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长长的阶梯,一直来到一座大殿,灯火通明的,四周是很高的柱子,雄伟肃穆的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沉重的心情。
“欢迎来到德川。”老头在叶赛西面前定住,看着她开口。
德川其实是一所监狱,严格的说它是属于杀皇的一个处理障碍地的地方,有的人其实不配有死的权利,真正会玩的高手会看让人在死的边缘一次次徘徊,求死,却不能,才是最恐怖的。
老头尤隐,正是这个黑暗的管理者,一个见证了那加成长的唯一一个生者。
“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老头,摇头。
“小姐,您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参观。”老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当然,参观德川,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
叶赛西没有因为此放松,身体反而紧绷起来。
沉默的跟在老头身后,绕了长长的一段路,上了一节石梯,拐弯进了一个石洞,潮湿的,阴暗的,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老头已经完全看不见轮廓。
叶赛西完全凭感觉向前走,这时忽然传来一头的声音
“停下来。”
叶赛西的抬起的脚步就定在那里,这时,石洞里亮起了光,叶赛西侧脸,看到左侧石壁那的老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亲爱的,请收回您的脚。”
叶赛西愣住,低头,在看清洞内的一切时,她的血液瞬间僵化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背后的冰冷。下面是一个很深的洞,里面盘踞这五条巨蟒,像是被注射过妖物变异而来的,彼此交缠着,空气中有些腐蚀的让人作呕的味道,洞的半空中横着一条锁链,锁链上布满了泛着银光的刀片,而锁链上挂着的是一个男人,他的手用力的抓着布满刀片的锁链,身体是腾空的。
没有一丝遮掩的身体是完好的,但是从她的角度正好看清楚男人身上布满着很细小的孔,红色的血珠正通过那些小孔往外涌着,凝结,最后一滴一滴往下掉,很慢但却很有规律。
下面是虎视眈眈泛着冷光的蟒蛇。
洞内是静止的,那一滴一滴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入叶赛西的耳膜。
她的一只脚正好踏空在洞的上方,如果她再向前走一步,那么她无疑就会掉进这个盘踞这五条大蟒蛇的坑里,想到这里,头部想要裂开似地,她浑身冰冷的收回脚步,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了。
轻轻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心情,此刻,她的思维异常的清晰的,那个男人的反应与表情都毫无保留的进入了她的严重,巨细无漏。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想象露出那种表情的疼到底是何种程度,这种疼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一个“人”能承受的范围了。因为手上的疼,他没有办法昏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里的血液一滴滴的渗出来,直至最后无力的落下,被大坑里的蛇撕扯碎身体。
在心里和身体的施压下,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能坚持多久。
叶赛西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情绪。
近乎悲悯的情绪。
“小姐,可是在可怜他?”
叶赛西注视着老头,摇下头,一字一字的说道:“不,我只是在想她究竟有何等罪恶才抵得上如此重的惩罚。”
可不可以说,她的骨子里其实也是留着无情的血?
老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其中不乏欣赏的。
“小姐,我想,今晚我们的课程会很轻松。”
回应他的是叶赛西的沉默。
这是,在充满奢华的古堡里,艾雅女士关掉大屏幕,侧脸,问斜靠在一旁的漂亮的近乎妖冶的男人。
“亲爱的,看吧,那个女人其实和你很像。”
那加沉默。
“你看到尤隐的表情吗?当年他看着你就是那种表情,亲爱的,我真的很期待。”
当叶赛西亲眼见证那个男人因支撑不住而掉下去被巨蟒吞掉的时候,叶赛西的心猛的一缩。
就在这一秒,她亲眼见证了一条生命的逝去,就在她的面前。
生命,在这里很脆弱。
尤隐表情不眨一下,有些遗憾的语气:“纵使最厉害的人,也不过坚持了半个月,看来始终没有人能打破伯爵的记录。”
叶赛西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你是说……”
“就在这里,伯爵可是足足支撑了一个月呢,当然那是十几前的事了。”说起那个男人,他简直要沸腾了,那加,是他见过最狠最无情当然也是最有毅力的男人了。
十几年前的事?那加那时候才不过是10岁左右的小男孩!
叶赛西诧异。
这时,尤隐又说:“奥,上天,那个男人是天生的格斗武器,当然也够冷血。否则他不会成为杀皇的新一任头领,小姐,我想说,那个考验是你不能想象到。而且……”
“尤隐,你似乎该庆幸当年你没死在那加的枪下。”
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尤隐的话,这时叶赛西看向来人。
是安同,切尔西。
古堡里见过的女人。
叶赛西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自己,脸上带着诡谲的笑。
直觉,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安同在她面前停下来。
“叶赛西小姐,好久不见了呢。”
“你为什么在这里?”叶赛西皱眉。
“我在这里,当然,是布雷尔伯爵的意思。”安同似乎很得意,眼睛里有某种东西在叫嚣着。
叶赛西心口一震:“你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