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皇贵妃挥手扫了桌上的所有茶杯水壶!
相同的事情,在后宫中发生了好几起,至此,大家才认识到璟淑仪的受宠程度,想要趁着她和皇上吵架截胡的人,瞬间便萎靡了,她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位璟淑仪,已经是她们不能再也不能去招惹的人物!
后宫众人的反应如今已经不被容昭看在眼里,如果说以前,她还有遵从这个社会的规则好好生活的心,那么现在,就仿佛那层桎梏她的枷锁被打破了,她有种脱胎换骨的轻松感!
是她进入误区了,任何一个时代,想要活得好,无非是实力至上,她之前努力去适应环境,又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不自信?
“果然,人活当下,无论什么时候,力量都是最重要的,拥有了力量,才能拥有尊严和骄傲。”
当容昭感受着体内彭腾如江河的内力,懒洋洋地道,从一个完全不懂武功和内力的人,一下子变成一流高手,她还颇有些不习惯,不过,内功跟上了,招数也得跟上,这个该从哪里弄到呢?
“主子,白贵人求见。”紫竹进来禀报道。
“哦?她还敢来见我?勇气可嘉!”容昭有些讶异,她以为,前晚上发生的争吵已经满宫都传遍了,这白贵人不躲着她,还敢出现在她面前,也过于自信了吧?
“主子又何必理她,明晃晃地算计主子,想踩着主子往上爬,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紫竹满肚子不痛快,要不是这个女人,她家姑娘和皇上也吵不起来,结果她还敢出现在她家姑娘面前,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可不就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么?不然她还敢来见我?”容昭笑道,“让她回去,我不见客。”
紫竹清清脆脆地应了一声,“哎,奴婢这就去。”
紫竹对这位白贵人可是深恶痛绝,出去后也不客气,连笑容都欠奉,冰冷地看着白贵人道,“请白贵人见谅,我家主子正在休息,恐怕没时间见白贵人。”
白贵人这时候可没时间去计较紫竹没对她行礼的事,忙推开扶着的宫女的手,上前一步异常诚恳地道,“奴婢是来向娘娘请罪的,都是奴婢的错,才让皇上对娘娘有了不满,奴婢虽是无心的,可毕竟因我而起,还求娘娘原谅奴婢,不然,奴婢便跪地不起。”
白贵人说着,当真在敬和殿的大院子中央跪了下来,一脸义无反顾的表情,一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白贵人这是做什么?您有什么要向我们主子请罪的?”
玲珑见状,忙过来,笑着问道,一边指使夏荷四喜帮她把人弄起来,可不能让她跪在这里,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自家主子因为那晚的时候故意罚跪她的!
白贵人总不好说她是为了那晚当着璟淑仪的面勾引皇上,导致两人吵架的事道歉吧?不由得看看这个说话绵里藏针的侍女,心想璟淑仪身边的人也不是善茬。
她也不接玲珑的话,只是阻住玲珑拉她起来的动作,到底玲珑只是普通女子,而她却是将门出身,颇有一把力气,玲珑竟拉她不起,不由得脸色也沉了。
白贵人却道,“本是奴婢不对,看见皇上来了敬和殿,就应该立刻避开,不叫皇上看见奴婢才对。却惹得皇上垂询奴婢,娘娘因此生气,还惹怒了皇上,岂不是奴婢的罪过?”
玲珑闻言,这哪是道歉,分明是在暗示主子嫉妒不容人,脸色黑如锅底,正在使劲的手一下子放下了,那白贵人也正往下使劲,这一下,结结实实地砸在砖头地上,将原本虚虚跪着的双膝砸得“咚”一声闷响,剧痛立刻传遍了全身。
白贵人那张布满歉疚害怕可怜的脸一下子就扭曲了,咬牙了半晌,才把这阵痛抵了过去。
“既然白贵人这么喜欢跪,那您就跪好了,奴婢还有事,就不耽误您了!”玲珑直接嘲讽地一笑,把人扔在了那里——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请罪?”听到玲珑的禀报,容昭玩味地一笑,“请罪的人态度会这么嚣张?罢了,她喜欢跪,就让她跪吧,回头皇上看到了,也让皇上好好怜惜一番!”
玲珑和紫竹都无语——主子唉,人家可不就是在等着皇上的人来,好上演一出恶霸宠妃欺负宫廷小白花的戏码吗?你明知道白贵人不安好心,干嘛还放任啊!
白贵人也不指望璟淑仪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且态度坚决地阻止她下跪,她早就对璟淑仪的脑子绝望了,说不定她还觉得自己主动下跪正合她意呢,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起来?
不过是让个奴婢出面,被自己一激就忘了本来目的,蠢蛋就是蠢蛋,光顾着一时痛快,却不知道,她这般张扬痛快的行径,看在别人眼中,会是怎样的嚣张跋扈,惹人厌烦!
白贵人一边在心中盘算被皇上看到时,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一边东想西想企图分散那一阵阵从膝盖上传来的疼痛!
白贵人正在脑补给自己打气,永寿宫门外忽然多了一对对的内侍,各自手中都捧着一个珍贵的绿檀木匣子,紫檀木已经是世所罕见,这绿檀木更是常常被用来作钗簪之物的材料,小小一支绿檀木木钗,就抵得上一户中等人家的家底,端的是贵气逼人,价值连城,那大的和寻常的梳妆匣差不多,小的却只有巴掌大,做成精巧形状,想必藏着的也是极端稀罕的宝贝,而看这些内侍的方向,分明是往敬和殿而来。
白贵人眼珠一转,一脸凄楚中透出坚强的神色,面向殿门大声道,“奴婢求娘娘原谅,求娘娘原谅……”
说一句,便磕一个头,很快地,她那光洁的蜜色的额头便泛起了一片红,映着她隐忍坚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怜。
“小主,这里是敬和殿,不是戏台子,您还是起身吧。”安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白贵人,为了争宠,可真是不要脸面了!
白贵人脸色一变,带着哽咽的哭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虽然比淑仪娘娘品级低,可也是皇上的贵人,岂容你一个奴才随口污蔑?淑仪娘娘若是对奴婢有不满,尽可训斥,奴婢不敢不听,可却派这个奴才来羞辱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