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毫无风丝。
杭州城及四周在极端压抑中度过一日。
夜幕降临时,万家灯火初上。
星星点点的光亮铺满了大街小巷,却化解不开那份浓重的压抑。
似乎,连空气都沉重得,令人呼吸发难。
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荡在段宅四周的树丛。
压抑的杀气弥漫在宅府院墙外。
今夜,将有人无眠。
晚饭结束时,汪玉扇和上官谨枫才回来。
最后吃完的沈云儿尚未离去。
见到这二人,立刻起身行礼。
"云儿见过二位大人。"
"免礼免礼。"上官谨枫摇着折扇,"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沈姑娘,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生疏。"
"是啊,云儿,我们自小便在一起,常常被喊成大人,好像我老了很多似的。"汪玉扇带着笑意,"其实还是喜欢云儿像小时那般喊我扇子。"
"云儿怎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
看着汪玉扇的笑容,上官谨枫突然觉得刺眼,握着折扇的手不由紧了紧。
"子曰,人是铁来饭是钢,这一顿不吃饿得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刷的一收折扇,上官谨枫在桌边坐定。"汪兄,我看咱们不如边吃边聊吧!"
"嗯。"
汪玉扇应声而坐,端起家丁送来的饭要吃,却被沈云儿拦住。
两个男人齐齐疑惑地望过去。
"菱纱说,吃饭之前必须要先喝一口汤。"
菱纱说的?
上官谨枫端起饭碗看了看,眼眸微眯,摸样如狐狸一般无二。
然,只是一瞬,便恢复到原来摸样。
转头朝静立一旁的下人们道:"我们自己料理就行,你们歇着去吧。"
屏退左右,上官谨枫以扇骨敲着手掌。
"所以沈姑娘方留到此时?"
"是。"
沉吟片刻,上官谨枫笑得奸诈,"果然没错......我懂了。沈姑娘去忙吧。"
"云儿告退。"
汪玉扇扬眉盯着上官谨枫给自己盛汤。
两碗汤盛出,上官谨枫咕咚咕咚把自己那份喝个见底,轻描淡写吐出声音。
"有刺客,汪兄听从安排即可。米饭中有迷药,菱纱在汤里下了解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