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云姑娘!褚大人在殿外求见!”
公孙离炎慢慢抬手:“起来!”
“谢皇上!”
云挽香好似明白对方的来意,扬唇道:“是为了阿樱和他儿子的事,那就这么定了,告辞!”
“嗯!”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华丽的大殿中央,因为前方坐着八个手持毛笔和册子的老者,这……是要做什么?
“姑娘请坐!”丫鬟打扮的褚夫人温柔的弯腰行礼,后伸手指指丈夫等人对面的椅子。
“哦好!”云挽香擦擦冷汗,坐了过去,而那个丫鬟则站在了她的身后,且对面的八个人表情极为严肃,又不知道哪位才是真正的褚大人。
如坐针毡的揉捏着双手,不断猜测着他们的用意,不会是自己犯法了吧?这感觉太像警察面对着不法分子了,加上这八个人一定是中书院那八大阎罗。
褚邦国抬眸看了对岸一下,扬唇和善的笑道:“云姑娘不必紧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本官便是斐铭的父亲,而这些都是他的叔伯,为了孩子的未来,希望你能理解!”
“哦好的!”不是犯法就好,瞬间放松了下来。
褚夫人则垂眸不放过女人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一一记在脑海中,虽说曾经不是仵作,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丈夫的工作还是比较懂的。
这可关乎着儿子未来的幸福,都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希望这次不要让她失望。
第一个发问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严肃的看着云挽香道:“听闻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怎么看?”
小手顿时紧紧的握在一起,眨眨眼苦笑道:“我不是!”
褚邦国点点头,也问道:“传闻你与慕枫有染!”
挽香不明白他们为何还问这些,元玉泽派他来的?长叹道:“我没有!”
“是这样的云姑娘,因为斐铭说想与贵千金定下婚约,所以我们不得不打问清楚,但绝无冒犯之意,希望你能理解为人父母的难处,请问你选择本官家是出于何种心态?是为了将来想收到巨额聘金吗?”褚邦国自己也知道这话很伤人,可关乎着儿子,又不得不伤人。
果然,云挽香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了,这么多人来审问她就为了这个?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奈何一想到女儿将来嫁过去可能会因为自己被歧视就含笑道:“我很疼我的女儿,超乎了所有,金钱是无法来衡量的,倘若到时褚大人当真给我巨额聘金我也不会拒绝,但是这些我会将它全数交给斐铭,他有发展的空间,但是我不需要,相信大人也知道,我凭靠我自己的双手是不可能养不活我自己的!”
褚夫人讶异的张了下口,一点聘金都不要吗?看了看女孩突然放松的双手,开始愁眉不展。
褚邦国等人也愣住了,都希望从女子眼中看出一些代表着虚伪的东西,奈何却什么也没有,第一次听说嫁女儿不要聘礼的,摇摇头挑眉道:“云姑娘真是令本官佩服!”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一点也是你们正在做的一点,都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女,世人皆知,褚大人虽然只是上大夫,但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心中,褚大人远远超乎了丞相,不光是别人,就是在我心里,褚大人就是再世青天,一腔正气,让我们心里很是欣慰,知道被诬陷了找大人定会沉冤得雪,这种人养育出的子女,定非池中之物,所以我并没意见!”
“这……呵呵!”褚邦国被夸的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妙赞了!”
而云挽香绝非是在拍马屁,很是认真道:“是真的,小女子句句肺腑,特别是大人为了忠于朝廷与丞相闹僵后,更是让人敬佩不已,可以说有一天大人真的因为丞相而下台,您也不用担心,老百姓是会全体抗议的,所以希望大人能永远如此,才是咱帝月之福泽!”
“哈哈,褚兄,想不到在百姓眼里,你如此德高望重!”
“不过说得也是,在百姓眼里,谁做官又有什么区别?只要真心为他们好,他们是看得到的!”
大伙无不喜悦,而且内心都显得很是激动,一直以为老百姓都说他们过于不讲人情,更是被扣上八大阎罗的称号,还以为都不满意他们呢,原来恰恰相反。
褚邦国这次连耳根子都红了,干咳道:“云姑娘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也是不满朝中的贪官污吏,听闻你拒绝了段丞相之孙段鸿砚,那时本官就深感佩服了!”
“云姑娘,那你说说,活着的意义何在?”褚夫人终于忍不住,也问出了问题。
挽香抿唇想了一下,后温和道:“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
褚邦国也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再问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起身拱手道:“姑娘且先等等,我等到后院去商讨一下,出来给你答案!”
“嗯!”
看着一群人离开,云挽香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不愧是中书院的人,连这种事都要弄得如此严谨,问几个问题就能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吗?
那阿樱嫁过去了,会不会经常被这样对待?那就真有意思了。
不久,褚夫人眉开眼笑的走入,将一块金黄色的美玉送到了云挽香面前:“云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见怪,我是斐铭的母亲,很满意这桩亲事,既然你都给了信物,那么这个一直是褚家的传家宝,现在给你,等将来凭此玉结为亲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