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列车和旅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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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个“柏原“,在SY事件真相揭露以后,江志尚以“秉公处理”的态度给了下面的人一记重磅,工程部经理以及项目策划部的负责人被辞退,换上的是江柏尧从猎头公司挖过来的新人。

这一仗,打得江志尚措手不及。

乐立飞以千分之三个点的利润作为筹码跟江志尚冒险,而对方要的是超出他在“柏原”正常经营途径下的盈利,这几乎就是逆转,他在以高利贷的形式牟取暴利,当然,不排除他屡次这么做是为了缓解“柏原”在日渐革新的房地产市场的压力。但是,总归是犯了江家的忌讳,所以江柏尧可以成功的砍断他一只胳膊。

媒体当然会大肆渲染“柏原”高层变动事件,大标题:相杀还是角逐。后面是记者和有心人士大篇幅的报道,话说一个不足以与“柏原”抗衡的“鼎峰”,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搭上江家这条线的?有心人士猜测这也许与两位少东家有关,有记者曾见过江三少和秦家掌舵人在咖啡厅见面,也有人在医院撞见疑似传说中江四小姐的女子和秦玮颉会面,似乎还交谈了许久,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这就不得不让人揣测两人之间是否存在暧昧关系或者江秦两家有联姻之意。但是,有个至关重要的,那就是站在秦玮颉的角度,假如联姻有望,那么他得罪未来岳父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并不合逻辑。

所以,一时间,大报小报,写得全都是江秦两家。

文柏曦把报纸拍在江志尚的桌子上,愤怒不已,“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怎么炒作,想怎么争夺,那是你们的事,不要把我算进来,我告诉你,我对‘柏原’的钱没有一丁点儿兴趣,你听好了!”

江志尚的秘书站在一旁,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文柏曦,还未说话便是这样一出戏,吓得她赶紧带上门走了出去。

江志尚是极其有修养的男人,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不对女人发火,包括他的女儿。所以他很淡定地坐下来了,松了松领带,他看向女儿,态度温和:“柏曦,你要相信,爸爸是不会拿你做文章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三哥喽,您可千万不要说这是三哥让报纸这么写的,您觉得我信你还是信他?”文柏曦气到不行。

江志尚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自己和侄子之间的这些事,大概真的没有外人说得那么水火不容。他也知道,对于自己这个性格直率的女儿而言,他这点父爱,大概也比过她的三哥。但是总归一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从未想过利用一分一毫。

“柏曦,我不希望你把对爸爸的怨恨带到这件事情上来,我和你三哥的事,那是男人之间的事,外面的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作为江家人,你只要记住,我们不会闹到互相伤害的地步就行了。报纸上的事是子虚乌有,那是记者和无聊人士在肖想,你放心,爸爸不会拿你当筹码,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只是我江志尚的女儿,跟‘柏原’无关。”

江志尚说完这些,便按下了内线,他的声音依旧清晰沉稳,对着电话那端的秘书说:“未旋,准备一下开会用的资料,五分钟以后开会。”而后他抬起头,再一次看文柏曦,“走吧,爸爸要开会了。”说完,他起身,绕过桌子,往门外走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妈妈回家?”看着父亲的背影,文柏曦突然冒出一句。

江志尚停下脚步,淡淡地说:“柏曦,你长大了,我以为你可以理解爸爸了。”

文柏曦愣,却蓦地一笑,冷冷道:“我长大了吗?那我告诉你,就算我老死,我也理解不了你为了一个大你女儿几岁的女人抛弃妻女!”

江志尚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文柏曦满腔怒火地扫视了一眼这间办公室,半晌后,干了件十分幼稚的事,扔了江志尚桌子上刻着一个“语”字的钥匙圈,连带着他的车钥匙,她也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江柏尧不在公司,文柏曦百无聊赖地四处逛了一下,但是依然生气。很多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孩,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父母之间的关系早已在无数的争吵中破裂到无可修复,但是她依然幻想着他们有一天能重修旧好。她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无论是父母,还是她爱的人,从来都没有谁,真的给过她一个肩膀。她想起了好友云漓江,在那些不实的报道出现以后,不知道她看到了会怎么想,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知己,她也知道好友跟秦玮颉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她把这个报道当成一种背叛,那么,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接受?

