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那是同父亲哥哥、小璃云儿都不一样的感觉。
但,那是世人所说的"爱"吗...
"不知道啊...谁能告诉老娘丫的这到底是什么啊——!!哎呀烦死了烦死了!"翻身趴在床上,她不停地拍着床面,以至于后面站着个人都没发现。
段柳晏找丫鬟打了水端进来就看到她在发疯。
屏退了下人,他关上门,走到床沿,戳了戳床上的人,"爱妻,水来了。"
"哦。"单纹惜翻身坐起来,速度过快,眼前就是一黑。快速低头隐藏痛苦的表情,因而没看到某人皱起了好看的眉。
他一直都知道她还在发烧,只是没有戳破。
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只刺猬的打算和倔强。
不亲手给沈云儿报了仇,她是不可能甘心的。
何况,菱纱一副药就会治好了。
强迫这个正在生气的家伙去休息,没有意义,反而有可能让她的病情恶化。
他想让她把火气发泄出来。
待眩晕感缓解,单纹惜方才抬头,"小段子,给本小姐洗脚。"
沉默。
他盯着她,非常想立刻把人吃掉。
她将两只脚伸出床外,挑衅地扬眉。
搬出小凳子坐下,他冲她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得单纹惜只觉脊背发凉,却硬着头皮回一个同样的笑脸过去。
挽起袖子,段柳晏抓住她的两只小脚,脱了袜子放进水里。
很适宜的水温,热一分则烫,冷一分则冰。
双脚泡在水里,单纹惜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眼眶湿了。
有水滴落在宽大的手背上,引得段柳晏昂首。
粹不及防撞见她梨花带雨的摸样,怔愣。
"混蛋!"单纹惜一踹,泼了他满身的水珠。她自己,却像是坏了闸门,泪水就这样汹涌了。
她手忙脚乱擦着泪,摸样活像个受欺负的小孩子。
"什么狗屁宁远王,本小姐才不稀罕!你滚!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滚啊!当你的宁远王去,干嘛要找我!丫的我招你惹你了我!"
段柳晏沉默,伸出双臂,拥她入怀。
任她如何捶打挣扎,他只是抱得更紧。
力度,像是要把她镶入灵魂深处。
单纹惜哭得很痛快。
唯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肆无忌惮地趴在一个人怀里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