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进去!”我连跑带跳,恨不得一步扑到他身上,但他已经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了!
地下室其他房间的门都关着,只有我的房门是开着的,哪一间是我住的已经非常明显,他只要把石膏脸转扭90度,我作为恶魔工作室CEO的形象就立马扫地!
“站住!臭脾气!不许擅闯小爱爱的闺房!只有我可以进去!”南宫成武的吆喝刚传到耳边,他魁梧的身躯就如影子般从我身侧擦过,直逼房间门口的擎天柱。
“变态色医生!你只不过在她身边多呆两年,她未来的生活里可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你立足!”东方天煞回头以吼声回应南宫成武的警告,几秒之前对我展现的温柔全数蒸发,他的五官扭曲得无比狰狞,就像古人贴在两扇大门上的钟馗画像,人鬼见之皆胆寒!
但是,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凭什么否认南宫成武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南宫可是我唯一的预定男友、唯一的预定老公啊!
我暗自巩固南宫成武在我心中的地位,却见这个向来只有我受到侵犯时才会大打出手的斯文医生向石膏脸挥出拳头。
“啊!别这样!”我惊叫道。
幸好东方天煞机敏地闪过冲动医生的攻击,可他又不甘被动,也向南宫成武挥出一拳。
“不要打啊!别这样!会涨房租的!会涨房租的!”我心惊胆战地冲到两个人中间,比起随时可能吃到他们的重拳,我更惧怕势利眼看到这一幕而直接让我的房租翻倍!
两个男人被我一喊,立即定住全身的动作,齐齐扭头无比困惑地望向我:“这跟房租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正色说道。
过去曾有两个暗恋我多时、我却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在小区门外扬言为我打架,而我当时并不在场,结果势利眼指着小区门外那滩血和两颗蘸血的门牙毫无理由地把我的房租涨了一倍!
这血淋淋的教训我至今想起来仍无法平静!
“大白天你们几个死小孩吵什么?”身后传来一身尖利的叫骂声,我瞬间石化了。
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未知房租涨否,且听下回分解。
阴凉的地下室过道里,因某个夹着一对人字拖的中年女人的出现,暗处阴风阵阵,令人心里发毛。
“他们没吵架!他们没吵架!只是嗓门比较大而已!”我赶紧替他们……更为了自己的房租辩解道。
“是这样的吗?南宫小子的声音我可不是第一次听到,死丫头你敢骗我?”势利眼夹着两只拖鞋,凶神恶煞地啪嗒过来,我无意间瞅见她藏在背后的双手似乎握什么锋利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要出事了!要出人命了!
我惶恐地盯着她背后那两个危险等级未知的工具,随着她边走边扭的动作,我分明看到了令人血液静止的刀刃!
这、这个房东表面柔情似水,平常虽然偶尔也会对我大小声,但今天是怎么了?她竟抄着两把菜刀风风火火地冲来!
“啊……”我僵直身体尖叫起来,决定在临死前做最后一次挣扎,我转身背对势利眼,向南宫成武投去哀求的目光:“南宫说话向来对女人温柔,对男人粗鲁的,是不是?”
“呃……”这位心脏科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便机灵地转向势利眼,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温柔:“是的,特别是遇到妍阿姨这样的美女,我想就算是杀猪宰牛的粗人也会变得温顺谦和。”
“哼,是吗?”势利眼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精心保养的脸,对猥琐医生的话几乎确信不疑,心情似乎也好转了不少,但当她那对媚眼扫到白大褂旁边那根擎天柱时,现场的火药味又变浓烈了。
我眼疾手快地挡住她前进的脚步:“他也是!他本身嗓门就大,对任何人都一样!”
势利眼仰头瞅着我身后不远处的擎天柱,微微皱起了眉头,擎天柱迟迟没有回应,我不得不扭头对他挤眉弄眼,动着嘴形暗示他:“点头啊!”
如果东方天煞这个时候稍微把他那张石膏脸向前方倾斜45度,也许我人生中所有的磨难和波折都不会发生,但……
这个该死的石膏脸却在这个时候专注地瞅向我,他脸上像被造物主抹了一层厚厚的微笑,仿佛永远都不会淡化,他甚至忽视现场某位敏感至极的男医生和某位握着两把菜刀的悍妇,无比暧昧地说道:“我是嗓门大,但并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我从来只对你一个人温柔。”
啊!不该是这种台词啊!这分明是在向南宫成武挑衅啊!分明是在向势利眼的两把菜刀挑衅啊!
果不其然,心脏科医生的斯文和淡定已经被东方天煞每个温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字消磨得荡然无存了,他一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轻轻一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看着白大褂飞过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住,只听到这个向来温文尔雅的医生粗鲁地叫起来:“臭脾气!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色医生!我也忍你很久了!”东方天煞一声吼,他的白衬衫已经离开他壮硕的健体,同时也不再遮挡那片令人不敢正视的性感胸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到我怀里。
南宫成武一见石膏脸露出一身白切鸡似的结实肌肉,也不甘示弱,毫不迟疑地脱下自己最后一件衬衫,又一道弧线划过,带着淡淡的医用酒精味扑鼻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