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云霄的四个字吓了冯婶一跳,然而还没等她转头,又一道怒吼响起。
“大胆奴婢,给我拆了她的骨头!”
只见段鸿砚阴冷的吼完也飞奔上前,同褚奜铭一起搀扶起嘴角挂着血液的女孩咬牙撕心裂肺的咆哮:“太医……宣太医!”
阿樱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出来,我要死了,娘,阿樱要死了……
苏御华同另外两名好友愤怒至极的将冯婶按在地上猛打,动作极为凶狠,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老婆子。
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打,太不是人了。
“啊……别打了……要死了!”冯婶边爬在地上躲开边颤巍巍的举起怀里的牌子道:“免死金牌……免死金牌!”
闻言段鸿砚阴郁的转头,后瞪大眼快速伸手制止:“别打了!”
“我去你娘的!”苏御华重重的补了一脚,后喘息着蹲在了云樱身边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褚奜铭颤抖的拂去了女孩嘴角的血水,后打横抱起冲进了小屋,安稳的搁置在床铺上,拉着女孩的小手试图唤醒女孩的神智:“阿樱?阿樱?听得到我说话吗?”
“死丫头,你看看我们!”段鸿砚也上前拍拍女孩的小脸。
阿樱眨眨眼,模糊不清的看向褚奜铭,后张口尖叫了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哇哇哇……不要打我呜呜呜呜不要打我呜呜呜,娘……我要娘呜呜呜!”
“好好好,你娘叫什么?”段鸿砚坐在一边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为什么总是被人凌虐?不被大公主柔躏就是这些丫环婆子,捏拳道:“从今往后,谁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本少爷不管她有什么,定来个先斩后奏!”
冯婶闻言连连称是,免死金牌也阻止不了吗?
褚奜铭抱着阿樱阴郁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婆子道:“免死金牌谁给你的?”
“这……这!”冯婶心惊胆颤,要不要说?
站在后方的苏御华直接一脚踹过去,怒吼道:“这什么?说,谁给你的?”
“别打了别打了,是大公主!”
“心儿?”
“大公主?”
所有人呆住,大公主为何给她免死金牌?
褚奜铭垂头安抚着怀中受惊了的人儿咬牙道:“去告知皇上!”
“我去!”苏御华直接转身离去。
冯婶一听要请皇上就彻底愣了,这……不会有事吧?是大公主叫她这么做的。
朝阳宫。
云挽香跪在地上望着男人被几个宫女服侍就苦涩的问道:“皇上可否将阿樱还给奴婢?奴婢立刻带她出宫!”
“退下!”
穿戴整齐后,男人淡漠的边挽起袖口边淡漠的命令。
“奴婢告退!”宫女们欠身纷纷离场,果真是阴晴不定。
挽香以为他要独自告知她阿樱的下落,便蹙眉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不管看多少次,都会不由自主的闪神。
元玉泽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袭龙袍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法喘息。
“朕当真如此好看?”男人见女人看得如痴如醉就冷冷的瞅了一眼。
云挽香意识到自己失态就垂头嗫嚅道:“昨晚……你说你……还……还爱奴婢!”为什么一醒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呵呵!”元玉泽半蹲下身子与女子平视,玩味道:“没听过男人醉后的话是不可信的吗?”
“可都说酒后吐真言……唔!”下颚顿时一阵刺痛,又要开始了吗?
“曾经,朕确实有喜欢过你,可现在,以后,都不会,朕昨日放你出宫,你自己不走的不是吗?甚至来引诱朕犯错,以为这样朕就会像从前那样待你?”
失望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这么恶毒的话呢?摇摇头道:“奴婢并未试图引诱皇上!”
元玉泽嗤笑一声,带着鄙夷:“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朕娶你?确实,有过夫妻之实朕定要封赏,可你云挽香,不配,真的!”
“把阿樱还给奴婢!”
“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从今往后,这皇宫你永远也休想再踏出一步,即便死,那也只能死在这皇宫里!”不愿再去看那张虚情假意的脸般,起身冷漠的宣告着残忍的事实。
“呵呵!皇上真是能忍天下之不能忍,奴婢这一生有过无数个男人,您却还是屈尊降贵来临幸我一个如此下贱之人,皇上,奴婢昨夜有令您满意?应该还行吧?这些都是从我丈夫身上学来的!”不甘示弱的仰头咬牙道。
元玉泽却已经见惯不惯一样,挑眉道:“昨夜朕略微还算清醒,只不过想尝尝玉锦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能真的让人欲仙欲死,不过比起娇儿,差了一点!”
云挽香苦笑着垂头,就说来了他一定会反悔吧?不管对他有多好,在他心里,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不论怎么去解释,也是徒劳无功,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羞辱和摧残。
我错了,错得离谱,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爱情不是忍让就可以的,居然傻到要去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我会找到她的,我会的。
只要我想走,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你……和玉锦有过吗?”
突来的问话,让挽香的心仿佛被刺穿,点点头:“有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