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羽闻言瘫坐在地,女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去爱一个人,难道爹爹就没真心的爱过吗?当知道心爱的人正搂抱着别的女人,那种感觉您叫女儿如何不在乎?
难道爹爹真要女儿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云挽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来爱你的人这么多,为了你,不惜让家人失望,终日活在痛苦与算计之中,成天提心吊胆,害怕被人诬害,洛儿,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从小就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了,又有这么多女人关心你。
永远都不再需要我这个姐姐来保护了,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幸福分给我一点点呢?只是想出宫安稳度过下半生,这都不能满足吗?
“你……是哪个宫的?”蒋博文已经猜出此人是谁,脸部受伤,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云挽香吗?还记得给她开过两次药呢,其实我们早就该认识对不对?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怎么会被凌虐成这样?前世就那么的苦,今生为何还要受苦呢?
“娘娘,注意仪态,我们也走吧!”何骇搀扶起段凤羽,带着一群下人走向凤銮。
云挽香起身冷冷的瞪了蒋博文一眼便和柴雨道别,后跟随着来时的八个宫女走向朝阳宫。
蒋博文也慢慢起身,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怪不得师傅说我们今生无缘,原来你已经忘了我了,眼神怎会能陌生成这样呢?甚至还带着排斥。
老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没得戏看,大伙也都纷纷散场,本来还以为会对打一天,会互相抠鼻孔,抓胡子,居然段丞相一拳就被打倒,这太不可思议了。
绣珍房。
“噗,还以为他们会互相抓头发,扯胡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完了!”
“段丞相牙齿都没了,听说人上了中年,牙齿掉了是不会再长的,以后他要怎么上朝?”
柴雨抱着阿樱同姐妹们有说有笑的踏进大门,等来到大堂内时,所有人的笑容全部僵住,快速放下女娃纷纷跪地。
“奴婢参见皇上!”
一方绣架旁,那个龙袍加身的坚毅男子正不苟言笑的绣着图样,这着实令大伙胆颤心惊,他怎么来这里刺绣了?是大伙眼花了吗?
“起来吧!”元玉泽头也不抬的开口。
“谢皇上!”二十来人全都站着一动不动,呼吸都被压到了最低。
元玉泽挑眉,看向前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个正以一种恐惧眼神看着他的小女孩身上,鼻子嘴巴还真和她娘一样呢,长叹道:“忙你们的吧!”
“奴婢遵命!”柴雨赶紧拉过阿樱走到属于她的绣架前穿针。
几乎就那么一瞬间就将线穿了进去,这令元玉泽很是不明白,为何他每次都要穿那么久?哎!这种慢工出细活的东西,确实不适合男人。
本来会热闹讨论一番的大堂内,此刻无一人敢说话,阿樱就那么站在元玉泽旁边看着他笨拙的绣法,后见他穿针时很吃力就拔下一根头发道:“看我的!”
三个字惹来所有人的吸气声,柴雨刚想把孩子拉到另一边,就发现元玉泽真把针给了她。
“那就看你的!”某男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抵着绣架,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娃能有什么本事,难道比他一个大男人还厉害?
阿樱将头发丝穿过丝线,后把两头的发尾合并在一起轻而易举就穿过了针眼,再轻轻一拉,绣线就这么穿了过去,扔掉头发把穿好线的针送了过去:“一开始学,要是不会穿针,就可以这样!”
“皇上,小孩子不懂事,您莫要听她的!”柴雨赶紧拉过阿樱,怎么能让皇上去拔自己的头发呢?不知道身体发肤父母吗?这可是要杀头的。
元玉泽抿唇点点头:“这个方法不错,你……你爹呢?”将线打结后自下方向上刺入,后拈针慢慢拉出。
阿樱抓抓后脑,后垂头带着丝丝忧伤:“娘说他去天上当官了!”
“去天上当官?”元玉泽不解,歪头好奇的瞅着那满脸哀伤的可爱女娃。
“回皇上,就是去世了!”柴雨赶紧解释。
怎么突然来问这个了?可见对挽香还是有感情的,可这个话题可不是好话题,一个男人,去问喜欢之人的丈夫之事,心情肯定不好。
元玉泽再次微微点头,蹙眉沉思了一会继续问道:“你娘喜欢你爹吗?”
大伙全体呆住,不喜欢能有阿樱吗?
“喜欢,娘说她一辈子就只喜欢我爹爹,也喜欢我!”阿樱没有大人的鬼心眼,只是实话实说。
是吗?只喜欢你的爹爹和你,扬唇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赶工,已经夸下海口,太后剩下的凤袍都由他一人来绣,还有半月了,希望可以完成吧。
阿樱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眨眨大眼祈求:“您可以不要欺负我娘吗?阿樱给您跪下了!”说完就双膝弯曲,跪在了男人身旁。
捏住针的力度蓦然加大,垂头睥睨了小女该一眼,后摇头道:“朕要说不呢?”
“求求您了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娘吧呜呜呜阿樱给您磕头呜呜呜!”阿樱快速一下接一下的用前额撞击地面,听得柴雨等人心肝都跟着快要碎裂。
元玉泽并未阻止她,冷漠的转回头专心刺绣。
“砰砰砰!”
力度大得柴雨和阿月全体站起身跪了下去,都带着颤抖,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欺负挽香?且还不放过,可刚才见挽香也见她说元玉泽有凌虐她啊,现在这又算什么?让她的女儿在这里这样磕头也不为所动,难道他是要一辈子折磨挽香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