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天无奈轻笑,原来她故意把他们支走,就是要叫他吃饭?
萱槿将他拉到桌边,硬是把他按在凳子上,贤妻良母一般给他舀粥布菜。
轩辕墨天本来还真的不适应她这么热情的,但看她忙碌欢腾的样子,幸福一笑,端起了她递过来的粥。
"你吃这个啊,我觉得还蛮好吃的。"夹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好有诚意的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人家做广告。
轩辕墨天笑着咬住,一口接进了嘴巴,那个小艾说,这些都是她爱吃的,看来,还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是她都不怎么吃罢了。
"这些都是你的早餐,你怎么都给我吃了?"轩辕墨天放下筷子,将推到他面前的碟子又推了回去。
"我不饿,你吃嘛,你都瘦了。"萱槿终于明白那些小女人,为何喜欢看着自己的丈夫吃饭了,只要能一直这样看着他,自己什么都不吃,也饱了。
"熙儿,你的身子,真的没事吗?"轩辕墨天停下,担忧地看着她,说他瘦?你不看你自己的吗?
"你看我像有事吗?昨晚是和你聊太晚了,今天才会睡这么晚的嘛。"萱槿还乐此不疲地往他碗里放着小菜。
"是我没注意。"他真的忽略了,是重逢的喜悦让他忘了她还有毒素在身上吧?
"对了,你不跟他们表明身份吗?"萱槿倒是想起来,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与陈否相认,轩辕皓天来了,他也什么都不表明。
"还不是时候。"轩辕墨天脑子里也很快地想了些什么,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很疑惑,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还不够吗?"轩辕墨天眼里很快地划过一丝狡黠。至于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烦心,让他们为自己担上风险,没有必要。
"你几时学得这样油嘴滑舌了?"萱槿嗔怪。
轩辕墨天抚上她的头发,温声笑道:"我们下去找他们吧。"
萱槿弩一弩嘴巴,乖乖笑着去换衣服。
当她出现在偏院时,陈否真的瞪大了眼睛,轩辕皓天则莫名其妙地看着陈否,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陈否当然要吃惊的,因为南宫雨熙居然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自从到了木槿轩,她身上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鲜亮的颜色了吧?在嫩嫩的粉红的衬托下,苍白的脸上终于也有了一些气血,这女的今天真的很不正常诶!
"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陈否不客气地坐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包,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坏了?
萱槿很配合地在他旁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将手腕伸了过去。
陈否更加郁闷了,为什么平白无故,却感觉她笑得那么阴险呢?从脉象看来,除了体内的毒素还在,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并没有生病啊。
"你昨晚明明喝了药,怎么还睡得这么晚?"陈否狐疑地看着她,就算汤药一时没有效果,也不会适得其反啊,怎么睡得更晚了?难道他的药出了错?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担心你的医术不精?"萱槿一脸无辜地反问,总不能说昨晚和傻子聊得太晚,又睡得那么安心,所以才会贪睡吧?
"当然是..."陈否语塞,好像回答哪一个都不对,他怎么会关心南宫雨熙?昨天还拿剑指着他的女人,他又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医术呢?但事实——好像两者都是啊!
"我还要喝多久的药?"萱槿切入正题,既然傻子都回来了,她当然要赶快好起来,和他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七天差不多。"陈否收起药包,一头雾水,她竟然主动关心自己的毒了?还是急着出去找轩辕墨天吧?
"雨熙,你,你不用急的。"就算你再怎么急着去找七弟,也要先解了身上的毒啊。
"轩辕皓天,你说话几时变得这么没底气了?"萱槿斜过眼看他,三年不见,好像变了个人啊。妖男身上的邪魅、狂肆,全都不见了,只剩下稳重与谨慎,她好像不太喜欢呢。
"啊...?"要是以前的轩辕皓天,估计要气得背过气去,我变成这副鬼样,为的是谁?!现在的他,自持是经历了岁月的人,也只能稍微脸黑一下了。
"喂,你有没有发烧啊?"陈否凑到她眼前,满腹狐疑,似要从那张脸上看出另一个灵魂来。
"没有。"萱槿依旧笑着,不经意又瞄了一眼站着的墨天,陈否与自己离得这么近,不知道他会不会吃醋呢?心里满是甜蜜。
轩辕皓天与陈否面面相觑,太诡异了。
御九皇宫内,芮清颜的生活其实是丰富多彩的,轩辕景天不在宫内时,后宫的大小事务都要她一人打点,还要面对时不时进宫的王宫大臣的女眷们。登基三年,轩辕景天一个侧妃都没有册立,让所有眼巴巴看着那些空着的妃嫔位子的大臣都失望了,他们的女儿家眷,大好的年华似乎是等不及了,奈何皇上就是驳回了一切册封妃嫔的奏折。虽然知道皇上心系那神秘的木槿美人,但毕竟皇上并没有给那美人什么名分,以为只是皇上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嫉恨芮清颜和她父亲的人就不在少数了,大家都以为是皇后霸占着后宫,想一人专宠。但碍于身份,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家里的女人们,与皇后套套近乎,探探口风了。
说到册妃,芮清颜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帝王的三宫六院,美人三千,她明白,但轩辕景天不说好,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操持。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并不想去烦心,还是真的在乎轩辕景天身边是不是只有她一人。这么多年的婚姻,他们至少可以做到相敬如宾了,加上小舞儿的到来,几乎已经是一个美满的小家庭了。也许,她只是不愿破坏这么几近于美好的现状,所以那些女眷们叽叽喳喳的讨论,隐隐的抱怨,她只是静静笑着听,偶尔轻轻摇摇头,附和一两声,让人恨也不是,却又不能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