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王曦儿的结束语,小清闭上嘴,再也没有打扰王曦儿。王曦儿的情绪波动,小清未免也有一些担心,夫人的嘱托,他记在心里,可是他小清只是一个保镖而已,充其量算是一个旁观者,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凭着小清他的身份,也无能为力啊!
回到别墅,还没等车停稳,王曦儿就推门走下车,第一次她没有和小清告别。小清站在车旁,王曦儿急匆匆地径往后院走去。
王曦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去那间密室看看。可是她站在花房前,心中却有一丝恐惧。樱花的影子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哀怨的神情,双手比划着,好像述说着什么。王曦儿喃喃低语:“樱兰,哪一个是真实的你呢?下诅咒,是为了爱吗?还是自私地让张闽澜永远心痛呢?”
鬼使神差,王曦儿拉开门,走进花房,她在墙上找到按钮,走进幽暗的房间,超度亡灵,不是在寺庙里,怎么会在这里呢?墙上挂着樱兰的遗照,仔细端详,樱兰有一种发自内在的美,眉眼之中隐现出忧郁寡欢的神情,原来的樱兰就这样吗?她有什么心事瞒着张闽澜,非要以死来解决呢?
王曦儿走进祭台,抽出三根香,拿起打火机打火,点了几次,都熄灭了,王曦儿的手不禁抖起来了,她喃喃低语:“樱兰,我想见你,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话音刚落,缕缕香火缭绕,樱兰能听到你说得话吗?王曦儿摇摇头,哑然失笑,也许冥冥之中,她听到了?她仰望樱兰的照片,双手合一,虔诚地鞠躬,三拜,自言自语:“樱兰,我确信你非常爱张闽澜,不会那么自私地下诅咒,你一定有难言之隐,对不对?否则,你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对不对?”
“噗”一声,蜡烛灭了,房间里漆黑,“啊”王曦儿大喊起来,“樱兰,你不要吓我啊,我,我没有恶意呀!”
墙上闪出樱兰的影子,她凄惨的笑容,让王曦儿望而怯步,耳边响起沧桑的声音:“小姑娘,生不如死,你还会苟活在世上吗?”
王曦儿连连后退,指着她的身影:“你是人?还是鬼呢?”
樱兰自顾地述说:“为了爱,我付出所有,甚至是尊严,但是,我还是一无所有。”
“孩子,你们还有孩子啊!”王曦儿想来张闽澜的孩子。
樱兰晃着头,悲戚地回答到:“那不是阿澜的孩子,我怎么能生下来呢?”
“啊!你背叛了张闽澜?”王曦儿捂住嘴,浑身颤抖着,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心里不相信,可是她怎么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呢?
樱兰凄婉地笑了,她双眸之中,露出怨恨的眸光,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不,不是我背叛了张闽澜。世界上,还有哪个男子能让我心动呢?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
在我们归国前的一天深夜,张闽澜喝醉了,闹得厉害,吐得满地都是,家里没有解酒药,没有办法,深夜,我开车出去给他买药。在地下停车场,被一个醉汉**了,我,我没有告诉阿澜,我怕他知道了,不要我了。”
王曦儿惊呆了,步步退后,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樱兰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的?
樱兰飘然落下,站在门边,喃喃低语:“爱,是毒药,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遇到你,是我的劫。爱,就像那彼岸花,永远没有完美。樱花的花期太短暂了,我和阿澜的爱情,就像樱花的花期一样。”
王曦儿跟在樱兰的身后,急促地解释着:“说出真像,阿澜不会介意的,他。”凭着对张闽澜的了解,张闽澜那么爱樱兰,怎么会怪罪樱兰呢?
樱兰回过头去,望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眼,惨淡地笑了:“即使他不介意,他的家庭不会接纳我的,所有的人都不会同意他娶一个肮脏的女人,何况他的身边不缺女人,阿澜是钻石王老五,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花丛之中的蝴蝶一样,层出不穷,我累了,我要走了。”
“樱兰,你可以做掉孩子,重新开始。”王曦儿急促地辩解,如果当年她不选择死的话。
樱兰幽幽地叹气道:“唉,爱,没有结局,何必去强求呢?爱得越深,伤害越深。不要再去爱,爱,太累了,爱了,让你忘记你自己。一切都是命啊!即使我们结婚了,也不会完美的结局,这就是我的劫!”樱兰惨淡地笑了,他们怎么会同意张闽澜娶你这样的女人呢?
“樱兰,那你为什么要下诅咒呢?”王曦儿追得祭台前,望着回到墙上的樱兰,她最想知道,樱兰下诅咒的缘由。
樱兰挥挥手,沉声道:“为了保护这片净土,为了阿澜能有幸福的归宿,为了他的爱,永不沾染瑕疵,我等到了你,有缘的人,才能看懂我的画,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也许我们有缘再见,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了。”
“曦儿,曦儿醒醒。”方叔和方婶焦急的声音,震耳欲聋,嗯?这是在哪儿啊?王曦儿费劲地睁开眼睛,她觉得头晕乎乎的,像是在梦中,又不像是梦。
王曦儿摸着头,有气无力地问:“方婶,我怎么在这里呢?”房间里朴素的摆设,王曦儿知道,她在方叔、方婶的卧室。
方婶抹着眼泪,埋怨道:“都怨老头子带你去密室。”
“花房?我去花房了?”王曦儿喃喃低语,她感觉记忆有些模糊,今天她不是去新港总部取东西了吗?然后,然后,王曦儿费力搜索着,张夫人幽怨的眸光,闪现在王曦儿的眼前,哦,想起来,都想起来。可是她见到樱兰那一刻,不像是梦啊!
方婶轻轻抚摸王曦儿的手,接过方叔的水杯,颤颤巍巍地递到王曦儿嘴边,王曦儿摇摇头,方婶心有余悸,颤声地解释:“曦儿,吓死我了,我们见你去花房了,没理会,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见你出来,老头子害怕了,才告诉我实情,等我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你昏倒在密室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