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要南宫……”我倾身打开后座的车门,所幸这回石膏脸似乎忘记锁上所有的车门。
惊喜之际,眼角的余光却瞄见南宫成武那辆价格不菲的拉风摩托车不同寻常的模样,我定眼一看,前后两个大轮都瘪了,前轮的轮胎在太阳底下赫然闪着一点银白色的光……那是针筒!一个小针筒!
是谁的恶作剧?是谁在关键时刻破坏这救人的工具?
心中无数怨恨和疑问在东方天煞打开驾驶座车门后,我听到他的解说:“给我打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了,只能说色医生在这方面的考虑还不够周全。”
啊!是他!明明是他干的好事,他却说得如此这般云淡风轻,还能面不改色地评论别人作战策略上的不足!
“你这个坏蛋!你扎破他轮胎想带我去哪里?我不会去的!我绝不跟你走!”我越过座位想钻到后座,却听到东方天煞按了某个按钮的声音,后座车门也随之关上!
逃跑的希望刚破灭,一具庞大而坚实的男性身躯就从背后压上来,着实把我压回副驾驶座上。
“小爱,你知道吗?你有一句话深深伤害了我。”柔柔的嗓音在耳边飘荡,我甚至感觉到某种湿软的物体在我耳廓蠕动,痒痒的,麻麻的。
他、他在……舔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身体一窒,瞬间从有血有肉的动物化为一樽无生命的雕像。
我哪句话伤害了他,他要舔我?究竟是哪句话害了我?
“别……别那样!我收回说你是石膏脸的那句话!别……不要碰我的耳……朵!”我难受地低喊着,他暧昧的动作像无形的X药,刺激得我全身燥热,无力自拔。
“不是那一句。”慵懒的磁性嗓音缓缓传入耳膜,身体的紧密贴触比任何酷刑都令人煎熬。
“那是哪一句啊?我都收回!我全部收回就是了!”话刚说完,我就忍不住佩服自己能屈能伸的机智,但身下的座椅突然发出嘎吱一声响,车厢里仿佛发生八级地震,我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垂直于地表的状态变成平行于地表,身后那具庞大的躯体无情地压迫下来令我本能地尖叫出声。
不对劲!气氛不对!这擎天柱想在这里上演车厢激情画面吗?
不可!万万不可啊!南宫成武还在外面呢!万一被他看到……
“你说我没有踏入你的视线……”东方天煞像个斤斤计较的卖菜老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我说过的话,可是这句话怎么了?这句话哪个字伤到他了?
“我只是在说事实!”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想再吸一口空气,却发现身体被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别说挣扎逃脱,就连往肺里多注入一立方厘米新鲜空气的机会都没有,我张口用残存的气力叫道:“肋骨!我的肋……骨!”
正当我以为肋骨即将断裂时,背后的压迫突然撤去,车身徐徐向前滑动,我迅速翻身坐起来,此时南宫成武已经抛下他的摩托车追过来。
可是无论他如何敲击玻璃窗,无论我如何焦急想卸下玻璃去拉他的手,驾驶座那张石膏脸都淡定地操控着方向盘,直到把南宫成武远远甩在后面,他才减缓车速。
“变态石膏脸!你……难道你想开到无人的地方车震?”我惊悚地瞪着他石雕似的毫无表情的侧脸,沿着放平的座椅滚到后座,和石膏脸远远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东方天煞闻言,突然猛踩刹车,转过头来一脸苍白的愕然:“你说什么?”
呃?他没听到敏感字眼?可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全写着“车震”两个字?
“没、没说什么!”我满心骇然地曲起双腿,双手交叉挡在身前,戒备地瞅着他银乱的眼神发出软弱无力的警告:“你最好不要再缠着我,否则恶魔工作室不会像上次那样只是摁倒而已!”
“你倒提醒了我……”东方天煞突然挑起一边的浓眉,回头专注地看我:“恶魔工作室不就是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吗?只要给足够的酬劳就行了,不是吗?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就是让你毫无保留地……”
毫无保留地做什么?脱?献身?出卖肉体?
环顾四周,由于现在还是上班和上课时间,路人很少,如果、万一在这里发生什么事……
我不敢再联想下去,紧贴向后座的宽大椅背,惶恐地吼道:“我绝不会为了几个臭钱做出违背道德伦理的事!”
东方天煞自上而下地打量我一遍,哑然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让你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过去这10年在你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我接二连三地反问,这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提出的交易太诡异了!
“你的好处就是可以得到满意的酬劳,你可以开个价,一百亿以内我都给得起。”东方天煞挑眉说出诱人的价钱,提及“一百亿”时,那语气该死地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仿佛在说一百块钱似的!
别说一百亿,就是一百亿的十万分之一,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我活到现在这6年都未曾拥有过,这无疑是我活到现在这6年来最大的诱惑,值得任何一个活在世俗里的人为之出卖家人、出卖朋友、出卖情人……
可转念一想,他竟想花钱买我无价的回忆,这等奇耻大辱教我一个有血有肉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如何能承受!
正待发飙,东方天煞突然无比深情地说道:“至于我,只是不想在下回跟色医生交锋时,被他一句‘你懂什么’问得哑口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