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里经常死人的,太可怕了。
“挽香姐姐,这是昨日我娘亲找人带给我的蜜饯,开胃的,而且很好吃哦,给你吧!”
三人,一个铁栏内,两个铁栏外,却都带着笑容,阿月将家乡特产送进了铁栏内,笑得很是欢乐。
挽香接过纸包,看了柴雨一眼,见柴雨不断的掩嘴轻笑就别有深意的打趣:“哦!笑得这么银邪,不会是春心动了吧?”
阿月闻言立刻跺脚,嘟嘴道:“哎呀!你们别逗我好不好,人家只是来送蜜饯的!”
柴雨挑眉道:“她娘送信来说,她那位指腹为婚的情郎天天都在等着她回去成亲呢,啧啧啧!挽香,你说羡慕不羡慕?我们怎么没人等呢?”
“原来如此,是啊,羡慕死个人了!”云挽香一副受伤的样子,趴在栏杆上,不断的垂首顿足。
阿月被逗得满脸通红,不过心里确实很开心,垂头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他早就娶妻了呢,没想到还在等我,真的很开心!”
“说说,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长得好看吗?”挽香见对方如此羞涩,就很是振奋,八卦的问出一连串,这阿月人本就长得比较美,有男人愿意等也是理所当然,就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本来死气沉沉的牢房内,此刻却充满了融洽,不时的笑声更是为这阴暗之处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阿月揉弄着小手,小声道:“我不知道!”
云挽香张嘴兴奋道:“哦,不知……什么?不知道?”半响才反映过来。
“只知道是做生意的,以前也看过一次画像,很俊朗,听说家中很富裕,且人也文质彬彬!”
“哇!更羡慕了!”柴雨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而挽香却瞬也不瞬的看着左方,笑容慢慢褪去,她来做什么?
苗温娇拈着手绢不屑的笑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云挽香,你倒是厉害!”
一听这声音,阿月和柴雨快速转身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挽香也欠身,真是会扫兴。
“封葆,将她舌头割了!”
挽香立刻起身,冷漠的自怀中掏出免死金牌道:“皇上御赐金牌在此,我看谁敢!”
本来还惊恐在苗温娇那句话中的众人立刻抬头,柴雨和阿月同时弯起了唇角,这次都匍匐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温娇在看到金牌时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鄙夷的挑眉道:“云挽香,以为有金牌就可以胡作非为吗?竟敢以下犯上,令太后娘娘至今还卧床不起,这罪,你以为真的可以逃脱?”
“那你的意思,是想抗旨了?”她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干嘛老抓着她不放?又没有要和她争夺什么,真是够闲的。
“确实,拥有免死金牌者,本宫确实没办法处决,不过!”目光看向柴雨和阿月,最后上前蹲下身子,抬起阿月漂亮的小脸赞美道:“啧啧啧,真是个水灵的丫头,有心爱的人了是吧?那本宫还真不能如你愿!”
“苗温娇,你干什么?你放开她,她只是个宫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不满的人是我,那你冲我来!”云挽香火急火燎的抓着铁栏大吼。
毒妇,毒妇……
阿月甚是惊惧,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苗温娇祈求道:“求贵妃娘娘怜悯!”
封葆和翠荷互相看了一眼,要说来处置,他们确实很乐意,可皇贵妃突然变得什么都不和他们说,更变得阴冷了,这令他们都有些胆怯。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求娘娘饶命!”柴雨吓得眼眶通红,不断的磕头。
苗温娇缓缓抽下发簪,后看向云挽香,笑了一下,瞬间眸子变冷,紧紧攥着尖锐的簪子就这么对准了阿月的胸脯,狠狠刺入,直达心脏。
“阿……阿月!”云挽香捏住铁栏的手都要断裂,就那么颤抖着看着女孩。
阿月双目圆睁,在被刺入的一刹那,承受不住痛苦的抓住了苗温娇的袖子,小嘴微张,几乎都能感觉到鲜血正在急速涌出,一条血线顺着漂亮的唇角流淌出。
没有尖叫,似乎失去了尖叫的功能。
苗温娇一把抽出发簪。
“嗯哼!”阿月一阵抽搐。
将血簪扔到了封葆怀中,起身居高临下的伸手捏住了云挽香的下颚,笑道:“很心痛啊?云挽香,更心痛的还在后面呢!”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们都变成了这样?”伸手想抓住女人的衣襟,奈何对方躲开了,真的好想立刻将她活活掐死,苍天啊,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变得这么可怕?
“因为你……因为本宫是皇贵妃!”说完便看也不看的走出:“传令下去,绣珍房宫女因冒犯太后娘娘,所以被就地处决!”
“奴才遵命!”封葆吞吞口水,不敢怠慢的点头。
“阿月呜呜呜阿月你不可以死的呜呜呜阿月,你还有两年就出宫了阿月呜呜呜!”
云挽香瘫软在地,你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呢,一个只会说‘因为朕是皇上’一个‘因为本宫是皇贵妃’,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你们算什么皇帝皇妃?
万念俱灰的伸手道:“阿月,阿月!”
柴雨将阿月抱到了铁栏前,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啊?呜呜呜。”
“找蒋太医,快去找蒋太医!”挽香用双手环住呕血不止的阿月,不能死,你不是还要等出宫回去成亲吗?怎么可以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