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砚似懂非懂的看着老人,后苦笑道:“不是说月老都有牵线吗?牵好的是一对,为何没有把我和她牵在一起,我却要喜欢她呢?”
段云涛耸耸肩膀,不厌其烦道:“那是因为月老给你牵的线的那个女孩,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很相像,所以你才会去喜欢她!”
“哦!”
显然老人的教导毫无作用,段云涛也不知该如何劝了,要是别的,他要喜欢,他也就给他弄回来了,可感情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对方不喜欢他,已经说明不看重名利,无奈道:“以前爷爷也有喜欢过一个女子,不过后来因为你祖爷爷强行给我娶了一个妾侍,她就走了,你知道吗?爷爷找遍了整个帝月国,也没找到她,可日子不还是要过吗?孩子,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唯一活着的理由!”
“那后来爷爷都没找到那个女子吗?”段鸿砚有些吃惊,爷爷还有这等风流韵事呢?都五十了哦。
闻言老人脸上顿时一抹哀伤划过,长叹道:“找到了,在天星国凤阳城,步入了风尘,三十年前吧,无意间找到的,而她却不再属于爷爷,甚至都不看爷爷一眼,如今听说都自己开了家**了!”
“那爷爷还想着她吗?”
“爷爷有想过,如果她一直像你那四个奶奶一样在爷爷身边,或许早就会平淡,可她不在,所以爷爷至今难忘,刻骨铭心的爱上一个人后,这份爱会在心里生根,到最后无法自拔!”
段鸿砚见老人眼内开始布满血丝就垂下头嘟嘴道:“那我不是到死都要这么难受吗?”
段云涛愣了一下,赶紧继续教育道:“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刻骨铭心,你现在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等过一两年就忘了,你现在要想的对三公主好,那孩子好像一直就很喜欢你,到时候你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幸福的。”
可他不喜欢三公主,和三公主在一起一点也不开心。
不过也别无他法不是吗?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忘了云樱才好,免得像爷爷这么难受到老,真不知道干嘛要去逗她,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翌日。
“没想到复原得如此神速,褚少爷,她可以下床稍微走动,这是蒋太医给的药物,吃了后用不了三天,就可以康复了!”老太医将三包药放到了桌子上,提着药箱离开了天一阁。
阿樱兴奋的下床缓慢的走来走去:“啊啊啊终于不用躺在床上了,针眼,快把我绣好的荷包都拿来!”
接过荷包就偏头道:“你也回学室吧,晚上记得还要睡这里哦!”
褚奜铭边收拾书本边点头:“嗯,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
来到学室门口,阿樱立刻被一阵嘲笑声吸引住,看向一排排桌子的最后面,一堆孩子围在一起嬉笑,什么事这么好笑?
蹑手蹑脚的上前,立刻伸手捂住了小嘴。
只见学室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很漂亮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哭泣,头上居然全是……一条条蚯蚓,忍住想尖叫的动作,立刻拨开人群上前将对方头上可怕的蚯蚓拨开,轻哄道:“没有了没有了,不要害怕,已经没有了!”
元思焉牙齿紧紧咬着手指,阻止自己哭出声音,小身躯抖得不像话,小脸煞白,可见被吓得不轻。
“走开!”
两个冷冷的字令云樱快速起身张开双手挡在了小女孩面前,看着段鸿砚怒吼道:“你干嘛要欺负她啊?你这个坏蛋!”
段鸿砚双手环胸不屑的冷笑道:“与你何干?不想有麻烦就赶紧闪开!”
阿樱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会变脸,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对抗,赶紧欠身道:“奴婢是来送荷包的!”说完赶紧把怀里的四个荷包送了过去。
一群孩子全都抢来看,均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天啊,这绣得什么玩意啊?真难看!”
段鸿砚拿起一个,后掏出怀里的另一个递了过去:“听到没有?说真的,本少爷至今都不明白你绣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是,不是鸳鸯,是公鸡母鸡,行了吧?”阿樱一见所有人都嘲笑就大声哭喊。
“还给你,钱拿来!”俊秀少年摊开手,看都不屑去看女孩一眼。
阿樱擦擦眼泪,气愤的在怀里一掏,才发现所有的钱财都被冯婶拿走了,低头沙哑着嗓子道:“你们给的钱都被冯婶拿去了,我……我现在没有钱给你!”
“算了,像你这种贪财之人,又怎会还我?就当给小叫花子了,现在你给本少爷滚开!”不容拒绝的指着门外。
元心怡也在这时进入,看向蹲在地上的元思焉嗤笑:“昨晚她又睡这里了?”
“可不是吗?还把尿都撒屋里了,弄得臭死了!”苏御华厌恶的瞪了地上的小女孩一眼。
阿樱怔住,昨晚这个小女孩就睡这里吗?她都不怕吗?她爹娘呢?不担心吗?不是说能进这学室的人家里都很有钱吗?
闻言元心怡看了阿樱一眼,上前就冲元思焉的小脑袋踹了一下示威,仿佛打的不是元思焉,而是阿樱一样。
“呜呜呜哇哇哇母妃……呜呜呜呜!”元思焉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石壁上,顿时张嘴大哭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你这个坏人,干嘛老欺负别人!”阿樱见状,直接上前就和元心怡打了起来。
就在元心怡一拳头要把阿樱打倒时,扬起的小拳头却怎么也打不下去,愤恨的转头:“是谁敢管本公主……铭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