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张夫人两步并成一步,冲到客厅,拾起电话筒,电话里,传出阿伦沉稳的声音,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张夫人黑色开衫,里面衬着淡藕荷色的刺绣衬衫,她的脸上略显憔悴。她哀声叹气,娓娓道来:“唉,都怨澜儿不听劝,落入人家的圈套。寒风的心里,放不下樱兰,我能理解,当年樱兰突然离去,让我的心理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啊。”
张夫人和寒风的母亲,不算是熟人,两个人在私人聚会上,见过几次,仅仅寒暄几句话,不算是陌生。她不想和寒风的妈妈走得太近,也是因为樱兰的事情,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寒夫人双眼之中隐现幽幽的伤感,沉声道:“兰姐,男人的心理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其实他和樱兰也就算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但是风儿钻牛角尖,错过了不少机会啊。但愿通过这次的事情,他能走出误区。”
张夫人的心里,涌出一丝怜惜来,是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寒风的父亲周围,也不乏佳人涌动啊!但是寒夫人却能做到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颇有耐心。
张夫人站起来,亲自给寒夫人倒上一杯福建寿眉,寒夫人摆摆手,低声说:“兰姐,不要了,喝多了,该失眠了。”
张夫人执意为她倒一杯,她也为自己浸满,娓娓道来:“寒夫人,这是福建寿眉,清淡、味醇、平和,不会影响睡眠的”
“兰姐,大家都说你精通茶道?”寒夫人脸上露出佩服的神情,而张夫人却不以为然,她淡然道:“过奖了,只是略知一二。晚上饮一杯寿眉,舒张肺气而通达,止刻祛痰,适合我们的。”
寒夫人端起茶杯,缓缓地品味着,她频频点头,她双眼里流出期盼的眸光:“等这件事过后,兰姐是否愿意收我为徒啊?”
张夫人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说:“做老师,牵强了,我们互相学习茶道,那也算是修生养性了。”
两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为儿子,聚在一起,心里难免都颇有一番感慨。寒夫人早就听说兰馨保卫家庭的故事,坚持十几年,等到云雾散开,露出彩虹那一天。面对儿子的任性,她却无能为力。
张夫人往后靠靠,喃喃低语:“三年过去了,澜儿刚刚遇上可心的女孩,不知道从哪儿又蹦出来丽萨,让澜儿又陷入了迷茫之中。突然冒出一个神似樱兰的女孩,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当我了解她的底细以后,我就任其他们玩游戏了,凭她一个女孩子,是掀不起大浪了。唉,没想到,都是我大意了。”
寒夫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彩照,递给她,“兰姐,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张夫人仔细端详一番,在他记忆的长廊里,也没搜寻到她的影子,她就是幕后黑手?她就是阿伦所说的“黑寡妇”吗?唉,潜在的敌人?他们竟然浑然不觉,她和新港无冤无仇,为何偏偏和澜儿过不去呢?
“不认识,没有一点印象,五十多岁的女人,喜欢嫩草?”张夫人纳闷,打扮和保养得不错,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阿伦介绍,她嗜好和帅哥玩浪漫。玩嫩草,她不觉得自己老一点了吗?她应该过更年期了,她还能应付得了吗?
“兰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寒夫人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醒她呢?
张夫人摇着头,叹气道:“唉,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寒风给我讲述了,他和这个女人认识的始末,我觉得巧合的地方太多了,她比较善于揣摩男人的心理,让你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的圈套,她还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寒风的一笔生意,就让她给抢去了,她专门和男人做生意。”寒夫人边说,边观察兰馨的表情,她还是没敢一针见血。
“哦,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风儿说,大家暗地都喊她‘黑寡妇’,三十多岁,就守寡了,膝下无子,身价过亿了,每年都回国待上几个月。护照上的名字,Mesis。中文名字梦影,但大家都查不出她的底细了。不知道她的亲人都在哪儿?”
张夫人眉头紧蹙,有些紧张,有备而来的人,都是把他们过去的历史,抹杀一点痕迹都没有,她为何要报复新港呢?不,确切的说,是报复张闽澜呢?她喃喃低语:“无名无姓?”
“是啊,我们只知道,八二年在上海结婚,不久移居美国至今。她丈夫死去以后,留给她一定数额的财产,她就靠着魅力,走到今天。她选择独身,游离于不同类型的男人身边,玩男人于股掌之中,不但品尝到嫩草,又得到利益。”寒夫人摇着头,感慨一番。五十多岁女人,现在她依然能做到这些,太不容易了,难道她有什么魔法不成吗?
张夫人脸上没有泛起涟漪,她感觉并不奇怪,为生存所致,女人放下身价,绞尽脑汁,博得男人的欢心,不但但是贪婪男人的身体,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此她不感兴趣,她抬起头,满脸的疑惑,柔和地问:“那这次寒风和丽萨……”
张夫人问出上半句,寒夫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不禁赞叹兰馨的交际手段,问出事情缘由,又不伤害对方的面子,她缓缓叙述道:“风儿,只是一个传话筒,有牵线人,他认识了丽萨,梦影给他一个U盘,说是里面有丽萨感兴趣的东西,然后他们在网上联系,指示丽萨的行动。
风儿解不开里面的密码,什么都没有看到。梦影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是我们前思后想,阿澜怎么也不会和她扯上关系啊?他和梦影根本就不认识啊,她怎么会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来害阿澜呢?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