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震!”其中一个大叫着,向外跑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揪起了衣领。
“姓肖的在哪!”一道浑厚粗沉的声音传在耳边,四周并无颤动,男子定睛,才见一相貌英俊却满含怒火的目光盯着自己,而自己一七五的个头儿居然我脚尖着地,被举起来了。
“肖肖……”回过了神儿,才意识到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看样子这是惹上麻烦事了。真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啊。
“司青!”远远地一辆车子驶了进来,听在两人旁边,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走下车来,“你不想活了?这里大门又没关,哪用得着你撞开?”
被“拎”起的男子这才醒过来,刚刚巨大的声响不是地震,而是一辆路虎撞上了大门,肖总这是惹上黑社会了吧?
“不是故意的,忘了刹车而已。”原司青轻描淡写,听得保镖男子一身冷汗,更何况是被这疯狂的人狠狠盯着,“姓肖的在哪个房间?”
“顶顶楼唯一的一间。”
男子说完便被“丢”在地上,而原司青,则只斥了一句“废物!”便朝大门口走去,后来赶来的那个看也不看他,也跟上去。这这是什么感觉……
叶小绿不住地喘息着,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火热的,好象房间在不知不觉间充斥了汗蒸的热气。
“原原司青……你这个畜牲!小人!”口出的话也渐渐含糊不清了,口干舌燥,好象浑身的水分都蒸发掉了。
然而所幸,她也慢慢地借着这清晰的感觉眼睛明亮了起来,午后的暖阳照射在身上,看样子还没有被关到什么可怕的“小黑屋”里。
只是自然,她这有如泡进桑拿房的湿热感觉并不来自身上的一米阳光,而是……刚刚的春药发作了吧?
叶小绿绝望极了,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可怕的境地,脑里浮现的是那夜顶楼的一幕一幕,如果那时候她死了,也许现在这一切都不会临到她了……
“啧啧啧,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你男人呢?”姓肖的坐在一旁,欣赏着她现在的样子,“别急着骂,等一下你的感觉会更清晰,我还等着看你拼命找我要呢。”
“呸!”叶小绿有气无力地啐他,然而仅出这一个声音,就令她浑身的力气又少了大半。
感觉?
对,感觉!想来那药效怕是很快就会完全挥发出来吧?叶小绿努力想蠕动身体,挣脱开来,自然是徒劳,最终只绝望地粗重的喘着气。
不!她不想放弃!至少她还是清醒的,如若就这样放弃了,任人宰割,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叶小绿绝望而又不甘心地想着想着,眼前竟又开始对着映射到身上的阳光流泪。这不惧怕的泪,也不是绝望的泪,是为自己如此遭遇感到不公的泪。
她以为在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实际上,一切都已不受控制了。
她害怕,害怕接下来要遭遇到的一切;
她害怕,害怕也许一会儿她将要在混沌中乞求肖总来“解救”自己,那是莫大的羞辱,她死也无法接受……
她闭上了眼,宁可自己是在昏迷中经受这一切,而非如此清醒而又模糊。
“哭了?”讥诮的声音响在耳畔,想来该是很大声的,但她听的既像是遥远之处的嘲笑,又似耳边悄悄的低语。那声音接着说,“这个时候,你知道该恨谁么?”
肖总的话听上去莫测高深,叶小绿像被扎了一针,闭着眼,黑暗中打了个机灵。
她该恨谁?原司青!
每每在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梦白,那个遥远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男人,她的救星,即便是她自寻死路的时候,他都能在千里之外拯救她,可如今……
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刻及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永远也不要被梦白知晓。
梦白……
梦白……
私人会所的门锁都是高级货,没有钥匙,怕是地震也不轻易能打开。
原司青拾起一把椅子,砸了十几下,椅子腿都弯了,锁还是纹丝不动。他忍不住咒了一句,扔下椅子,低头寻找可用的东西,这门显然隔音设备极好,并无人出来。
是啊,姓肖的怎么敢出来?
“周玄!”原司青找了找,才大声喊着早该跟上来的周玄。
“来了!”他话音未落,就见周玄手里拽着一个黑衣男子的领子一拖一带从楼梯口走了过来,“你刚刚干什么了?震的我耳朵都聋了,你想让全世界都听见你英雄救美啊?”
“呸!还英雄救美?我这下准被误会惨了!”原司青一把将那男子从周玄手里拽到自己这里,“钥匙!”
男子点点头,战战兢兢地掏出来。
周玄双臂环胸,悠闲地看着这一切动作,早已事不关己了,此刻半真半假地惊讶着问道,“难不成不是你下的命令?”
原司青看他一眼,眼神冷冷的,“你认为呢?”说完继续转动门锁,却在“咔碴”一下,显然门已打开的情况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不就是你一贯的风格!”周玄扬眉,续道,“怎么?不敢看哪?”
原司青松开手,搓搓额头,扯掉本就松了的领带,一头挽在手上,“我要杀了他!”
“司青”周玄无奈地唤了他一句,投降似地张开双手,“有这功夫人早救出来了,好了好了,你冷静冷静,换我来……”
周玄话未说完,就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显然是肖总在门里害怕,就等在这时冲出来逃跑了。
“靠!”周玄咒骂了一句,眼前就是一花,只见肖总还未跑出三步,就被原司青从背后以领带为绳,套在了脖子上,旋即回头对周玄道,“去看看红毛丫头!”
周玄皱眉看到肖总脸已涨红了,只好点点头,走到里面,心中盼望叶小绿还是安全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