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确是没有多余的心情来应付,而另外那位,则是无法面对。不知道该抱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所以,最后的结论则是,全不待见。
小男孩虽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念叨的说了句,“唉,真搞不懂女人们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帅的叔叔……”咕哝声随着小男孩离去的脚步而缓缓趋向无声。
伊念忧无奈的摇摇头,刚准备继续翻阅书籍时,门外又传来小男孩颇为遥远的呐喊声,“忧忧老师……那人还带着一个很帅气的眼镜。”
刚掀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眼镜?安已陌和原衣都不曾戴过眼镜啊……
念此,她缓缓起身,合上书本,手心轻按在书本上,忽然停止了动作。过了少顷,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她抿了抿红唇,双手插—进上衣的两边口袋里,慢悠悠的出了教室,朝那等待地点走去。
佐岸咖啡厅是属于金贤名下的产业,当然,分布周围的一些建筑大部分也都是属于金贤的所有物,就如不远时代的地主一样,金贤是这块地皮的主宰者,所以,周围的产业也全部归它所有。
拉开玻璃门,被冷风刺痛的脸颊稍感舒适,伊念忧理了理额间略显凌乱的刘海,随即扫了眼四周,寻找小男孩口中的“眼镜帅哥”。
“小姐,您是找人吗?”穿着蝴蝶领带服装的aiter,手拿托盘,面带和煦笑意的问道。
伊念忧淡笑着轻轻点头,随即尾随三步一回头的aiter七拐八拐的走向咖啡厅会员区。
会员区不似普通区那些平常的沙发座椅,它有最豪华最舒适的环境,连萦绕鼻尖都是那价值不菲的香料气息,座位摆设的非常有讲究,四个红色软沙发围绕一个紫檀木圆桌,相隔之间的距离也都是不差分毫,精确之至。而隔开两者之间仅仅只有一道玻璃墙壁而已。一道屏障的两边竟是天与地的差别。
伊念忧刚踏进会员区,就感觉光线略微的暗了暗,周围古朴且奢华的气息笼罩在她周身,似乎让她都隐约感到了奢侈挥霍的畅意。
“伊小姐……”低沉的嗓音丝丝入耳,不禁让她浑身为之一颤。
金边的眼眶奢华的陇在一双极为睿智的明眸周边,让本就吸人视线的一双眸子更是锦上添花。
“你是……”
她确信此人她并不认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心中竟涌出莫名的熟悉感。
“你好,我是Cavalier的经纪人,Joe。”男人边说边友好伸出右手。
来人报了自己的姓名,伊念忧自然释然自己为什么会有熟悉感了,因为每次安已陌出入的场地,必定都会有这个男人陪同,所谓的经纪人——Joe。
伊念忧也伸出右手,象征性的握了握后,便笑着介绍自己,“你好,我是伊念忧。”
虽然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姓名,并且可能会了解的更加深入,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非常理性的与之客套。
Joe在介绍间,用非常平和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番眼前这名并不是很耀眼的女人,但是,不管什么都不能只从表象来判断,况且,他也相信Cavalier的眼光,“突然冒昧前来,如果打搅到您,我感到十分抱歉。”Joe的日文虽称不上十分完美,但是简单的或者更加深入的交际活动,他还是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
伊念忧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随即在Waiter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与Joe面对面交流。
“如果可以,我就直接称呼你Joe吧。”语毕,她又好心的接着说,“你可以用中文,这样交流起来会更加全面一点。”毕竟日文,他也不是经常用,有些词汇的用法不断在更新变化,他们也不能完全掌握,所以出于好心,她让他用中文来交流,也更加方便。
Joe似乎微微感到诧异,但很快便又恢复了一派温和的神色,他将Waiter端来的咖啡很绅士的递到了伊念忧的桌前,随即又坐回到位置上。
“伊小姐曾去过中国?”Joe优雅的轻啜一口咖啡,随即放下杯子,指尖稳了稳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掩去眸中瞬间溢出的点点兴味。
她略偏过头,似是在沉思,没应和也不否认,“我是中国人,虽长时间呆在日本,但也不可能忘本,也不可能不会中文。还有一点就是……我不知道我那算不算去过中国。”
穿越一次是在古代,那必定就是远古时期的中国……但是那时的中国又和现在的中国截然不同,所以此问题便是无解。
Joe听到这样耐人寻味的回答,先是自顾自的斟酌着话中深意,但是无论他如何想象,都无法猜出她真正的意思,“伊小姐可真是个风趣的人。”他笑了笑,不再钻牛角尖。
伊念忧扯了扯唇角,有些随意的向后方的椅背上一靠,目光透漏着丝丝疑惑,“Joe,你今天找我,应该不是只拉拉家常吧?”她不直言戳穿,只是静静的候着。
Joe忍不住多看了眼面前眉目清秀的女人,明明只是个比平常人稍有几分看头的姿色,称不上十分美丽,顶多只能算是秀气,但是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产生探究的欲望。
“其实……”尾音稍长,顿了顿,他又启音,“这次来,我是想接回Cavalier。”他并不是想拆散人家一对好好的鸳鸯,但是情势所迫,再过几天,就有一个国际性的宴会需要参加,并且别人还特别是宴请了巡回演出的Cavalier,这让身为经纪人的他该如拒绝?假若对方只是平常的企业家也就罢了,但这次的宴会的主人是跨国集团的董事,哪怕腕儿再大也要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