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太晚了……”依旧是那苦涩的笑容，只是悲哀的面容却是越加浓烈：“本后已经这样做了，而皇上也已经知道了、皇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本后还是伤害了皇上——！”滴落的泪水划过嘴角，苦苦的、还有一点咸咸的味道……

后悔她的所作所为吗——？！

她后悔又能如何——？！

若是后悔有用，若是伤害她自己有用，那么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只是没有用的、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自责更加是没有用的——！

“很可笑是不是——？！”白灵抬起头看着小玉，扯着苦笑：“本后明明爱着寒清王、腹中已怀有寒清王的孩儿，可本后嫁给的人却不是王爷、而是皇上——！”

“为何苍天要这样的待本后——？！”难道她前世欠皇上太多、太多，所以今世她注定要嫁给皇上才偿还前世的罪孽吗——？！

只是，今世她并未偿还自己的债啊，反而加深了自己的罪孽——！

“皇后娘娘——！”小玉看着此时的皇后也不禁为之落泪……

爱是最使人心痛的情感——！

她可以理解皇后娘娘的心痛、她的心酸……

“或许如你说的那样，皇上仍是爱着本后的——！”而她宁愿皇上不再爱她：“只是皇上再怎样爱着本后，事到如今、有些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前世的她是狐族的长公主都无法挽回什么，今世的她只是一个凡人，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是那样的无力……

“本后的心早已被寒清王装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轻轻地哼笑声划过：“若本后能够爱上皇上该多好——？！”

她无力的哭泣着、无力的咆哮着：“可本后做不到、本后什么都做不到……”

当她想到皇上那一句句的试问，她哭笑不得看着小玉说道：“你知道——？！”

小玉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白灵想要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她一人知道的：“皇上曾问本后，若有来世本后是否可以爱他，你猜本后的回答是什么——？！”

小玉依旧摇着头，她猜不出……

“本后就连骗皇上都做不到——！”她哼笑着说道：“对皇上，本后只有深深地歉意、不会有爱——！”

她也不想、只是她真的做不到欺骗——！

前世的她，在蓝诺为她而死的那一刻都未满足他的心愿——！

今世的她虽说不会在来生辜负了他，也只是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有来世了——！

她那个誓言，阎王是听得到的、听得到的……

她没有来世、也不会再去苦苦的挣扎了……

“娘娘——？！”小玉看着白灵不禁为她心痛……

皇后娘娘也是很苦的人儿——！

“其实本后在一开始答应王爷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错了，那时的本后只想着，若是为王爷完成了他的心愿，本后也可以解脱了——！”苦苦的笑着……

“本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无力的看着小玉，她苦笑着：“本后万万没有料到，皇上会是如此的爱着本后，更加没有料到皇上明明知道本后所做的一切，仍然会选择原谅本后——！”

“再看到这一切的一切，本后不想、不想再去伤害皇上，为此本后曾求陈大哥为本后换了毒药——！”说到这里，她悲哀的笑了……

“皇后娘娘——？！”小玉吃惊的望着白灵，此事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皇后告诉小玉这些，难道就不怕小玉将此事告诉王爷吗——？！”

“无所谓了、都已经无所谓了——！”白灵苦痛的笑着：“即便你不去告诉王爷、王爷都已经知道了——！”

她连这一点的事情都做不到，她何德何能得到了皇上的厚爱——？！

“是陈刚告诉的寒清王吗——？！”小玉无法相信的看着白灵……

陈刚会这样做吗——？！

不、不可能——！

小玉无法相信的摇着头……

他不是、不是喜欢白灵吗——？！

“不是——！”摇了摇头，她笑着说道：“是王爷、王爷自己发现的——！”

“就在本后寝宫起火的那一日，原本是本后约定陈大哥来见本后，可是想不到寒清王爷偷偷跟来，所以王爷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为何寒清王要知道，为何他要跟来——？！

若是他没有来便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他也不会受伤了……

想到这些，她的心是那样的痛着……

揪痛的心，怎样才能平复……

“本后做了这么多，没有一件事是对的——！”凄凉的笑声、苦涩的面容……

“本后对不起王爷更对不起皇上——！”她知道她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或许她根本就不该转世投胎——！

“皇后娘娘，皇上没有怨过你的——！”她从皇上夜夜来探望皇后的身影中感受得到……

“或许吧——！”只是那些伤害是抹不去的……

“其实皇上夜夜都有来探望皇后娘娘，只是那时皇后娘娘都已昏昏沉沉的睡去——！”不该说的话语，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为何她不知道、为何她并不知道……

“小玉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小玉是王爷府的人，小玉应该帮着王爷而不是皇上的，只是看到皇后娘娘如此的自责，小玉只能、只能……”抬起头直视着白灵的双眸，小玉淡淡的说道：“小玉只能将自己所见的事情告诉给皇后娘娘——！”

“或许皇后娘娘无法相信，可皇上真的夜夜都有来探望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玉鼓足了所有勇气：“在皇上的身上，小玉看到了凄凉的身影，小玉也是在感情上受到伤害的人，所以小玉懂得那抹凄凉来至于何处——！”

“小玉——？！”白灵确实一惊……

“或许皇后娘娘不知道，小玉心中所爱之人娘娘也是认识的人——！”苦苦的笑容在小玉的脸颊绽放……

“是陈刚、是陈刚对不对——？！”直接告诉她，那个人就是陈刚……

“是——！”小玉轻轻地点了点头……

“或许陈刚也曾做了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情，只是小玉恳求娘娘谅你陈刚——！”小玉说着再一次跪在了白灵的面前……

