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反省着,南宫成武忽然放我下来,他有力的双手仍扶着我,深邃迷人的眼睛也温柔地看着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谢谢你的提醒,有件事我忍了很多年一直想做,却没有做,今天更激发我去做的动力。”
说完,这个心脏科医生又嬉笑着转向石膏脸:“刚才说伺候她洗澡只是说说而已,难道你真想在这儿瞅着小爱爱洗澡吗?真不害臊!”
“我只是不想让你独占养眼的风景!”东方天煞冷下脸回道,“既然觉得两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女人洗澡很下流,那就跟我一起出去!”
呼!这两个大块头终于决定要出去了!
东方天煞转身拉开门走出去,一面回头监视心脏科医生的行为。
我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低头一看,医生的大褂还披在我身上呢。
“南宫,等等!”我一边脱下身上的白色大褂,一边用手遮着胸前破碎的衣服。
“不要说谢谢哦。”南宫成武回头接过大褂,温柔一笑,在拉上浴室的门之前,又探进半个头来暧昧说道:“对了!小爱爱,洗快点!我在外面等你,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一起做。”
这两个男人的脑细胞构造究竟是如何异于常人的?
我梅馥爱怎么说也是刚刚从狼爪下侥幸逃生的可怜虫,他们不说些安慰我脆弱幼小心灵的话也就算了,居然接二连三地调侃我!
然而,经他们这么一折腾,几分钟前饱受惊吓和恐惧、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这会儿又恢复正常了,那些耻辱的阴影似乎也渐渐散去。
我梅馥爱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我怎么说也算是恶魔工作室的CEO!要做坚强的恶魔,要做打不死的小强!怎能让这些发生过的伤害和惊吓长久存在我心中呢?
心头燃烧着这些激进的想法,我迅速脱下鞋袜丢到架子上,又扯下被撕毁的衣物,顺手将它们连带着几分钟前的阴影通通丢进垃圾桶里,还顺口往里头吐了一口浓液。
因为好奇心一直被南宫成武所说的那件重要的事掐着,洗澡和穿鞋只是几分钟的事情,我恨不得直接冲出去问他,只是刚想拧开浴室的门,才发现自己还一丝不挂!
呃……破烂的衣服已经被我丢进垃圾桶,刚才那口浓痰还在上面折射着亮晶晶的灯光……
眼珠滚了一圈,钢架上搭着一条干净的白色浴巾,转念一想,外面可是站着两个活生生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南宫成武倒没有关系,至于东方天煞……他喜欢男人,似乎也无所谓。
于是,我壮着熊心豹子胆,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就走出去。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候在浴室门口,我从卧室绕到大厅,又到吧台,都没有看到这两个男人的踪影。
耳边隐隐传来东方天煞的吼声:“变态色医生!你休想让小爱穿这种令人臆想的护士服出去招蜂引蝶!”
“你看你这是什么内衣啊?啧啧啧!看这**全是透明的!小爱爱要是穿上它,咱们俩都得流鼻血进医院!这运动服又俗又土,根本配不上小爱爱的气质嘛!”南宫成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就连他嫌弃的言辞听起来都那么绅士。
我寻声走向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正抓着一堆女士服装在争吵,我甚至看到他们手中挥舞着令人脸红耳赤的女士内衣!
这是什么状况?冲个澡的功夫,这两个男人就培养出研究女士贴身衣物这等异于常人的癖好?
我呆望着门口两个魁梧的男性,他们丝毫不顾路过的服务生投来多么惊诧的目光,一个翻弄着粉红护士服,一个挥舞着性感内衣,相互指责,相互批判。
好一幅经典变态俊男图!如果不小心上了头条,明天的报纸绝对卖疯,出版社的印刷机器绝对印爆!
正感叹着,南宫成武忽然转身朝我走来,他剑眉微挑,一字胡微颤,发亮的双眸似乎定在我颈部以下某个部位,他轻声斥道:“啧啧啧!小爱爱你怎么可以光着身子走出来?你想让我们喷鼻血身亡吗?”
我低头一看,浴巾仍完好地裹在我身上,只是露出双肩和锁骨,还有胸口鲜红的抓痕,该遮该掩的都遮掩了,怎能叫光着身子?
“你有透视眼啊?”我对这个信口雌黄的色医生怒目而视,枉我前一秒还赞叹他是绅士,一眨眼功夫他又露出猥琐的本性。
东方天煞这时也从门外走回来,他的石膏脸上原本还怒气未消,却在走到我的11点钟方向5米之距时挂上温柔的微笑。
这一刻,我脸皮抽搐,嘴角发僵,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回应他,只见石膏脸径直走过来,毫无预警地拉起我的左手就往房里走去。
“臭脾气你想做什么?”南宫成武大步追过来,略微提高音量质问道。
“先给她擦药再换衣服。”东方天煞冷淡地回了他一句,转过脸又对我柔声说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呃?温柔什么?擦什么药?我不要跟这个变脸快过变魔术的石膏脸亲密接触,不要……
呐喊未遂,右手又被另一只大手包住,南宫成武那张帅到不可收拾的脸下一秒就切进我右侧的视线,酥得入骨入髓的叫唤声再次传入耳中:“小爱爱,我让医院送来最好的杀菌消炎止痒抗过敏去疤美白嫩肌保湿的药,请让我溢满柔情蜜意的食指为你圣洁无瑕的身体涂上吧。”
盯着他手中晃悠的透明小瓶子,我不禁怀疑这到底是药膏还是化妆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