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狐疑的转身,眯眼道:“你确定?”
“嗯!奴婢和她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管如何,奴婢都觉得皇上不能那么做,您女人多如牛毛,也不缺她一个,她只想不靠任何人而能请到太医为她娘亲治病,倘若皇上还念兄弟之情,就帮帮她,莫要做出这等不论之事!”
元玉泽闻言倾身上前,打断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她和杭野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吗?既然如此,那她便人人可娶不是吗?”
挽香震撼的微张小嘴:“她是你兄弟的女人,即便没有关系了,可他们毕竟做了几年的夫妻,恩情还在,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吗?”
“云挽香,朕想临幸谁,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哼!”大甩衣袖,冷着脸走向了屋外。
“摆驾叙衍殿!”
十指颤抖着弯曲,后沉重的捏成拳头,低垂着头久久无力抬起,元玉泽,你怎会如此的令人发指?
这里的人都太一意孤行,不听劝告,与宫外有着天囊之别,不行,绝对要离开,要离开……
要怎么离开?女儿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丞相都寻不到人,倘若自己出去了,还能找谁帮助?现在最起码还有皇后……
栖凤殿。
“简直不像话,不行,将那女人给哀家抓来,这口气哀家无法咽下!”
慕枫卑躬屈膝的望着老人,一天一夜了,都并不曾去安寝,就坐这里生闷气了,不过也能理解,如此身份尊贵的人,居然被一个宫女瞪视,谁能承受得了?
太后捏在一起的右手几乎接近碎裂,充满威仪的脸上也极为扭曲,怒目圆睁,瞅着地面无法自拔。
“太后娘娘,现在去抓人,恐怕不妥!”慕枫适时提醒。
“为何不妥?”
猛地,太后站起身指着朝阳宫方向怒吼:“难道哀家还不能处置一个对哀家如此不敬的宫女吗?”
“太后娘娘请息怒!”
四周的宫女太监们一见这架势,立刻匍匐了下去,怪不得昨晚回来后就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原来是受气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惹她?
慕枫也是一阵微颤,这火够大的,恐怕那云挽香一来,都要尸骨无存了,那元玉泽岂不是要将太后囚禁在这栖凤殿?那自己不也得跟着囚禁?
如今元玉泽还没被拉下呢,不行,最少也得等那男人垮下时再走这一步比较好,现在云挽香没了,太后没了,他也未必坐不好这江山。
“回太后,皇上显然就很重视她,你这时候把她抓来,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后何苦不忍一忍?”
“难道哀家在他心里还不及一个如此卑贱的宫女吗?忍?堂堂太后去忍一个宫女?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偏头不予去看任何人,浑身都在发抖。
“太……太后娘娘,听闻皇上惩罚她去扫恭房了!”
这时,一个宫女低垂着头结结巴巴的禀报。
慕枫挑眉,趁胜追击道:“太后娘娘您也看到了,皇上的心里并非没有您,这宫女对他来说固然有一定份量,搬住朝阳宫,历来有哪个女人有这等福气?或许皇上甚是喜爱她,却还是因为她对您不敬,惩罚去清扫恭房了!”
“皇帝当真让她去清扫恭房?”太后边问边慢慢坐回了凤椅,气好似消了不少。
“是的!”小宫女继续点头。
太后冷哼一声,确实没有再那么气愤,咬牙道:“一国天子,竟然去临幸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宫女,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已经令天下所不耻了?”
呼!慕枫呼出一口气,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缓缓抬头,这元玉泽够聪明的,好在他这么做了,否则今天定是云挽香的死期,抿唇笑道:“这女人虽说貌丑,但皇上看中她,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奴才也知道这确实不妥,但娘娘您与皇上关系向来不好,这种事还是顺着他的好!”
“你说得简单,他这皇位是凭空而来吗?弄垮一个赵忠良,又来一个段云涛,你说哀家!”抬手狠狠揉向眉心:“哀家的家人怎就会如此的野心勃勃!”真是后悔扶羽儿为皇后了。
当初挺听话的一家人,怎就养虎为患了。
“自古哪有人甘心匍匐在他人之下?有能力,谁不想做君王?好在皇上继承了太后的睿智,将大元帅之位夺回,由此证明,皇上也并非他们可玩弄于鼓掌的,奴才相信皇上定能稳固元家的江山!”爬吧,爬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疼。
太后听了这话,气可谓消得忽略不计,满意的点头:“那孩子,被!”被云家教育得很好,特别是那个至今都杳无音讯的奇特女子,奈何当初为了泽儿的安全,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被谁家收养,好在林涛给了她一点头绪,名为挽香,虽无过人之处,却自十岁就独自一手抚养泽儿。
十岁,自己十岁还需要大人来哄着喂饭才肯吃,听说若不是那女子,泽儿不知都因为调皮死多少次了,而这个女子却总是能把他救活。
十岁开始做饭洗衣,砍柴,甚至去山上挖药去卖好让泽儿将来有钱可以去考取功名,她这个母亲没做到的,对方都做了,为何你不让哀家来报恩呢?
这么多年,问泽儿他又只字不提,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死了?
慕枫忽然见妇人落泪就开始猜测这其中的意思,是因为云挽香吗?呵呵,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