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一听说她这样,都将她赶了出来,说养不起,只有这些重情重义的姐妹,会永远爱戴她,很幸福。
“哎呀阿兰,别说得这么肉麻啦,斐铭,你把阿樱抱起来,挽香一会就要上花轿了,我们得赶紧过去!”小玲边说边掀开棉被,把阿樱放到了褚奜铭的怀里。
褚奜铭看看还在沉睡的人儿,笑道:“走吧!”
朝阳宫。
挽香边踏进边环顾四周,要走了,这里的点点滴滴,也会画上句号,段凤羽也去了大佛寺,削发为尼,后宫是真的空无一人了,阿焉自己带在身边,元心怡五年后代替阿焉嫁去塞外,元灵陪同着潘媚儿回了外婆家,可谓一下子冷清得好无人烟一样。
“参见皇上!”
元玉泽换了一套紫纱长袍,恢复得很快,红光满面,笑看着门口的新娘子道:“起来吧,这个你给公孙离炎送去!”将和谈书递上:“有了它,朕想他会善待你的!”
也会善待我们的孩儿。
“谢皇上!”
“你……还会回来吗?”见她如此拘谨,元玉泽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为什么这么生疏呢?
挽香想了想,微微摇头:“不会吧!”
男人伸手将女人搂入怀中,哽咽道:“哪怕骗骗我也不可以吗?”都要走了,就不能说一些值得去回忆的话吗?
“借酒浇愁愁更愁,自欺欺人只会更难受,皇上,我……走了!”伸手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姐,可以再像以前叫叫我吗?”
挽香闭口不言,你这又何苦?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何林想阻拦,但是见苗温娇摆手就赶紧后退,难道她有办法留住云姑娘吗?
苗温娇进屋后就直接到龙床上,把玉枕拿开,取出一本厚重的册子上前拉开两人道:“云挽香,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是……请你带着它!”
这一幕令无数人惊惧,她偷看过?
元玉泽却没有发怒。
苗温娇说完就擦擦眼泪,没有去看元玉泽一眼,直接捡起地上的包袱向宫外走去,步履蹒跚。
是啊,人生活着,不是只为了男人,我还有爹娘,还可以看着这个世界变化。
但是,云挽香,你比我幸运,我享受不到的,你都可以享受到,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真的很希望和你做朋友,而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互相伤害。
好好珍惜吧。
既然这个男人不属于我,那我把他还给你,没有力气再去恨去怨了,我会祝福你们的。
挽香捏住册子,没有立刻打开,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殿外。
“姐,洛儿会等你回来的,十年,二十年,这辈子都会等你的!”
阿莲羡慕的抹了一把泪,跟在了云挽香身后。
宫门口,八百人组织的长龙队伍,宏伟壮观,嫁妆二十车,好似一嫁过去,立刻就会成皇后一样。
“挽香……啊啊啊啊挽香!”柴雨一见云挽香前来就就激动的跑上前抱住好友不放,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
挽香也高兴的咧嘴,擦掉眼泪,仿佛一下子也擦去了所有的悲伤。
拉过阿兰的手道:“阿兰,我没能杀了苗温娇,对不起!”
“我看到她了,背着包袱,刚走不久,听说她……算了,比起我们,她已经很惨了!”
“嗯!”挽香欣慰的点头,是啊,一个女人,那样了,活着得多痛苦?算了吧。
褚奜铭抱着阿樱缓缓冲云挽香跪地,祈求道:“伯母,我想带阿樱回我家,可以吗?”
挽香蹲下身子抱过女儿,又长高了一点呢,见褚奜铭一脸的诚恳就把孩子送了过去:“好!有空我会回来看她的!”
“谢谢伯母,谢谢伯母!”
“娘,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阿焉上前拉着云挽香的手摇晃。
“这!”挽香有些舍不得了,怎么两个女儿都要离开她吗?
褚奜铭揉揉阿焉的前额,起身道:“伯母,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柴雨拉起挽香,安慰:“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回来,走吧!”又不是真的要嫁人,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哎!只能这样了,无奈的走进花轿,感觉到马车开始移动就垂头打开了册子。
“朕从未有将一天发生之事如此写下的经历,但从今日开始,不得不续写,因为朕惊觉一觉醒来,竟会忘记昨日的许多事情,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回想起来,对她的记忆似乎全部都只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今日,朕见到了她,朝思暮想十余年,始终都无法忘怀,但何林却告诉朕,已经见过了多次,朕知朕病了,此事朕不打算告知蒋博文,不想告知任何人,因为朕不想再重蹈覆辙,不记得,那么每天对她的憎恨都会在离去的那一天,便不会再深陷其中,可又忍不住想记录下点点滴滴!”
挽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迅速翻到后面。
“今天朕看着苗温娇将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心如刀绞,可朕无法阻拦,接管了江山,就得背负上责任,如今朝中分为两派,父皇留下的江山过于破碎,一团乱麻,很难梳理开,这个时候,她的到来并非好事,有试过将她送出宫,待局势稳定,她若想来再接,奈何朕不想,有她在身边,朕发现更有自信对抗那些奸臣贼子,可又不能对她太好,此女头脑过于简单,秉性善良,如果搁置后宫,定成为各路妃嫔的眼中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