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微臣?”
“因为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蒋博文怔怔的瞅着女子出神,最信任的人……抬手揉着眉心走向了门口,没有再去看段凤羽一眼,踏出门槛时才给与答复:“希望娘娘往后不要后悔!”
翌日。
“挽香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你们说她的孩子又是谁的?”
“肯定不是慕公公的,慕公公说的是十年前,那她的孩子一定是和野男人下的种!”
“简直不知羞耻,到处勾引男人,连冷宫的前太子也不放过!”
“可不是吗?都答应嫁给前任太子了,这又去引诱皇上!”
“咳咳!”两声干咳阻止了大门口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孩,柴雨撇了一眼端着木盆站在拐角处的女子,后瞪向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责备道:“你们很闲吗?没事就喜欢道人是非?还不快去干活?”
“姑姑,我们这次可不是胡说,是慕公公自己跟皇上说的!”一个清秀的女孩眨眨大眼为自己澄清。
“说什么了?”柴雨蹙眉,到底是什么事弄得现在大伙全都在议论?
女孩见柴雨有意听就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来个口若悬河:“这事都快传遍了,原来十年前皇上就认识了挽香,还很喜欢她,但是挽香嫌弃皇上,背地里和慕公公又偷情,慕公公亲口说挽香都不让他下床,连皇上气得走了后还要和他一起……咦!羞死人了,你说挽香怎么如此伤风败俗!”
“砰!”
随着‘哗啦’的水声,大伙齐齐转头,先是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转换为鄙夷了。
柴雨也听得不可思议,愣愣的望着挽香,这就是皇上离去的理由吗?怪不得她只字不提,仿佛被欺骗了一样,有些失望的问道:“是真的吗?”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原来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颤抖着靠近,见她脸色煞白,被揭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激动的抓着那纤细的双肩摇晃,怒吼道:“这是真的吗?”
豆大的水珠自瞪大的瞳孔中滚落,为什么她要骗她?为什么?她这么信任她……
云挽香早已六神无主,不断的摇头,已经不知道人们在说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在想什么,使出全力推开柴雨疯了一样的奔跑出绣珍房,不会的……慕枫不会这么说的,绝对不会的。
柴雨只觉肩膀一疼,便垂头捏拳,没有阻止的意思。
“切!这是装不下去了,想逃避姑姑,亏姑姑把她当好姐妹,下贱!”
“平时一副唯唯诺诺,规规矩矩的,没想到我们都被她给骗了,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被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你说她会去哪里?呵呵!这样跑出去,说不定就冲撞了某位主子,被杀了也说不定!”
柴雨斜睨了院中一眼,还是忍不住拔腿紧跟其后。
栖凤殿。
“这些是太后的午膳,尔等不可马虎,这些是晚膳,本公公一夜未眠,很是乏力,先去歇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您放心,小的们决不让您失望!”
议事房内,慕枫将两张写满各色膳食的单子交予另外四位太监之手,后一脸笑意的转身走向门口,一副神清气爽,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天大喜事般,走到无人之处笑意反而更甚,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长廊,搭在拂尘上的大手更是有节奏感的开始敲击出韵律。
不过很快,敲击动作和零碎的步伐都渐渐消失,盯着前面站在风中的女人而微微抿唇,笑容好似再也维持不住了。
如此面对女孩,仿佛一刹那回到了曾经,泡桐树下,她也是用这种带着不可思议的质问看着他,对于慕枫来说,云挽香是一个极单纯的女人,在她身上几乎永远也不看到一丝的城府,犹如一张白纸,不论人们怎么在上面涂下污点,已然白得叫人无法想象。
而这种女人也是做为任何一个男人不忍心去伤害的,不知是好过头,还是真的缺乏一种女性魅力,永远只会让人心疼,却无法怜爱。
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尴尬的漫步向前一副不解的问道:“难道不知后宫是不可随意乱闯的吗?”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吗?
“为什么?”云挽香发现每吞一下**,咽喉都好像有针在扎刺,越是要忍住泪水就越是疼痛,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把她推向黑暗,从来就没真正的去伤害过谁,自认为做人并不差,为何这一路就是这么的坎坷?
虽然慕枫曾经那样伤害她,不也没记恨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来陷害她?
“为什么?呵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慕枫冷酷无情的指着自己的胸膛,问出一路连串连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口气带着自嘲和隐忍:“为什么和你作戏一场,就得承受我不该去承受的结果?为什么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会走进皇宫?为什么伤害他的是你,到最后却是我一个人如此悲哀?为什么所有人都蒸蒸日上,唯独我却要进宫当太监?一旦逃离就得赔上全家人的性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初玩弄你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有向你解释吧?也是你自己要我陪你做戏的吧?现在好了,你成亲了,有孩子了,他当皇帝了,她成皇贵妃了,连那一无是处的杭野也成大将军了,而我呢?你告诉我,云挽香,你告诉我,我能有什么?”
挽香见男人不断戳着他自己的心口发问,一时之间觉得很可笑,本想讽刺几句,但他眼角的泪水令她将气吞回了腹中,第一次,第一次见这总是挂着笑容的男人落下泪珠,说起来,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辈子瞬间毁于一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