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丽萨的泪水喷涌出来,不知道是为那间值钱的公寓呢,还是为张夫人的关怀呢。
张夫人喃喃自语:“年少疯狂,不为过,长大了,岁数大了,就想明白,仇啊,恨啊,其实都是一念之差,想开了,就什么都不会计较了。”
“妈,你打听清楚她的来历?”张闽澜还是想知道真相,连阿伦都背叛他了,他们都在封锁消息,明摆着,不让他来插手,难道是他们害怕他的安全,就是因为黑寡妇一句断子绝孙吗?
张夫人摇摆着头,叹气道:“唉,都是苦命的女人,这些年里,她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她已经执行了一个个报复的计划,你父亲是最后一个,不过呢,你父亲是最不应该承受报复的人,因为她和你父亲只是一夜情而已,你父亲连她长得什么样都没记住,醉成那个样子,能想起来什么呢?”
“怎么报复呢?”张闽澜感觉纳闷,一个喜欢嫩草的老女人,能做什么呢?
张夫人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淡声道:“还不是快速敛财吗?说白了,还不就是一个贪字啊!也难怪了,身边围着那么多帅哥,是需要不少钱啊!”
在总裁办公室,张夫人谆谆善诱,说得有滋有味,让丽萨听得入迷了,她由衷佩服老太太的睿智,打败新港,先要打败老太太吧?
张夫人包里手机有节奏地演奏着《西班牙进行曲》,她按下手机键,不知道电话里说什么了,妈妈耐人寻味地笑了,然后她柔声地说:“清风啊,时间,你就定吧。”
放下手机,张夫人抬起左腕,十点多钟,就露头了,唉,太没有定力了啊!双管齐下,确实效果不错。她站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柔和地说:“儿子啊,为了救出曦儿,我舍得花血本的,在事情没有解决之间,你不要擅自行事,家事再大,也不能扰乱新港集团的正常运转。”
“妈,您一个人去能行吗?”张闽澜心存愧疚之心,如果没有他的任性,也许不会这么糟糕,让黑寡妇抓住把柄了。
到了危急时刻,张夫人都没有埋怨儿子半句,她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破财免灾,应该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了。清风和阿伦陪着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那今天曦儿能回来吗?”张闽澜的心惴惴不安,不但是为母亲,也是为了曦儿,他感觉心慌。
“澜儿,能不能安全救出曦儿,我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曦儿暂时不会回别墅了,清风要带曦儿回香港避避。”
“妈,我不同意,你不知道王清风。”张闽澜大吼一声,张夫人的身体僵直但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句:“澜儿,有蔡澜陪着,不要多想。”她摇着头,走出总裁办公室,心里感慨一番,现在知道吃醋了,早干嘛去了?机会,不是总有的。
张闽澜站在飘窗前,见到妈妈的人影坐进黑色奔驰车,他的心感觉七上八下的,感觉这些年里,玩得太疯狂了,原来许多事情,都是妈妈在默默地为你做着,原来你的羽翼并没有长成,有时候你还是那个任性的小伙。
当着丽萨的面,妈妈绕来绕去,竟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看来妈妈心里有个完整的计划了,好吧,时间能磨练人的意志,王曦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真爱,时间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闽澜转过身来,丽萨缓缓地站在桌前,有些拘谨,她期待张闽澜再一次燃起热情,哪怕他们能再重温一下温暖也好啊?张闽澜坐下来,阴沉着脸,懒散地说:“丽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在上海,黑寡妇兴不起大浪来,好自为之吧。”
然后张闽澜打开笔记本电脑,也许他感觉丽萨没有动地方,他挥挥手,沉声道:“小清,带她回自己的房间,晚上五点,送她回香山公寓。”
小清点点头,心领神会,一个请的手势,丽萨神色黯淡无光,她双眸之中露出幽怨的神情,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张闽澜的身影,原来真是无情啊,半个多月的温情,只是昙花一现,原来他真是重温樱兰在的日子啊!
小清走在丽萨的身后,来的丽萨的办公室,小清靠坐沙发上,讥讽道:“丽萨感觉不舒服?”
“小清,我真是心不甘啊!”丽萨黯然落泪。
小清摇摇头,心里说,哼,你就算不错的,背叛的女人,都会遭受惩罚的,没有对你动粗,你该庆幸才是。小清轻轻弹黑色西服上的浮灰,嘲讽道:“爱和情欲根本就是两回事。”
丽萨啜泣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
“他说得都是真的,但是他是说给樱兰听的。”小清翘起二郎腿,不屑地解释着,男人在床上的每句话,都是假的,哪怕是丈夫对妻子的呢喃,那也或多或少掺假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西施啊?
丽萨想骂小清,抬起头,望着小清那副嬉皮士的神态,她咽回去了。“你,难道他对我一点也没动情?”
小清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唉,你和樱兰根本就是两个人,除了你的脸像樱兰以外,其他方面,你和樱兰根本就是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樱兰是婉约的女子,怎么会在众人面前和一个男人发嗲呢?
“哼,黑寡妇说得有道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丽萨扔掉手中的纸巾盒,耍泼。
小清拉开房门,没有回头,讥讽一句:“那为什么她都年过五十了,还离不开男人呢?口是心非。”
小清关上房门,对走廊上来回踱步的黑衣男子,歪歪头,黑衣男子心领神会,站在丽萨的房门前。小清转身,他还是尽职尽责,回到总裁办公室,在张夫人没有回来期间,张总一点不能有闪失,这是阿伦强力叮嘱的事情,小清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