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的眼睛一眯,“姑娘?”然后扯起唇角嫣然一笑,“纸鸢真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这么多年,你在……那里可好?”
陆颜青听着纸鸢的话,心里细想着,为何是“那里”?这个“那里”又是哪里?却冷不丁听到纸鸢提起了自己。
“哦?这就是你所说的主子?你认定一生的主子?”女子看向陆颜青的眼神带着轻视,比第一次看陆颜青的时候要复杂了多……
陆颜青自然是看得清楚,却依然笑意盈盈的颔首,“是小女子,纸鸢姑娘厚待,青儿高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讪讪一笑,转身抬手挽着陆昊天,“昊天,我们进去吧!”
陆昊天随意瞥了一眼纸鸢,这一次连陆颜青都不看过,直接冲着身旁的佳人点了头,便一脸呵护的扶她进了府去。
“娘亲,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是?”陆嫣然看着两个人进去,捂着嘴的手耷拉下来,下一刻,似乎是没有办法控制一般,她惊叫着,“娘亲,我们看错了对不对?对不对?”
南宫月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也或许……只是相似而已。相似而已……”
陆颜青看了他们一眼,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口划过,是不是叫作同情心?陆颜青皱了皱眉,“或许是相似吧,领养我之人,也同他是一个模样。”说完,便示意纸鸢可以回去了。
真是可笑!来看这么一出戏做什么?有意义么?这俩人的回来无意义!这一出戏是秀恩爱还是什么,也是与自己无关的!她陆颜青是来索命的,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人,若是不妨碍自己都没关系,若是要碍事,也得看有没有那能耐了!
“主子。”看着陆颜青不怎么好的神情,纸鸢自觉的自发的走了过去,“小姐不用担心,那女子与您的事情绝无阻碍!”
“哦?”陆颜青看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小姐尽管相信纸鸢就好,她不会伤害您的,或者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您好的人……”纸鸢没有给陆颜青一个很好的答复,说出来的话也让人难以理解。
可是陆颜青笑了,或许吧!看着纸鸢,“你干嘛用一副好像我快死了的样子看着我呀?”
纸鸢一愣,“原来小姐你还会说笑啊,我当你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快乐了……”
“快乐?”陆颜青一愣,“大概吧!”
主卧室内,南宫月的东西被撤的一干二净,女子绞着手帕看着面前的一切,自己的男人搂着另一个女子坐在座椅上,带笑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她。
她不过就是一句,“这不是我的东西。”
陆昊天就把她这个发妻的所有东西都撤出了这房间!
这要她情何以堪?是她不对!是她当时没有为了这个男人多做一分努力!可是若不是这个男人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她又何以如此?
“侯爷。”鼓足勇气,南宫月走到陆昊天面前。
“嗯?”
南宫月看着面前的男子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似乎自己是与他毫无关联的人,似乎自己是连一个丫头都不如的人,心狠狠的疼过。
“恭喜侯爷回府。”南宫月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来这一句话。
“不用恭喜。”忽然,陆昊天抬起头看向她,冷冽的目光除却了方才的柔情,看着南宫月的眼睛里只有淡漠,“你只希望我不要回来,我回来你大概已经高兴了,何必还委屈自己来说这言不由衷之话呢?”
南宫月被那话语说的身子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我没有……不是我……”
“没有吗?”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南宫月惊讶着看向她,“那让溪儿猜猜为何不见我家相公口中那么好的二夫人呢?难道说真的是病死的?”
“溪儿”?这两个字就像石头一样砸上了南宫月的心房,她看着面前这个女子,那调笑的口气,那无所谓的态度,分明同那个女子不一样啊!可谓她却跟她一样能给自己一种迫人心魂的力量呢?
南宫月忍不住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是我的错,是她不好,是她不好!谁要她抢我夫君?谁要她是柳言溪的丫头?谁要她……”
“够了!”听到柳言溪三字,陆昊天恼怒的大吼一声,“我不想知道细节,南宫月,本侯不会废你正妻之位,但你也莫要在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说着,他不看南宫月那悲伤的神色,嘴角一扬,“滚!”
南宫月几乎要摔倒在地,跌跌撞撞离开了那个房间,从此,她只是侯府的大夫人,她什么都没有了……
不!她还有嫣然,她的嫣然!
“嫣然。”南宫月看着自己的女儿,“我……”
“娘!我不要过苦日子!”可是陆嫣然看不到母亲的难过,只是一味的大喊着,“我不要过苦日子!我们那么好的过了几年了!我不要回到那个时候!不要!”
南宫月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是娘亲想要这样,可是这个女子的出现,把我们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那个跟柳言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若不是父亲还在朝廷,她哪里还会有这正妻的位置?
可是这正妻的位置,再也名不正言不顺了……
“现在还在哭呀?可是哭有什么用呀?”凉凉的声音响起,南宫月跟陆嫣然皆是一惊,转头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陆颜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