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干脆抱起阿樱,同柴雨一起往右边挤,等到了她身后还见她正四下张望就无奈道:“我们在你后面!”
云挽香惊愕的转头,第一入眼的是被抱得高高的阿樱,看她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顿时鼻子一酸。
“娘!您去那里了?阿樱好想您!”阿樱忍住哭鼻子,伸手要扑进对方怀里,却被阿月抱得更紧了。
“阿樱听话,你娘现在浑身都是伤,月月姐抱着你好不好?”阿月温柔的逗弄。
阿樱心疼的伸出小手摸了摸娘亲肿起的小脸,最终还是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娘,我想永远都和您在一起,阿樱这几天好害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害怕是柴雨姐姐她们骗阿樱的,不要再扔下我了好不好?”
柴雨盯着云挽香一直没有说话,秀眉紧蹙,怎么会弄成这样?上苍真是不公平,这么多女人,为什么总是挽香来遭罪呢?
云挽香不想令大伙难过,声音不是很清晰的说道:“没什么的,其实能让医中圣帮我医治,那我情愿自己受伤,他说我以前的烫伤都不会留疤的!”眨眨可爱的倒三角丹凤眼,见大伙依旧一副很哀伤的样子就继续道:“而且你们知道吗?被他医治后,是可以多活十年哦!”
果然,柴雨第一个惊呼:“真的吗?那挽香你真是因祸得福了!今天我们听说……噗!”悲伤过去,就是喜悦的到来,指指擂台:“你明白的,否则你也不会来了!”
“呵呵我也是觉得不可能,没想到还真要打!”这两个老人真有意思,虽说这两人在皇宫里口碑确实不是很好,可毕竟是长辈,这样来嘲笑确实不对。
只是戏这个东西,还真没人能抗拒,连那元玉泽都让她回去了要一五一十的讲叙,更别提她了。
她明白他为何不能来,他要来了,这里就不能如此热闹了,一个人可以瞬间让整个擂台冷场,其实她比较喜欢看戏时是这样热闹的气氛,大家可以尽情的尖叫,尽情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不被惩罚。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欣赏他的,应该说他比谁都想看吧?这可都是他的臣子呢。
“苗贵妃和皇后来了!”柴雨拉拉挽香的袖子指着最东面道。
是吗?挽香惊喜的转头,果真见到皇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那么的令人高不可攀,只是一套凤袍,却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不过俗话说不是太子,穿上龙袍终究不像皇帝,这段凤羽虽不及苗温娇的才情,可也是自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同样精通,且做了十年皇后,将一国之母早已做得淋漓尽致。
瞧见没?如此大场面依旧一副波澜不惊,永远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失了体统,令人不自觉就想匍匐。
两顶轿子安稳落地,段凤羽优雅大方的走下。
而与此同时,雕龙刻凤的金黄鸾舆内的苗温娇也款款走出。
两人同时回头,一个头戴斗笠,那轻纱几乎将整具娇躯包裹,看似薄如蝉翼,可令人看到里面人儿的容颜,但此乃天蚕所吐之丝编制,绝不透风。
“怎么?几日不见,妹妹好似变得不懂规矩了?”段凤羽捏起墨紫色绣牡丹的手绢擦擦唇角,孤傲的望着那半响都不行礼的女人。
看似在笑的眼里却充满了仇恨,恶毒的女人,虎毒还不食子,居然拿孩子做赌注,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让皇上得意去了。
元帅之位啊,彻底削弱了爹爹的势力,可谓是将一个人活活砍了一只手臂,好在爹爹还有另一只手和双腿,有着数之不尽的大臣维护,还掌握着另一半的兵权,这些禁卫军,御林军统领,哪个不是爹爹的人?
且护国大将军也是爹爹侄子,即便拿去了镇国大元帅之位又如何?护国大将军也是必不可少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苗温娇并未行礼,只是面带笑意的透过薄纱望着段凤羽,行啊你,怎么倒都倒不下。
“大胆苗贵妃,为何不行礼?”何骇神气的甩起拂尘怒喝,这感觉太好了,连这身小总管的衣袍穿着都感觉不一样,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脱下了。
封葆上前一步,弯腰解说:“皇上有旨,皇贵妃刚刚滑胎,身体虚弱,除了太后娘娘,任何人都可不行礼!”
“姐姐听到了?好了封葆,我们走!”转身十指交叠莲步生姿的走向人群。
段凤羽冷笑一声,将手儿搭在何骇的手背上同样走了过去。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万人顿时匍匐,就连擂台上的两人也弯腰单膝跪地。
何骇挑衅的冲封葆瞪眼,哼!看见没?除了太后,后宫里皇后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封葆回以一瞪,心里很不是滋味,本都以为贵妃娘娘会成为皇后的,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是这种结果,哎!
帝王心,海底针。
“平身!”段凤羽缓缓抬手,见大伙让出一条通道便停住了脚步。
苗温娇刚要踏足,想与那女人并肩前行,不曾想她却不走了,转身不解道:“姐姐为何不走了?”
“本宫乃东宫之首,妹妹不觉得你应该后退三步吗?”
一句话,让所有人倒抽冷气,这算是明目张胆的互相攻击吗?看来皇后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现在皇上如此疼爱皇贵妃,她却依旧不肯让步,不得不说有王者风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