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过奖了。”曦儿满脸羞涩,低声回答。
张夫人继续绕着圈子:“曦儿,阿姨说话直白,有多少女孩子,都让我吓跑了,可是曦儿,你却不同,你在阿姨眼里,太可爱了。”
曦儿懂了,张夫人有话要和你说,那就直说算了,王曦儿的脑子笨,可猜不透你们有身份人的心思,否则怎么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呢?
曦儿放下香蕉皮,抬起头,直视着张夫人的眼睛,低声询问:“阿姨,您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曦儿心里暗叹道唉,我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我都快成为你儿子的情妇了,我王曦儿还有什么做不到呢?让我住在这里,享福吗?还是软禁我,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你儿子服务?有钱人嘛,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们已经不需要为生计忙于奔波了,他们开始享受生活了。
曦儿黯然失色的神态,张夫人看到眼里,她有一丝犹豫,她望着对面坐着的阿伦,阿伦点点头,鼓励张夫人继续,阿伦想,曦儿一定以为张夫人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否则王曦儿不会是无所谓的神态了,失去亲人以后,好像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张夫人又一次拉近和曦儿的距离,她宠溺的眸光,射向曦儿,柔声地解释:“现在你身带重孝,身边没有亲人,我呢,想,想收你为我的干女儿,我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干女儿?”曦儿的眼睛瞪得滚圆,这是让曦儿没想到,凭着她的家世,她的身份,怎么会博得张夫人的喜欢呢,张闽澜不是说过嘛,要姿色没有羞花闭月,要身材,没有魔鬼身材,张夫人怎么能相中你呢?做干女儿,那不是和张闽澜成为一家人吗?不受张闽澜的要挟,张闽澜怎么能善干罢休呢?
“啊!可他……”曦儿羞涩地低下头,她紧张起来,她什么都还不懂,她怎么能融进他们的家呢?
提到儿子,张夫人自信道:“曦儿,别管那个臭小子,我的事,他怎么能管得着呢?”
曦儿抬头,朝阿伦望去,阿伦向她点点头,示意曦儿不要拒绝,曦儿懂得阿伦的手势,她王曦儿怎么能那么不知趣,拒绝张夫人的一片好意呢。唉,也许张夫人能成为你的庇护伞?会吗?他们可是张闽澜的亲生父母啊,遇到事情,他们怎么会向着你这个外人呢?唉,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啊?
张闽澜父母殷切的眸光,让曦儿怎么能说出不呢?可是不说不,张闽澜会同意吗?他怎么会让你凌驾于他之上呢?
曦儿的疑虑,张夫人一目了然,她搂过曦儿,温柔地眸光上下打量着曦儿的打扮,心里不禁为儿子赞赏一番,王曦儿经过儿子的精工细雕,确实像张家的人了,内外都透着典雅,没有妆容的脸色。
张夫人怜爱道:“曦儿,清秀多了,但也沉闷多了,唉,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也难免,曦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心头肉了,就是我的小棉袄了,如果阿澜再敢欺负你,你找我告状。”
委婉的声音,曦儿感觉耳熟,像是妈妈的话,唉,可是妈妈已经远在天国,再也不能做曦儿的羽翼了。
曦儿抬起头,望着墙上石英表,时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了,怪不得有饥饿感呢。哦,好像想什么来,她紧张地说:“阿姨,今天我来这里,他不知道呢,我又没带手机,他找不到我,他会不高兴的。”
张夫人挥挥手,方婶把座机的分机手柄,递到曦儿的手上,张夫人说:“曦儿,用座机给他回一个电话,实话实说,他就明白了,阿澜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他不敢扎刺的。”
曦儿迅速拨过去电话,她低声地复述一遍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连坐在身边的张夫人都听到儿子的吼声:“王曦儿,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儿?谁带你去的,那是我私人的领地。”
王曦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张总,我知道,您的私人领地不容外人践踏,我也不想打扰你,是阿伦带我来的。张总,我的风衣和皮包都在办公室呢,还有阿姨。”
“让阿伦接电话,臭丫头,你竟然学会曲线救国了?”张闽澜的吼声震耳欲聋,曦儿把听筒挪开了,张夫人见曦儿的窘态,就知道儿子在发威,她长叹一口气,示意曦儿,她接过听筒。
张夫人刚把听筒放到耳边,张闽澜的吼声,就让张夫人直皱眉,她挪开听筒,任凭儿子大喊大叫:“王曦儿,你给我听着,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赶紧滚出我的家,否则有你好看的,你算老几,敢涉足我的领地,你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
张夫人冲方婶挥挥手,方婶会意,走过来,带着曦儿去厨房了,张夫人指指听筒,对张闽澜的父亲摇摇头,他竟然笑了。
曦儿一步一回头,望着张夫人的脸色,仍然是和颜悦色,唉,摊上张闽澜恶魔的儿子,你还能如无其事,怪不得张闽澜那样霸道呢,都是你们给惯得。曦儿走进餐厅了,张夫人才慢条斯理地说:“澜儿,你怎么说话呢?一点没有礼貌,以前,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从今往后,就不许你对曦儿撒野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张闽澜有一丝慌乱,时间好像是静止了,哦,阿伦匆匆离去,是听候妈妈的调遣呀!唉,没想到妈妈来这手,背着他,她又要干什么呀?她不会像以前那样,为难曦儿吧?
张闽澜充满疑惑,担忧道:“啊?妈,您怎么去我哪儿了?是您,是您让曦儿去的?你要干吗?我的事,您不要参合。”
听到儿子烦躁的声音,张夫人的泪水滑落下来,唉声叹气,哽咽道:“唉,妈老了,不中用了,成了你的绊脚石了,好,我不管你的事了,我带曦儿去我家,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