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槡边品茗香茶边不断的叹气,看着那些人不断的向段云涛敬酒就无比惆怅,比起皇上,这段云涛更加有威望,瞧瞧,以孙子过寿诞的名义来拉帮结派,就他手下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朝廷了。
而苗树明那边始终就那么十来个人,上次将段云涛打飞后,确实过去了几个,可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如何与这权倾朝野的人对抗?
好在皇上收回了一半的兵权,就看这杭野能不能争气了,能将所有兵权夺回,那也就是除掉此人之时。
“俞老!别光喝茶啊,来干一杯!”
俞槡吐出一口气,吹得垂在上唇边的长须飞起,干笑着摆手:“不不不,彭大人,老夫当真不能饮酒!”
苏云龙不满道:“你看看你,每次都这么扫兴,这酒是练出来的,你每次喝几杯,到最后定像丞相这般千杯不倒,来来来!”
“老夫当真不能喝,抱歉了!”俞槡很是苦闷,不胜酒力啊,几杯倒,现在要醉倒了还了得?一会可还有重要的事听呢。
“俞老,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是不是不把咱当哥们儿?”苏云龙很是不爽。
段云涛见俞槡急得额头冒汗就上前打趣道:“好了云龙,还不知道他吗?惧内得很,他妻子不让他在外面饮酒,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俞槡见所有人都哄堂大笑,立刻尴尬的抓抓后脑。
“看不出来俞老你居然如此怕媳妇,能男人一点不?”
“就是,来来来,俞老,干了!”
“不好意思,回去了拙荆会惩罚老夫露宿街头的,拜托了!给兄弟留点面子。”俞槡干脆将计就计,拿妻子当挡箭牌。
一听这话,大伙确实知道再说下去就真的有点过火,不再劝阻,而段云涛也走回座位,举起酒杯冲所有人道:“想不到本官竟有机会结交到诸位,倘若诸位不嫌弃,往后希望都多多往来,先干为敬!”
“往后还得多靠丞相提拔!”
“希望丞相大人能为我等免去税收!”
段云涛拍拍胸脯道:“诸位放心,你们的税收本官一人出了!”
“好好好!”
听着这些让人心寒的话,俞槡除了摇头就是叹气,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这意思吧?不过如此来破坏秩序,也够狠的,奈何人家一人出了税收,又能说什么?
可谓是抓不到丁点的致命把柄。
等送走那些外人后,段云涛兴奋道:“哈哈哈!本官今日兴致高昂啊!”
苏云龙适时提醒道:“丞相,要不要想办法将大公子的军权夺回?”
俞槡顿时竖起了耳朵,好家伙,够能耐的。
“那是自然,本官已想出法子!”段云涛胸有成竹的扶扶胡须,满脸自信。
“哦?什么法子?”俞槡迫不及待的问出。
段云涛则抿唇含笑着摇头,伸手道:“喝酒,至于法子嘛,本官如今还无法告知,以免节外生枝!”
苏云龙不满道:“丞相,您这是不相信我们啊!”
“是啊,我等跟随丞相,鞠躬尽瘁,您应该跟我们说说的!”俞槡捏紧茶杯继续追问。
“呵呵!不是本官不相信诸位,倘若本官不相信诸位,那么就不会将此事说出,只想给诸位吃一颗定心丸,让你们知道,跟着本官,定不会让你们忍饥挨饿!”
如此这般,大伙知道谁再多问,那么必定会被当作是奸细,俞槡不动声色的扶扶胡须,愁眉不展,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刚刚夺回兵权,难道又要交出吗?
这段云涛还真是老狐狸,不过他要不聪明,那也就做不到今天了,且如此小心谨慎,做大事者,确实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枕边妻妾,这些段云涛都做到了,老奸巨猾……
御书房。
“皇上,您看这……哎!”
门窗紧闭,四下无人,紧紧只有元玉泽和俞槡外加一个何林,听了半天,元玉泽也是英眉深锁,想了无数个可能也不知对方到底有何种本事要夺回兵权。
大手转动了几下御笔,后性感薄唇弯起,背部沉沉的靠后,仿佛想到了对策。
“皇上如此表情,是否?”俞槡没想到元玉泽会如此之快就解除了当下之忧,这个男人,虽说比他小了二十多年,却不得不说聪慧得叫人不敢置信。
他想了一路,都想不到一个能破解的法子,然而才一盏茶的功夫,对方就如此……
男人挑眉看向桑榆道:“爱卿可知这段云涛最信任又无法抵抗之人是谁?”
“哦?”俞槡放下茶杯,不解道:“臣并未听说他还有这等红粉知己!”难道段云涛还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这不可能啊,他怎么不知道?
“奴才知道!”何林立刻举手,万分欣喜。
元玉泽偏头玩味道:“何林,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说说看,是谁?”
何林老脸瞬间一红,傻笑道:“段鸿砚!”
“嘶!哎呀,臣怎会没想到?这段云涛疼爱孙儿疼爱到了给他当马骑,要星星不给月亮,皇上,您的意思是要段鸿砚帮忙?可他会吗?那可是他的爷爷!”俞槡佩服的冲何林竖拇指。
“大人夸奖了!”何林再次脸红,他居然被皇上和俞大人夸赞了,这太幸福了。
元玉泽抿抿下唇,后互相搓着大拇指,喃喃道:“上次苏爱卿之子苏御华前来找过朕,说是那孩子有请,为了一个小宫女不惜亲自请朕,可见这段鸿砚有多在乎这个小宫女了,恰巧这小宫女又是云挽香之女云樱,六岁,长得俏丽,浓眉大眼,当初朕将她安排在天一阁估计就是想让她多多学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