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皓他们与周恒时刻保持着联系,在方位确定下,他们顺利的找到了位于松山峡谷里已经被废弃了的一间小屋。
屋子里凌乱不堪,不过,却空无一人。很明显,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宣皓原本抱有希望的心落空了,害怕弥漫着他,他有些失措的叫着:“小温温!”
“若澜!”侯果、凌锋都大声唤了起来。
若澜!若——澜!若————澜!
这个名字不断的在峡谷里回响着,可是,良久,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在小屋周围四处搜寻着。
“阿皓,这儿有只鞋!”凌锋大声说道。
这是一只平低的白凉鞋,宣皓不敢确定是不是温若澜的。
“是若澜的!”侯果痛心的说着,这双鞋,他常见温若澜穿着。
宣皓冰冷的面容更加凛冽,问凌锋:“佟宝利的家人呢?”
“已经派人监视了。”凌锋说:“不过,这几天佟宝利都没有回家。”
这时,周恒来电话了,“对方要求谈判!”
这无疑是一线生机。
宣皓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不管付多少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她是平安的,只要她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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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温若澜忐忑着靠着墙壁,怒视着抚上她脸庞的那只手的主人。
“温柔!”罗桎的眼神带着迷离:“若澜,对待男人要温柔。”
温若澜绝望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是罗桎派人绑架了她。
那日,她跟佟宝利互相配合着逃出了那间废弃的屋子,可是,当他们筋疲力尽之时,罗桎却出现在他们面前。
温若澜没有吃惊,只是真的害怕了,罗桎,原本她心目中的那个大哥哥,一下子变成了恶魔。
罗桎的车子与宣皓他们驶向松山的车子在路边侧身错过,当温若澜看见车子里的宣皓时,突然燃起希望,她努力挣扎,可是,却被紧紧的捂住唇,她无法发声,无法呼救,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宣皓他们开车往松山而去。
罗桎的眼神让温若澜害怕,是的,他的眼中,带着情yu,带着宣泄,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放了我!”温若澜呜咽着:“罗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你愿意给吗?”罗桎的表情有些扭曲,更是挨近了温若澜。
温若澜死死的盯着他:“你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她换了温情去说服他:“从前我心中的那个温暖开朗的罗大哥呢?那个会呵护我,照顾我的他去哪儿了?”
罗桎的有些失神,不过她的话,起了一定的反作用,“你还记得从前我对你的呵护?那么,怎么会那样对我?把我赶出宣氏?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独掌宣氏?温若澜,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这几年,如果不是我,你以为,那帮人会听你使唤,会为宣氏卖命?”
温若澜抿着唇:“没有用的。”想到宣皓,她又有些心痛:“罗桎,即使你杀了我,宣氏同样不会是你的。”
“我怎么舍得杀你?”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的脸庞与脖子,引得她胆怯的战栗:“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这种方法的,因为,宣氏马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抚摸着,这是他向往已久的身体,这个被绑住手脚的女人,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而你,也会是我的。”说着,他的唇凑近她紧抿的唇,带着肆虐,带着粗暴吻着她。
她无能为力。
她无法反抗。
她厌恶极了。
可是,她却只能承受。
当他的舌灵巧的越过她的贝齿挑逗她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伴随着的是一阵低吼跟浓浓的血腥味。
罗桎嘴角带着血,红了双眼,挥手一巴掌,然后抬起一脚就朝温若澜的身上踢去。
伴随着腹部的剧痛,温若澜倦缩着倒在地上。
“你别惹我!”罗桎蹲下来,唇角的血让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俊雅,整个人像一个吸血的魔鬼一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你妓女一样跪着求我要你的。”
“你别妄想了!”温若澜冷冷的嘲笑他:“宣氏不会是你的,因为宣皓还活着。”
不知为何,一听到“宣皓”的名字时罗桎嚣张狂妄的神情有些复杂,沉默半晌,他终于说:“活着又怎样?若澜,我能肯定的告诉你,虽然他活着,可是他永远不会再要你了。”
温若澜苦笑着,心底的酸楚与疼痛无法言表。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罗桎轻讽的说:“你对他,不需要再抱任何幻想了。”他凑近她,十分笃定的说:“你,会是我的。”
你别做梦了!温若澜无声的说着,移开双眸,不去看他。
罗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来正对着自己,逼她直视他:“不要再故做清高,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
无法移开眼,温若澜恼怒的看着他,他捏着她的下巴,生生的疼,让她无法说话。
“你曾经口口声声说只爱宣皓,可是,你却跟那个叫侯果的男人上床了。”罗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又加重了手的力度,捏得她的脸变形了
虽然到最后,她跟侯果并没有怎么样,可是现在从罗桎的口里说出来温若澜羞愧极了,她想扭开被他捏住的下巴,无奈却毫无办法。
“你放心,这种事,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罗桎颇有些自得:“不过,宣皓就不一定了。”他说着呵呵笑,唇角的血在此时有些狰狞:“相信他收到照片的时候,应该会恨不得掐死你吧!”
温若澜彻底绝望了。
原来,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想必在宣皓心底,也厌恶她到了极点了吧!眼泪,顺着那白皙的脸颊落了出来。
罗桎狂妄的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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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是要谈判吗?”宣皓的脸铁青,“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
宣皓唇角的胡须已经冒出了一大茬,更显得颓废不堪。
“这次对方电话是通过互联网打过来的。”周恒也颇为失败的说:“追踪器查到的IP地址竟然是无效的。”
凌锋也微仰头:“佟宝利也失踪了,他的家人,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样。”他停了几秒,才说:“其实,有个人,嫌疑最大,之前咱们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凌锋身上,等待着他解开谜底。
凌锋看了看宣皓,轻叹一声,方说:“罗桎!”
