天都顺昨吗?”
“嗯,我回房间了。”西子不看他们,转头回房间去了。
“自从知道自己妈被扶正后,她就越来越傲了。”奚听全不悦的说。
“可以了二哥。”奚听玉看了眼二哥,“你还嫌家里的事情不够多吗?”
奚听安也看了眼奚听全,他才闭嘴,跟着大哥进他房间去了。
奚听玉进了西子的房间,见她开了电脑似乎在开始忙工作,他过去按住她的手:“你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好好休息,先放下工作,休息一下好吗?”
“三哥,我真的很忙,有很多工作要做。”西子看向兄长,“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要休息。”
“把你妈妈的后事交给我来办好不好?你不能让自己紧绷成现在这样。”奚听玉握着妹妹的双肩说道。
“我妈的后事,只要我才可以办。”西子说,“而且我相信,她也希望由我来办。”
奚听玉难受极了,西西这是在压自己。她冷静,她也不哭,还把每一件事安排的很好。但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因为她是在苦自己。
“西西,你妈妈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奚听玉说。
“那你觉得我妈妈会希望我怎么样?忍吗?忍常人不能忍,忍到最后,自己死了都不明不白,是这样吗?”西子抬头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