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明明可以恐高姚倩谊和沈嘉奇,他却偏偏让自己等一等,那时她就很奇怪为什么要等?
后来看着他把所有的矛头对准了龚子瑊,她还以为龚子瑊也是其中的一员,想要一同除去,没想到时为了试探,好让他接自己的班。
这个男人在T市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包括接自己班的人,黑心的可怕。
好在他们不是敌人,不然她可斗不过。
这样的运筹帷幄,掌控大局。
“姬月珩,我们的婚礼缓一缓吧?”
突然,顾琉璃一脸正色,神情无比严肃的望着他,时隔两年,有些事情必须先解决了。
而且,那边她担心接下来事态只会更严重。
“不行!”
本事想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哪知他根本不给任何面子,毫无转圜的余地,一口回绝。
“这个婚礼我等了十几年,你不能再抛弃我!”控诉的瞪着她,好像她要是敢说出一个不字就跟犯下滔天大罪一样不可原谅。
“你没看到你回来后那双双贪婪的眼睛,不昭告天下我不放心!”姬月珩说的理所当然。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顾琉璃没好气的道:“要出墙,就算你昭告天下也会出墙!”
其实她只是想说,有时候那张纸也并不是那么管用的,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小三和小白脸。她是想要告诉他,就算没有那婚礼和那张纸,她都不会离开他。可这话听在姬月珩耳里就不像是那么回事。
幽邃的凤眸瞬间危险的眯着,很轻很轻的哼了声,“再说一遍!”
两年时间,如果顾琉璃还看不出这眼神背后的意思她就是猪脑袋了。
笑着摆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我这辈子就种你院子里,不打算挪窝。”
听着她的保证,姬月珩的脸色总算是好点了,不过在婚礼上仍旧没有半死的退让,“我相信!”
见有希望谈成,顾琉璃面露喜色,可姬月珩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笑容立刻僵硬在嘴角边。
“但我不相信他们!”
听他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头头是道,知道说不过他,顾琉璃只得耍赖,“你要办婚礼你一个人去办,反正我不去!”
她不去他还能绑着去不成!
“而且,姬月珩你也别跟我得寸进尺,我们的账还没算清了!”
恼恨的瞪着他,这一下顾琉璃真是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恨不得在这个黑心的男人身上咬上几口。
结婚证的事情还没解决,他竟然还瞒着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两年前他为了自己挡下苏芮的一发子弹生命垂危,当时沈烨林别无选择只能带他们回了四神本部,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她这才得知这个男人就是死神的白虎时,非凡最大的敌人!
那时顾琉璃差点没咬舌自尽。
那个自己最讨厌,事事与她作对的男人现在竟然是她的丈夫。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中了枪在抢救,她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去计较,后来他康复可也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她想要计较却也没了那心情和精力。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不代表就真的没事。
她只是暂时寄放在那里而已。
“我还没治你欺君之罪,你还敢诸多要求,全部驳回!”女王范的哼了声,顾琉璃推开他,傲娇的进浴室清洗,完全不管坐在沙发上颇为无奈懊恼的男人。
“我要是告诉你我是白虎,当时你一定更加的躲我。我这也是为了追妻不得已而为之,不该判死刑!”
姬月珩据理力争。
如果说他什么事情都算计好了,那么这是唯一一件让自己失策的事。
在那样的情况下让她知道自己白虎的身份。
“可后来我们在一起你有许多机会跟我说清楚,怎么就不见你说?”浴室里传来顾琉璃不满的嗔怪。
最开始得知或许她还真的会躲得远远的,可之后他们在一起,有的是机会,但他还守口如瓶。
尤其是有时候明明露出马脚,可他还刻意掩饰不让自己发现,更是罪加一等。
如果女人算起账来那绝对是不可理喻,知道再继续说下去最后惨的也只会是自己,姬月珩道:“你不也没跟我说你不是顾琉璃而是姚晓晨!”
浴室里突然一片安静,须臾又传来讷讷的几声,但声音太小,又不成调,无法听清她说的什么,再接着姬月珩就听水关了,然后朦胧水雾中走出一曼妙的身姿。
就算那两年日日盯着看他都觉得不够,越是相处越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顾琉璃只穿着睡衣,站在浴室外,望着那一副你才罪大恶极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最后咬牙道:“你要跟我算?”
瞧着那上翘的眉宇和拖长的尾音,姬月珩突然一改之前的得意和委屈,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床上低吟,“啊……痛,痛……”
顾琉璃都顾不上鞋子,一脚套着一脚没套,就奔向床上,抱着他就要去看他捂着的地方,“还疼吗?我看看。”
谁知顾琉璃才一碰到,姬月珩便出其不意的一把将她楼主,让她完全嵌进自己的怀里,蔷薇色的薄唇微扬,“还是你在身边才不会疼。”
听着那耍赖的话语,顾琉璃只觉得脑门一阵抽搐,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抬手就对着他刚才捂着的地方挥下去,却又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堪堪打住,小心的解开纽扣,露出里面那紧靠着心脏的疤痕。
那就是当初差点将他从她身边带走那一枪留下的痕迹。
如果说姬月珩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恐怕就是被苏芮那个门外汉射中吧!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疤痕,已经两年其实那里早已经痊愈了,可每次姬月珩惹她生气,捂着那说疼她都会深信不疑。
就算经历了无数次她也不曾怀疑,因为她亲眼目的他的心跳一度为零。
那种恐惧,就算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
“姬月珩,你就不知道换一招?”眼眶有些泛红,嘴上却是鄙夷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