宣皓看着凌锋,想从他的眼神里分辨出话语的可靠性,可是,他失望了,因为凌锋的眼底透着坚定。
“第一,他在多年前就爱慕若澜,对若澜存有非份之想,”凌锋看着大家,最后目光落在宣皓身上:“你记得有一次,若澜误会你跟女下属的事吗?那次,是我约你到酒楼,而若澜跟娴雅在屏风之后,最后被你发现了。”
只稍稍几秒,宣皓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他却不解,这跟罗桎有关系吗?
“就在前一天,若澜被罗桎下了催情散!”凌锋把这个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幸好,当时遇到我跟娴雅,把她带回了我们家,罗桎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宣皓朝凌锋的胸口抓去,他洁白整齐的衬衣在瞬间被他抓扯出了折皱,他愤怒,是的,他是知道罗桎或许爱慕若澜,可是,却万万没有料到,罗桎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周恒跟侯果上前,扯开愤怒的宣皓。
“告诉了你又如何?”凌锋不悦的理理衣服:“罗桎是你的左右臂,掌控着宣氏的重要部门,你能为了若澜置宣氏不顾吗?”
“只要是伤害若澜的人,不管是谁,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宣皓阴冷的说着,如果此刻罗桎在面前,他肯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你伤害若澜极深,让她痛苦,让她痛不欲生,那么,你打算如何将自己碎尸万段呢?”凌锋颇有些轻视宣皓。
宣皓怔住,他,伤害她极深?可是,她又何尝没有伤害过他?往事一幕幕,他又如何能够忘记?
“你们别争了。”周恒说着:“既然将罗桎列为了目标,那么,赶紧去查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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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皓在人人物流门口堵住了罗桎。
“若澜呢?”宣皓冷冷的看着罗桎。
他的突然出现,罗桎没有丝毫惊讶,而是轻松的说着:“若澜?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你要找她,怕是要去宣宅或者是宣氏企业。”
见他在装蒜,宣皓的怒火胸中烧,劈头就是一拳,可是,却被周围的保全人员拦住了。
罗桎整了整衣领:“宣少,我很忙,恕不奉陪了。”说着,对身边的保全人员说:“如果再有人闹事的话,请报警!”说完,转走进办公室。
第一次,宣皓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失望的仰头,忍住心底的所有痛苦:小温温,你在哪儿?
“已经派人跟踪罗桎三天了,毫无线索。”凌锋略有些无奈的说着:“他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公寓,没去任何地方。监控他的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说到这里,他对自己之前的怀疑也有些置疑了,他已经在犹豫,是否放弃跟踪。
“绑匪没有打任何电话过来。”周恒低沉的说着。
所有的线索,又中断了,众人陷入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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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别墅里,温若澜已经呆了三天了,从最初的绑手绑脚到现在,她已经可以在屋内自由活动了,原本她担心罗桎会霸王硬上弓,可是自从那天见了罗桎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别墅里,除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一位哑嫂之外,就是几个保镖在院子里每天巡逻着。
她不能成为罗桎的禁脔,她必须逃。
可是,这是哪儿?该怎么逃?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通讯工具。
而温若澜每次对哑嫂说话,她都充耳不闻,或者,真的是又聋又哑吧。
时间越久,她越担心,不知道下一刻罗桎会不会出现。
夜晚。
哑嫂端着晚餐打开门锁走了进来。
温若澜发现,今天晚上,哑嫂身边并没有保镖。
“能不能帮我买卫生棉?”温若澜对哑嫂说。
哑嫂仍旧低头将晚餐放到桌上,没有抬头,那模样,是真的什么也听不见。
温若澜对她比划着手势,可是,闹了半天,哑嫂仍旧一头雾水,似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温若澜失望了。
根本没办法沟通。
哑嫂一脸泰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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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温若澜发现,她住的房间是在别墅的二楼,而别墅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极偏僻的地方,外面几乎根本没有任何人经过,她能透过窗看清外面的景物。
隐隐的,在极远的地方,似乎也有房屋,每到中午温若澜就能看见炊烟袅袅,可是,这样静静的空间,却让她越加焦躁起来,她必须自救,必须逃离这儿,否则,就只能坐以待毙。
因为温若澜这几天的温顺,所以,保镖的监管力度越发松懈,每天晚上只留两个人守在她的房间外,这让温若澜有一丝丝的紧张,是的,或许,夜晚,是她最好自救的时间。
这日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温若澜听着房间外传来的鼾声,她的心越发的紧张,用床单结成绳索,从窗户爬了出去,不过,床单太短,她吊在半空中,犹豫紧张之时,她跳了下去。很幸运的是,她没有受伤。
在之前,温若澜就已经观察了别墅周围的地形,现在,虽然天还未亮明,可是,她心底却有了想法,朝着有人家的地方走去。
夜幕中,偶尔有狗叫声传来,她一刻也不敢停留,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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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少,门外有位姓佟的先生找你。”罗叔走进客厅,对一筹莫展的宣皓说。
“不见!”宣皓冷冷的说着,温若澜现在仍旧没有任何消息,时间越久,他越担心。
罗叔有些为难:“他说,他知道少夫人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