“你都知道、你们都知道——？！”不用多问也都知道了：“原来一直被蒙在谷中的都只是我一个人啊——！”

多么可笑、多么的可悲……

“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小玉不竟惊呆了……

她以为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的，至少这一件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是的，本后都知道了——！”想到这她苦苦的笑着说道：“也是在那夜，陈大哥为了本后背叛了寒清王，所以王爷告诉了本后、本后都知道了……”

“皇后娘娘能原谅陈刚吗——？！”小玉抬起头仰望着白灵……

“为何要求得本后的原谅——？！”白灵不懂的看着小玉苦笑：“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陈大哥并没有错、他没有做错……”

所以她根本不怪陈大哥的，况且陈大哥肯为了她而得罪了王爷，她还有何事不能原谅陈大哥的——？！

“陈大哥其实一直、一直都喜欢着娘娘您——！”不愿说、不愿承认，只是为了陈大哥，她不得不说……

这就是爱，为了爱一个人，不惜一切——！

“小玉——！”白灵看着小玉不知该去说些什么……

“小玉没什么的，小玉真的没有什么的——！”流淌的热泪背叛了她的心，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说道：“陈大哥是真的喜欢皇后娘娘您的，所以请不要怪陈大哥、不要去怪他所做的一切——！”

“小玉，本后不会去怪他的——！”坚定地点着头，白灵扶起了小玉说道：“小玉，你与陈大哥都是灵儿最好的朋友——！”

“娘娘——？！”感动的热泪不断的流着，或许她想要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够了、已经够了……

“娘娘，小玉虽是王爷身边的人，但是小玉绝不会背叛娘娘——！”小玉看着白灵保证着……

“小玉，谢谢你——！”白灵感激的笑着……

“娘娘，小玉可否问娘娘，娘娘到底是怎样想的——？！”对于皇后娘娘的情感，她多少还是有些混乱……

“本后只是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儿，至于以后的事情，本后不愿去想太多了——！”白灵的手慢慢移向腹中，温柔的笑着：“这个孩子是属于本后的、本后的孩子……”

“其实娘娘还是十分的担心王爷的安危的——！”虽然此时的白灵什么都不说，可她还是知道的……

愣了愣，白灵并未隐瞒的点了点头：“是的，本后仍然挂记着寒清王爷的伤势——！”

“只是本后的挂记与小玉想的不同——！”白灵站起身来向窗口走去，停下脚下的步伐她站在窗前淡淡的说道：“本后的爱是不会改变，只是本后真的不能再作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了——！”

“皇上在那一日给了本后选择的机会，本后选择留下——！”回过头看着小玉，白灵淡淡的笑道：“在那一刻本后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做出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了——！”

“本后只要知道王爷他没事，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了——！”若是这样，她也可以安下心了……

“娘娘，不如让小玉出宫为娘娘一探究竟——？！”娘娘曾对她有恩，她甘愿为白灵冒这个险……

“太危险了——！”白灵摇了摇头，拒绝了小玉的好心：“若是此事被他人知道，到时你是要受到处罚的——！”

“小玉早已受过了处罚，那时是娘娘冒死救了小玉，所以、小玉不怕的——！”轻轻地扯着笑容，她走到白灵的面前说道：“娘娘或许不知道，小玉也是从生死盟里走出的人，小玉的轻功曾是生死盟里最好的——！”

“小玉——？！”白灵犹豫的看着小玉……

皇宫内院，层层关卡……

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陈刚能够做到的，小玉一样可以的——！”她看着白灵，眼眸中的坚定是那样的执着：“小玉有信心在夜里能够安全出宫，并在天亮之前回宫——！”

“这——？！”她还是担心，毕竟小玉是一个女孩子……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王爷的伤势了吗——？！”小玉再接再厉的说道：“若娘娘知道了王爷平安无事，那娘娘也能安心的留在宫中，难道不是吗——？！”

“只是——？！”白灵紧紧地皱着眉头……

她是想知道寒清王的伤势，只是——！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为何、她无法下决定——？！

“小玉还要活着回来为娘娘报信呢——！”小玉笑着说道：“所以小玉不会有事的，娘娘要相信小玉——！”

“本后是真的想知道王爷他是否安好——！”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灵轻轻地叹息道：“夜里，本后与你一同出宫好了——！”

“娘娘——？！”小玉呆愣的望着白灵……

“小玉是从生死盟里走出来的人，本后何尝不是——？！”看着小玉，她的手臂落在了她的肩上说道：“此事就这样定了，让本后一同回寒清王府——！”

“本后也许久未回王府了——！”在那里，她也曾生活了很多年……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寒清王府了……

“可娘娘怀有身孕——？！”小玉担心的看着白灵……

“不碍事的——！”白灵摆手说道：“本后自有分寸，本后不会在此时铤而走险的——！”

看着小玉依旧担忧的脸庞，她笑着说道：“本后还要活着看着这个孩子出世，本后再怎样傻也不会拿着孩子与本后去冒险的——！”

“娘娘，这样真的没事吗——？！”小玉不安的看着白灵……

“你都不怕，本后怕什么——？！”轻轻地笑着，白灵说道：“本后的身边不是还有着小玉吗——？！”

“本后相信，小玉会保护本后不让本后出事的——！”信任的目光在白灵的眼眸中闪烁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小玉看着如此固执的白灵也只好点了点头，她看着白灵发誓道：“小玉答应娘娘，定会保护娘娘不让娘娘受到一丝的伤害——！”

“小玉，谢谢你——！”白灵看着小玉轻轻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