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脸上的泪水,姚倩谊上前一把拉住龚子瑊的手,委屈柔弱得哑声求助,“子瑊,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不再管我了吗?不要忘记,你当初还,还……”后面的话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一连说了几个还,姚倩谊都无法正常的说出那句话。
反观龚子瑊,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猝然握紧。
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姚倩谊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哑声道:“当初你还强奸了我!一直都是你在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龚子瑊错愕的后退,似乎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呢喃问道,“你说强奸?”
听着那仿佛撕碎心脏般沉痛的嗓音,姚倩谊面色有瞬间的变化,很快又一脸的幽怨和委屈。
那一次的事情……
伸手捂住额头,似乎有什么在拉扯着他的脑袋,那样的剧痛难以忍受,但都不足以抵挡刚才她的那两个字对他的伤害。
痛苦的闭上眼,不愿再看眼前这个女人。
“一年前,我已经跟嘉奇在一起,虽然他当时迫不得已要跟姚晓晨在一起,但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得到了我,难道不是强奸吗?”姚倩谊有些咄咄逼人的反问,“你知道发生那件事后,我有多怕嘉奇发现什么吗?这几年我一直活在心惊胆颤中,内心不曾得到过安宁,而你也对我承诺过,以后不论我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帮我。可是现在——”指着他心脏的位置,姚倩谊满目的失望,“你竟然将那个包包交给了顾琉璃,你明知道她在调查姚晓晨死亡的事情,如果不是里面的东西被高温烧毁,我现在根本不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到底还是怨恨了起来。
当初他对她的保证,还言犹在耳,这才多久他就要违背自己的诺言。
“你对我发誓过,说姚晓晨的死跟你无关。”压抑着眸底的惊涛骇浪,龚子瑊冷声对峙。
有些慌乱的别开眼,姚倩谊心虚的道:“她的死确实不是我造成的,是嘉奇推她下去的。我只不过站在旁边,我并没有动手。”
“既然如此,你又那么担心那袋东西干什么?”如果她没有做,法律是公正的绝对不会让她无罪变有罪。
“可我出现在这里,你相信我,法官不一定相信我,大众不一定相信我。而且这是牵扯到嘉奇,我不能失去他!”
所以她就可以不顾他的前途,就算是让他失去一切也不惜要替她得到那黑色袋子。
“所以你就可以牺牲我?”哀莫大于心死,说的怕就是龚子瑊此刻的心情。
就算当初她离开了自己,他真的只是觉得,或许他们俩真的不合适,或许那个男人才是最能给她幸福的。
他一直都相信着,他曾今深爱过的女人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虽然有时候她会虚荣,她会小气,但那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曾想过,那个曾今在他心中犹如天使的女人,竟然会是一个蛇蝎到害死自己妹妹的女人。
被问得一怔,姚倩谊心虚慌乱的移开眼,半响又将视线投在他身上,“你这不也没事吗?而且那件事你根本就没有参与,姬月珩和顾琉璃就算要找你麻烦,那也要有真凭实据,再说了你堂堂一副书记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我知道你定然会没事的。”
有些强词夺理,姚倩谊不禁耍起了脾气,“好,这件事不谈,那我们说说这件事,为什么宏升会被人检举而且还传到姬月珩的手中,你明明可以拦住。还有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得到城南的计划,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
当初率先放弃食言而肥的人,此刻却指着他的鼻子说他的不守信用。
“姚倩谊,你曾今跟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沉着双眸,龚子瑊失望的摇头,“你说姚晓晨的死与你无关!”
面色一僵,姚倩谊心虚的别开眼神。
当初姚晓晨一出事,他就主动找过自己,询问是不是跟她有关。
还记得当初自己发了一通脾气,并且保证发誓过于自己无关,这才让他相信了自己。
只是,她没料到这件事还会被人挖出来,而自己还必须依靠他来确保东西不会被发现。
但是最后还不是没能成功,还不是让东西落到了顾琉璃和姬月珩的手中。
一想到那潜在的威胁,姚倩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脸上是不同于在沈嘉奇身边的体贴和温柔,而是近乎娇蛮的苛责,“我又没说谎,我确实没动手,她的死关我什么事?怪在怪她渴望得到那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你……”没想到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如此强词夺理。
她虽然骄横,但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善良的,虽然有时候有点得理不饶人,但也不会去真的伤害别人。
可是现在,她竟然可以罔顾生命,而且还不知悔改。
“姚倩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那个人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没有亲手去推她,难道沈嘉奇的所作所为不是受了你的唆使,你敢说你没有吗?”愤怒的训斥,龚子瑊仿佛依然不再认识眼前这个自己曾今愿意花生命去守护的女人。
“你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死人竟然说我心狠手辣!龚子瑊,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本该属于的我的一切都必须分给她一半,就是因为她,我妈妈才痛苦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我跟嘉奇才见不得光,现在她就算死了还来破坏你我的关系,这样一个坏心肠的女人就该去死。”
歇斯底里的怒吼,姚倩谊仿佛被刺激到了,神情有些激动,紧紧的握着拳,等着龚子瑊。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破坏了,我不该恨她讨厌她,甚至是希望她去死吗?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妹妹,她就是一小三生的野种,这样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就不该得到幸福,她就该早早的去死。”一句更比一句恶毒,姚倩谊都没了之前的伪装,好像只想发泄着心中的怨毒和愤懑。
那样狰狞扭曲的神情,龚子瑊一次又一次的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