三天前,她收到了一张来自圣彼得堡的明信片。

185年党人起义的历史风暴,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曙光洒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用毅力与鲜血抵挡了残暴的法西斯,在时间的此起彼伏中,曾经的列宁格勒,如今的圣彼得堡,这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大学参加学校的历史公开课演讲,文柏曦记得,云漓江选择的就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也就是现在的俄罗斯联邦。列宁和十月革命,武器和力量,英雄和血液,都是在那个国家诞生,它教会了世界人民列宁主义,教会了中国人永远的奋发图强。

明信片没有落款,但是文柏曦知道,这一定是来自她的。

而此时此,在莫斯科开往北京的列车上,那个棕色眼睛的男人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带着男人最具诱惑力的眼神,用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唇际,另一手,宽厚的手掌贴在女人的腰间。

这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

窗外是旖旎的风景,曲曲折折的路,青山,绿水,万物复苏。从零下三十几度的莫斯科开往北京,这条长达七天七夜的火车,传说中最让人幻想的旅行线,正稳稳地一路向北。

“你不怕国际刑警四处通缉你了?”云漓江避开这个男人的亲昵,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他。

托尼亚再次走到她身侧,俯身吻下她的侧脸,这是他喜欢的问安方式,暧昧但不歪腻。

“到了边境,我会自动消失,但是请你记住,如果七天之后你没有按约定回到圣彼得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说俄语的男人用英语说出威胁的味道,再加上颜值,几乎就是一种莫大的诱惑,但是诱惑的对象却无动于衷。

火车在轨道上发出“哐哐”的声音,风呼啸而过,将玻璃窗上的雨水画成了斜线,空气中的水雾在天地间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叶子在雨中被冲刷得发亮,枝干在风中肆意舞动,像是在强烈的呼唤什么。

这的确是一场暴风雨,在列车开出莫斯科地点站后的第三天,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一场惊奇又惊人的旅行,喧嚣和宁静,不需要语言来创造,浑然天成。

她坐在这个位置已经一整天了,而同样,这场雨,也下了一整天。

“说说你的故事,行吗?”她突然用英文问对面那个时刻都有可能把她吃掉的男人,他的魅惑和傲慢,让她突然想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寻找一点故事。

男人笑了,他举起手,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而后笑了,他说很流利的英语,依旧魅惑,他说:“热情奔放的俄罗斯姑娘没有你有趣,但是欲望的快感,也许从你这里得到的远不及她们。”

男人,无论在哪个时刻,遇到可以肖想的女人时,都会暴露出原始的野性,从科学的角度讲,这也许就是进化论的迟缓。某一种程度上的进化,在身体机能和自控力下,那将是一个漫长的发泄和自我压抑的过程,没有任何理论可言。

“你不要把我当作你的战利品,也许我并不是。”云漓江笑笑,将装着咖啡的杯子推了过去。

托尼亚抓住了她的手,再一次以炫耀的方式亲吻了一下,而后端起她推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这是一整套优雅至极的动作,如果他不是黑帮大亨,如果他不是满手血腥的走私犯,那么,这对她来说,也许会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眼见为实,也许并不是你看到的。”

云漓江抬头,微微笑着,“哦?真的吗?”

托尼亚点点头,起身走到了对面的窗边,他指着天空的乌云,还有被风折断的小树,他说:“这都是代价,没有道理可言。所以你应该知道,在我身边呆久了,这是基本的生存规则。”

“我在等着国际刑警的解救,你觉得有道理可言吗?”她莞尔,似乎是故意要挑衅。

托尼亚蓦地就笑出声了,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活在暗黑中的俄罗斯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笑。他真的很高,深邃的棕色双眼,面部轮廓很深,鼻子很高,手指修长白皙。他穿西装,穿休闲家居服,她都见过,无一不是秒杀了身边所有的男人。

太出色的男人,眼神里有太多诱惑,就是罪孽。云漓江深信,在这样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掉进去,必将永不超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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