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阿莲捏紧拳头,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
挽香不敢置信的看向龙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还不如一个雕塑重要吗?既然如此,为何又要用命来挽留?
太后这下气才消了少许,上前不满道:“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元玉泽开始闭目沉思,眉头不断深锁,许久后睁开眼道:“将莲妃拉下去,重责三十,将云挽香关入天牢,听候审裁!”
“皇上英明!”苗温娇抬起柔荑擦掉男人脸上的汗珠,一定是那女人把他伤成了这样,她不会放过她的。
云挽香抿唇默默的走出,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你这个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为了要折磨我,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
歉意的望向阿莲,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阿莲无奈的低头,不想去看一样。
等都离去后,元玉泽才无力的继续躺下,不耐烦的命令道:“母后,儿臣如今身心疲惫,你们也下去吧!”
太后心疼万分的转身,带领着大批人马撤离,虽说这结果不是很满意,但也算给足面子了,更明白这孩子是真的爱上了那女人。
家门不幸啊。
苗温娇郁闷不已,砸坏了这么多东西,这就了解了?还以为这次一定会杀掉呢,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放从着,一方面又不善待,好在没善待,否则就是死,她也会捍卫自己的领土。
怎么想也想不通,是不是皇上和云挽香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林,看来是该打问打问了。
“咳咳!”
“皇上!”何林匆忙上前,担忧道:“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
元玉泽摇摇头,淡淡的看着何林,苍白薄唇张开:“何林,朕今日送公孙离炎离去,仿佛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现在朕头昏脑胀,你把所有经过一一说来,莫要错过任何细节,让朕梳理梳理是否有出差错!”
何林眼珠转转,后禀报道:“奴才还是去请蒋太医吧!”
“朕要你说,你就说!”元玉泽瞪了一眼,后无力的喘息,可见伤得真的非常严重。
“哦!今日皇上送……后来不知怎地,率领了五千名御林军和禁卫军……”
一片狼藉的屋中,何林恭敬的站在一旁口若悬河,几乎将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都一字不漏道出:“云姑娘说完‘你非要逼死我吗?’就拉着您进了小树林,而公孙离炎则一只在笑,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可见很是惧怕惹是生非!”
“后来呢?”元玉泽皱着眉头追问。
“后来?”何林无奈道:“皇上,就您和云姑娘去了小树林,奴才可没敢去,等了很久,蒋太医带着四个侍卫过去了,再后来蒋太医回来冲公孙离炎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两位统领大人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讥讽,那公孙离炎就走了,皇上您都没看到,那人太胆小了!”
元玉泽抿唇挑眉道:“继续!”
“等奴才回宫后,就听闻您身受重伤……然后……再然后您就醒了!”把下午之事也全数道出,才大着胆子小声道:“皇上,您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帮朕把册子拿来,还有御笔!”没有回话,而是摆摆手。
何林连连称是,上前小心翼翼的挪开玉枕,后打开格子,取出那本金黄色的册子,一本他做梦都想看的东西,可皇上吩咐过,谁若敢看,就抄家灭族。
为了一时的好奇心,而害得满门抄斩不值当。
“皇上,笔!奴才端着砚台。”
元玉泽先是每一章都看了一遍,何林侧耳倾听,几乎翻了三十多下才停顿,都记什么了?这么多吗?
翻到其中一页有笑了一下外,其他的纷纷都是愁眉不展,后开始继续增添页数。
写了很多以后才合并:“放回去吧!告诉看守天牢的守卫,除了朕可进外,即便是太后,也不得私自前去,明白吗?”
“奴才明白,皇上这是担心云姑娘!”何林乐呵呵的把枕头放好就要走。
“慢着!”
谁知还没走三步,男人就叫住了他,不解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元玉泽抿唇想了一下,后眯眼道:“不用去吩咐了,取出一块免死金牌送过去。”
“皇上,免死金牌只可免死,免不了受罚的!更免不了生不如死!”何林不明白既然如此在乎,为何又不直接封为皇贵妃?如今云挽香得罪了太后,肯定会被人凌虐,即便不死,到时候也会浑身是伤。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奴才遵旨!”
大手慢慢移到伤口处,眼眶再次红润,俊颜也显得更加憔悴,盯着床顶久久无法回神,两滴怎么止也止不住的晶莹顺着耳际滑落。
“真的恨到了这种程度了?”
喃喃了一句后,立刻沉重的闭目,待再次睁开,里面已经蓄满了阴桀,搁置身侧的大手也在缓缓收紧。
嘴角开始扭曲,仿佛正被愤怒之神环身。
天牢。
月光自窗口照射入,洒下一地的银辉,草堆的角落,几只老鼠窜来窜去,而另一边,云挽香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坚硬的地板上,曾经最惧怕的就是这些蛇虫鼠蚁,奇特的是如今既然毫无感觉。
想破头也想不到那个男人的用意何在?垂头把玩着免死金牌,真的不懂了。
好歹也存留着两个时代的记忆,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见过这种人,即便是人格分裂,那也不是这样的,为何一会说爱,一会又要把她打进天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