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去哪里,直接开车去了酒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车子停下后,有个出租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女孩。
宣子言直接要了很多瓶酒,他今夜要喝醉。
今天的他,总觉得世界都抛弃了他,那么孤单。
即便五年前,失去所有,他一个人前往美国那个陌生的地方,都没有这种情绪,可现在却有,而且很强烈。
是不是,不曾拥有,所以失去的时候就不会心痛。
酒,猛烈的酒,咕咕的入喉。
他要醉,醉到不省人事。
豪华的包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喝着酒。
不够,再要,一瓶接着一瓶。
他不知道要了多少瓶,总之来了多少就喝掉多少。
酒吧,很吵,很乱。
几个男人想占顾雨桐的便宜,她知道这种地方不能惹事,虽然她会几下子,但是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所以,她只是轻巧的躲过,并没有动手。
可是,找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宣子言。
她真的很想抽自己,她怎么就跟来了。
在宣子言将车门大力摔上的时候,顾雨桐恰好不巧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看见了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着一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情绪。
他一向桀骜不驯,今天的他有那么点点挫败。
所以,她拦着出租车,跟着来了这里。
挤过一波又一波的人,她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男人。
这时,酒保正好从一个包间里退出来,手里抱着一堆的酒瓶,嘴里还念叨着。
“宣少,这是怎么了,喝的这么多……”
顾雨桐知道他口中的宣少一定是宣子言,这里是顾盛霆的酒吧,所以他们几个大家都是认识的。
待酒保离去后,顾雨桐推开了那晒门,愣了下。
果然看到了那个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却还是拿着酒瓶往嘴里倒。
她关上门,走过去,一把就要夺去他手中的酒瓶。
怎知,他的力气很大,却生生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呵呵,想喝酒,一起来啊?”他已经醉了,显然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谁要跟你喝酒,给我起来。”顾雨桐语气不善,他身上的味道很难闻,鬼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
“起来干什么,你是谁啊?”宣子言耍起无赖来,拉着顾雨桐的手就是不放开。
顾雨桐用力抽着自己的手,可他攥的很紧,她的力气一点也用不上。
“你要死了,是不是?”顾雨桐咬牙,恨不得给这男人几巴掌。
什么天大的打击,一个大男人,喝成这样子,丢不丢人。
“呵呵。小刺猬。”宣子言打了个酒嗝,拉着她的手一用力,顾雨桐便被他拉的直接倒下来。
而不偏不倚的,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下一秒,她还没有晃过神来,他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纤细,像极了女人的手,指尖微凉,带着蛊惑。
“小刺猬……”宣子言叫着她的外号。
顾雨桐有些失神,突然的失去平衡,心里本就在试用着,他的声音不似平时那般,此刻尽是温柔。
她忍不住的沉醉其中,并没有推开他。
“呵呵……好乖。”宣子言看她没有动,出声表扬。
“宣子言,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他一会清醒,一会迷糊,顾雨桐很不安,心开始碰碰的跳。
“嘘,不要讲话。”
顾雨桐睁着大眼睛看着身上的他,不敢动。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头低下,然后唇突然被堵住。
穿好衣服,看了眼还躺在沙发上的宣子言,浑身只盖着西装外套,修长有力的双腿露在外面。
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他到现在还没有醒。
顾雨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房门关上,离开。
不一会儿,宣子言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周围。
脑子里晕沉沉的,喝多了酒果然难受。
坐起身,身上的西装滑下,身上便没有了遮盖物,宣子言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明明是来喝酒的啊,怎么这会连身上的衣服都喝没了啊。
大脑迅速的组织,很乱。
他只知道自己来喝酒,被叶致远那样的算计,他心凉,所以没有叫任何人。
喝了很多,后来来了一个女人。
他叫她小刺猬。
等等,小刺猬。
顾雨桐。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和顾雨桐上床,肯定是错了。
他是去找了顾雨桐,只想着道别,没想到那女人却甩他脸色。
脑子里出现混乱的画面。
谁,是谁?
反正不重要了,他就要离开了,或许一辈子不会再回来。
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
起身,将自己收拾好后,离开。
顾雨桐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还在睡觉,给她逃到房间的好机会。
身上的味道很难闻,酒精味太重。
快速的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脑海里闪过昨夜的宣子言。
嘴角抽了抽,这男人真是个混蛋。
泡了泡澡,身子好了很多。
顾雨桐穿上睡衣,打扮成刚起来的样子,她可不想给父母误会的机会。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都是昨夜的情景。
宣子言回到住处,就直接收拾行李。
机票叶致远已经订好了,他只要负责启程就好。
坐在机场的咖啡厅,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过安检。
手里放着一本杂志,上面是叶致远的访问。
电话拿起,似乎应该给他说声。
“喂,我在机场。”宣子言率先说话,那头很显然是愣了下。
叶致远只是刚起床,他没有想到宣子言这么早就在机场了,“等我,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马上登机了。”宣子言才不要他来送,搞得跟娘们似的。
“这么快。”叶致远一边说话,一边将外套穿上。
“早去适应环境,然后找个黑妹。”宣子言说的很开心,似乎那里是天堂,令人神往。
只是在说到黑妹的时候,脑海里却是闪过一个画面。
女人在喊痛,让他慢点,他喝了酒,哪里顾得上,直接猛力灌进去。
然后,女人的眼角开始湿润,慢慢的有眼泪划过。
那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画面。
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小刺猬呢。
她一向比男人还要男人,怎么会流眼泪,上次被他狠狠的踢了那几脚都没有出声求饶的。
“有事来电话。”叶致远知道宣子言还在负气,他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所以也不解释。
“挂了,娘娘的。”宣子言平时吊儿郎当的,却最是受不了分别,机场这个地方只会徒增伤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