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轻摸了下露比光滑的额头,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窗外的天气依然有些阴沉,伦敦的秋天就是这样,伴随着细雨伴随着秋风。
"小姐,你应该笑不露齿,而不是这样咧嘴大笑。"某天,露比在客厅中,闲来无事的看着电视,忽而从身后就想起了一个老沉的男声。
蓦地,她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捂嘴,不露齿,她知道了。
"小姐,注意你的走路姿势,蹦蹦跳跳是无知孩童的行为,你应经大了。"某天,露比啃着苹果开心的跳下了楼,忽而,身侧又传来了一个沉冷的声音。
"还有小姐,一边吃一边走路很不雅,请你注意。"
露比放下了苹果,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步到了楼下。
"上帝!露比小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毫无形象的吃晚餐,难道你不知道应该保持淑女的风范,一小口一小口细细的咀嚼吗?"又是某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走路管,吃饭管,大笑也管...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只要稍稍有一点不对头,某个人就会倏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宛如警钟一般的提醒自己。笑不露齿是吗?好的,那她干脆就学如何皮笑肉不笑好了;走路不能蹦蹦跳跳是吗?那行啊,干脆穿上她最恨的高跟鞋,多摔几次就记住了;吃饭不能囫囵吞枣是吗?那她干脆就不吃了...当然,这只是她说说的,她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的肚子呢?
傲然的抬着下巴,穿上安德烈特意为她定制的女装,靓丽的长发被随意的束起垂在肩侧,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她成功的做到了笑不露齿,哦不,是皮笑肉不笑。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比她矮了一截的金发女人。
"小姐,你哪位?"眸中无一丝波澜,仅是嘴角一抹笑容。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面前的女人眼中透着敌视。
"我是..."露比蓦地噤声,是什么?安德烈是什么呢?
"情妇吗?"金发女人不屑的斜眼瞄着露比,"想不到安德烈竟然换口味了。"眼中尽是鄙夷。
"no!no!no!"露比淡定的比出一根手指,摇摆着,优雅的站在金发女人的面前,"请你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好吗?"保持形象,优雅,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淡然的优雅笑容,这是某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说过的,被他这么整天念念叨叨,露比很快就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哼,安德烈呢,告诉他我来找他了。"轻蔑的哼了声,金发女人很不客气的擦过露比的身侧,像是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般,大声嚷嚷道。
"他还在上议院没回来。"撩了下自己耳侧的发丝,露比随意道。
"那我等他回来好了,他的房间在哪?"金发女人毫不客气道。
"不知道,自己问,你随意!"露比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随即大喊,"管家大人,管家!你在哪?"而就在她的话音刚落...
"露比小姐,我说过了,不能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难道你都忘了吗?"一阵严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布鲁诺不客气的踏步走来,沉声道,"什么事?"
"我饿了。"略带撒娇的朝着严肃的管家道。
"露比小姐,在外人面前你是不可以如此的。"布鲁诺瞧着沙发上的性感女人,冷道。
"唔,我知道了!"露比随即收敛起。
"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等先生回来再吃,也可以自己先去吃。"
"好!那我自己先去吃!"露比随即就准备转身离开。
"小姐,你应该等先生回来了才能吃,因为先生才是一家之主。"管家的语气始终不变,阴沉着,但是他口中的"一家之主"却让露比不由的一愣。
"一家之主?"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呢?
"只有等自己的先生回来了,你才能随他一起入座用餐,露比,你忘了吗?"沉稳却带着温柔的声音响起,安德烈一袭灰色西装,虽然眉间透着疲惫,却依然笑看着露比,好意提醒道。
"啊!对哦,我忘了呢!"露比见到安德烈进门,随即走上前为他脱下了西装,"而且先生回来之际,还应该为他脱去西装,是不是?"露比歪着脑袋,俏皮的看着安德烈。
"布鲁诺,教的不错嘛,才几天时间而已。"感觉到露比触碰到自己,他的心底蓦地有了一丝暖意,这样的感觉很好。
"露比小姐她很聪明,领悟能力很强,但是自制力十分的差,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给个大甜枣随即又拍砖,仅仅才几天,露比就了解了管家的脾性,他是个老顽固,别想跟他讲道理,因为他会找一个更加无懈可击的理由来颠覆你的歪理,他是个老好人,他时刻关心着露比的身体健康,就将她当成自己人一般。
"露比,听到了吗?"露比帮他褪下西装,安德烈宠溺的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子,温柔道。
"人家懂嘛!"露比忸怩的跑上了楼,进了安德烈的房间帮他挂好衣服。
"安德烈,你竟然无视我!"金发女人见露比上了楼随即攀住了他的肩膀,有些不满,却十分亲昵。
"你怎么在这?"挑眉,他没有看向身侧的女人。
"我想你了。"女人随即贴着安德烈的胸膛,抬起那张她自觉十分迷人的艳妆小脸,娇声道。
"离开这,不许再到这里来。"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淡淡道。
"为什么嘛,安德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金发女人不满的圈住他健硕的腰身,没有注意到身后从楼梯上走下的露比。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任由某一脸妩媚的女人抱着,露比下楼来就见到如此景象,不由的一愣,停下了脚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露比猜这个女人可能跟安德烈有着某种关系,但是,这跟她没有关系,不是吗?
她这么想就错了,因为当安德烈注意到愣在那一动不动的露比时,看着她呆滞的表情,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布鲁诺,让这个女人离开。"他的声音虽然不冷漠,但是依然有些不可抗拒的威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