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皓天充分发挥了自己妖男的本性,身边整天霸占着凌晓霜这个小美人,心里还惦记着南宫雨熙那个大美人,在西雨楼里,简直是乐不思蜀了。
中秋佳节,皓月当空,萱槿和凌晓霜这几天一直缠着厨房里的嬷嬷,要她教自己做月饼,老嬷嬷上了年岁,被她们两个闹得头都大了。
西雨楼最高一座楼的回廊里,萱槿正手捧着一盒子月饼,往凌晓霜手里塞:"晓霜,你快去呀。"
"姐姐,我..."凌晓霜真的整天跟着轩辕皓天在学剑呢,清秀的眉宇间又多了几分英气,这会儿却忸怩了起来。
"傻丫头,你不快去,他就走了。"萱槿有些气恼,墨天也真是的,大好佳节的,偏要让绝剑出门办什么事。她怎么知道,西雨楼改了营生,不再针对朝廷的贪官污吏,专做救济贫苦老百姓的事情了,还有好多事,要赶快着手去办。
凌晓霜面露难色,那黑木头虽然没反对她留下,但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她实在有些气馁...
"你要是不去,学什么做月饼?"萱槿故意笑着反问,这丫头毛手毛脚,居然也会用这么细致的心思,亲自给绝剑做月饼。
"姐姐!"凌晓霜跺脚,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就算你知道,也不用整天挂在嘴巴上说吧?一会儿全楼都要知道了!
"快去啦!"萱槿轻轻一推,催促她不要磨蹭了,一会儿绝剑真的该离开了。
看着她红色较小的背影,萱槿无奈摇头轻笑,这两个小人儿呀,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
转身回屋,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笑容也僵在脸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廊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廊里又是红灿灿的灯笼,双重光辉照耀之下,轩辕景天突然出现在萱槿面前。依旧是温文尔雅的面容,雍容华贵的气度,周身却添了几分王者的霸气。不知道他怎么会来,什么时候来的,萱槿皱了皱眉。
轩辕本来喜悦的心情,在看到她蹙眉之后,心里升起一丝懊恼。她脸上的笑意,那样晃眼,那样明媚,那样动人,却似乎被自己给破坏了,他到底是不该来吗?得知了他们的消息,他踟蹰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做出了这样错误的决定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萱槿惊讶于他的出现,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了,他怎么会找来?难道他还要对轩辕墨天赶尽杀绝?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来看看你,轩辕景天终于没有勇气说,似乎看出了她的敌意,"我没有要再对墨天怎么样。"他只是追寻着西雨楼楼主而来,没想到那人竟是墨天,而他竟然在这么美的地方,建立了这样一座大的庄园,即使位置隐蔽,也到底不是世外桃源啊。
萱槿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还来做什么?
"雨熙..."他原本想问,你过得好吗?话还未出口,就觉得多余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会不好?
"你有事吗?"萱槿不耐烦了,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对于这个人,她不能做到笑脸相迎,这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小心眼吧?
"没有。"轩辕景天苦笑,即使他有事,你又会怎样呢?
萱槿转过身,心渐渐平静下来,她不恨轩辕景天,但面对她,竟然会有一种愧疚。三年时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情愫,但现在见他,怎就觉得心中有愧了?是那天他说爱她的时候,产生的异样吗?
高楼的外面,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满月之日,自是分外圆满清亮。盈盈的光辉洒向大地,抚慰着人间的伤痕与怨怼。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似乎都在给对方时间,一个是等待对方开口,而另一个在等待对方原谅。
"雨熙...你有空,也可以去皇城走走,舞儿很是想念你,整天闹着要见你呢。"他家的雪公主,自从木槿轩回去之后,就一直盼着"美人姐姐"去皇宫找她玩。
萱槿想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小脸蛋,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好像是承诺过要去看她的?"好,有机会,我会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轩辕景天有些喜出望外,真的没想到她会答应的。
"我会和墨天一起去。"萱槿不忘冷冷加上一句,似要与他撇清一切关系。
轩辕景天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脸上有些尴尬,"这是自然。"
萱槿只静静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她对别人的淡漠,一贯如此。
"你不告诉七弟你的真实身份吗?"轩辕景天还是先说出话来。她说她叫萱槿,不是南宫雨熙。七弟会介意她是南宫烈的女儿吗?即使不介意,或许告诉他萱槿和南宫烈毫无关系,七弟就会毫无顾忌,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爱。
"我是谁,重要吗?"萱槿轻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样的谈话,不是很亲密吗?难道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轩辕景天莞尔一笑,是啊,她的身份,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有在墨天的身边,她才会变得这样自信,这样快乐,以及周身不容忽视的荣耀的光环。七弟本就那么信任她,怎么会不将整颗心都交给她呢?倒是他,又小肚鸡肠了。
自嘲一笑,听到细细的脚步声,转眼看去,是他来了。
轩辕墨天听下人回报,有人闯进了西雨楼,还和夫人聊了很久,一时担心雨熙,才匆匆赶了来,没想到来人,竟会是他!
轩辕墨天走近她们,担忧地望了一眼萱槿,得到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回去,定定地看着轩辕景天。
轩辕景天轻轻一笑,像是打了招呼,大大方方任由他盯着自己看。
两人就这样对峙静立着,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他不觉得抱歉,他也不去责怪。当初的陷害,他做得理所当然,他也承受得心甘情愿。或许多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建立在这样一种默契之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对视之中,交换着什么样的讯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