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瞳眸盯着她一眨不眨,似要将她给看穿了。
以前他们一直以为白虎是男人,或许外界的一切也不过她刻意误导大家,谁规定白虎就一定要是男的,女人也可以。
起码眼前这个女人如果是白虎,他们并不会觉得有多惊讶。
“我是宝儿也好,是白虎也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冷声反问,触及谭谨逸那瞬间阴沉的面容,顾琉璃讽刺轻笑,“谭谨逸,这些年到底是我亏欠了你们,还是你们亏欠了我?别总是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你们的姿态在我面前……”
以前的谭谨逸她或许觉得不那么讨厌,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比当初的伍旭东还要让人觉得厌恶。
她自认为就算是琉璃在世也不亏欠他们谭家一分一毫,从始至终隐瞒欺骗的都是他们谭家兄弟两,凭什么最后他们俩还摆出副受害者的姿态,一再的审问自己。
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觉得她应该顾念旧情?
在深的感情也在那一次次的出卖和放弃中消失殆尽。
人的感情也不是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的。
“谭谨逸,这话我只说一遍……”静静的望着他,眼底的坚定和冷漠瞬间植根在了谭谨逸的眼底心底,那决绝的模样犹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向他,“我顾琉璃已经跟你们谭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唯一的牵扯就是当年的事情,我绝对会调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想要阻止,我也绝对不惜与你们为敌。”
身形微不可见的晃了下,这是顾琉璃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无情的话,每次看着大哥与她聊过之后那仿佛跌落地狱的神情,那时他根本无法想象要怎么样痛,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也请你带句话给谭懿宸,是要保住那几个人还是要保住谭家?”
奋力的甩开他的手,顾琉璃快步离去。
当初他们可以为了利益而出卖一切,现在她倒要看看是谭家重要还是感情?
她也要他们从中做出选择,经历他们所遭受的痛苦。
谭谨逸看着皇朝那辆兰博基尼被人打开,看着那尔雅清贵的男人将她迎上车,看着她在那个男人面前瞬间放松下来的身影,唇瓣死死的抿着。
刚才酒店外的一切,一直坐在车里的姬月珩自然是看得真真切切。
有些事情该由她自己去做决定。
那些人都是跟琉璃密切相关的人,她或许没有感情,但一定程度上她不能忽视琉璃曾经对他们的在乎,就算琉璃不在了,恐怕也不想看到他们剑拔弩张,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她一直在退步。
而他,看着她退步并没有阻拦,只是随着她退而退。
他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她,如果他的决定会让她不开心,那他倒宁愿什么也不做,就守在她的身边就好。
在自己疲惫的时候,有温热的胸膛可以给自己依靠,有个人会对自己说“没事的”;会把自己抱在怀里,让她感觉外面无论再大的风雨她也可以走过……
有时候,顾琉璃无比庆幸他们没有错过!
“笑一个,我说个秘密给你听。”
望着那怎么也揉不散的愁绪,姬月珩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抬眸睨了他一眼,听着那故作神秘的话语,顾琉璃不想承认她真的有些被勾起好奇心。
要知道她就连这个男人是四神白虎这件事都知道了,他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这个秘密应该是你一直想知道却又不敢去知道的。”
姬月珩还在那继续蛊惑着,就连神情都渐渐柔软了下来。看的顾琉璃更是心痒难耐。
只是这笑哪里说笑就能笑出来的。
“姬月珩,你还有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快说,不然你今天给我回姬家去。”
除了第一天住的姬家,之后两人都是在顾家呆着,当然去T市的那几天不算。
相比较姬家的复杂,其实顾家要清净许多,顶多也只有顾珍珠母女俩。
而她回来的那天就给母女俩一个下马威,现在恐怕时刻担心着当初做的那些事情被揭发出来吧。
哪里还有心情来烦他们。
听着她的威胁,姬月珩俯身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好啊!”
爽快的答应让顾琉璃有片刻的错愕,狐疑着今天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喂,你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警惕的瞪着他,这个男人要算计起来,才不会管对象是不是他老婆了。
而且她这个老婆还被算计的次数最多。
瞧着她那防备的神情,姬月珩哭笑不得。
中间还不免自我反省。
他以前应该没做那么多坏事吧!他刚才不过就想逗她开心而已。
轻抚着她的背脊,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嗓音轻咬着她的耳坠呢喃,“老婆,你说我能打什么主意?”
那句老婆就让顾琉璃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那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就让人难以抵抗,如果他诚心魅惑你,那你没得出路了,就是她也抗拒不了。
伸手,捂住那仿佛会魔法的凤眸,低声嗔道:“姬月珩,别以为卖弄男色就可以蒙混过关。”
顾琉璃的话才落音,她就明显感觉车身晃了下,前坐的两人身体似乎比之前要笔直了许多。
顾琉璃是坐后面,没有看到白龙白虎在听到她竟然说他们的少主卖弄色相后那比吞了苍蝇还要惊悚的神情。
无视前面的两人,顾琉璃还是对某人的秘密比较感兴趣。
捂着眼睛的手没有挪开,扬声道:“快老实交代!”
气势十足,只是那神情却略显媚态。
扯下她捂住自己双眼的手,姬月珩跟着无视前面的两人,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白皙如玉的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柔声道:“当初非凡是由你掌管的对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提到非凡,不过顾琉璃还是点了点头。
非凡确实一直都是由自己在掌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