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开口,“着凉了也不干你的事……”一句话还没说完,顾方泽已欺身压过来,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他的嘴唇很凉,很冰,可呼出的气息却炙热无比,像滚烫的岩浆,仿佛要将人融化成软软的一摊水。
李涟漪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满脸通红,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七手八脚手忙脚乱的推他,呜呜出声:“混蛋,搞偷袭……”
可那浴袍本就是松松垮垮的,经她那么一挣扎,愈发的松开来,逐渐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
顾方泽的眸子愈发的黑,那墨般的黑色似一个深深望不见底的黑洞,其中又隐隐跳动着熊熊火光,妖异至极。
李涟漪瞪大眼睛,死命咬着牙,目光怒视着他。
她不喜欢这样!
她试图用手臂去隔开他,却发现只是徒劳。不知不觉间浴袍被扯落,只余下内衣衬着那象牙般滑腻的皮肤,在日光灯下莹润如玉。
李涟漪猛地抓住他作恶的大手,望着他,眼神可怜兮兮的,在他唇间含糊道,“不行……”他温热的鼻息细细的喷在她脸上,熏红了她的脸和眼。
空气如同沾了水的棉絮,沉沉的压下来!
不愧是过尽千帆的花花大少,那吻分明是带着电流的,经验不多的李涟漪头脑开始晕陶,窒息,窒息,眼前朦胧一片,只能抓住最后一丝神智徒劳挣扎:“顾方泽!你说过不会再这样的……”
“李涟漪,你不能永远这么自私。”顾方泽深深凝住她,幽深的火焰那么明显热烈,似要将她燃烧成灰,他的声音暗哑,“总得给我一个等的理由。”李涟漪只觉眼前升起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他的声音极为遥远,听不大清楚。眼前晃动不停,李涟漪疲惫的闭上眼睛,精疲力竭的任凭自己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顾方泽深黑幽静的瞳孔在黑暗中紧视着已然沉睡的女人。
她的眼角还要未干的泪痕,睫毛不安的轻颤,连睡着了,都是这副委屈惶恐不安稳的样子。
他慢慢俯低身,在她光果在被单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不重,但留下了淡淡的齿印,轻声咕哝,“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
半年,这女人够狠心。
手机在寂静中尖锐地响起,身旁睡着的小白眼狼动了动,他微皱着眉头,很快地接了电话。
“顾方泽,计划进行得怎么样?”那头声音飞快利落,带着几分期待和兴味的笑意,“我在网上看到那财经头条了……如果这招都没用,我就自个儿从巴黎飞回来,亲自动手把他捆回去。”
“文蔺女士!”眉头舒展,他勾着唇角,靠在床头,餍足不久,他的声调有些平日少见的散漫沙哑,几分慵懒几分靡靡,“你太猴急了。”连时差都忘记了……
“放长线才钓得起大鱼,不要太急进!”言至于此,又含笑道,“会吓坏林拓的。”
“对待这种千年陈木!”那头不以为意,“不下猛药怎么行?”
顾方泽闻言,将视线转向眼睛紧闭,睡得浑然不知的某女,略略沉吟,深有同感的低声道,“说得也是。”
于是,姨甥两人隔着好几个时区心照不宣的轻笑出声……
“话说回来,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样了?”话音一转,又回到正经问题。
“什么?”
“在我面前装什么蒜?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火眼金睛,你家那位,怕也是个心冷的主儿。”文蔺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的笑,“现代版的‘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这个从小被宠到大目中无人的破孩子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真是!太快人心。
“嗯。”他轻应了声,没理会她话里的戏谑调侃,淡淡道,“我心里有数,不劳你费心了。”
“别逞强,死鸭子嘴硬!”文蔺笑得更是开怀,“小外甥,真的不要姨妈我帮你?”
“省点力气吧文蔺,你的用处不在这里!”他浅浅淡淡的说,低哑的嗓音在卧室轻轻回荡,“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强扭的瓜不甜,她要,我给就是。”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越想要,就越得不到,所以他宁愿静候于原地,用风筝线将她拉住,让她可以飞,可是永远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非洲,马拉维。
这个位于南半球的非洲东南部国家前不久遭受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浩劫,里氏8级的强烈地震几乎让这个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的内陆小国陷入瘫痪。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这类惨烈的词语用来形容灾后的马拉维,一点也不为过。
李涟漪一行人已来到这里两个月。
这个国家不仅地震频繁,更是艾滋病的高危地区,近百分之十以上的人口身体都携带艾滋病病毒,加上民众受教育程度不高……总之,是个人人谈之色变,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地方。
李涟漪与杜程程暂且不说,卫放的家世亦是极好的,父母都是B市的政府高层,而古小鱼从祖父一代便是知名媒体人……毕竟是市政府电视台,能进去的,除非是学历能力极为出色的,其他个个都不是背景简单的主儿。而就是这些个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二世祖,却在两个月前跟随着中国的救援部队,跨过茫茫印度洋,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已然成为废墟,面临动荡的危险国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