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纳闷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干脆直接用眼神来表达疑问,她很好奇,怎么刚刚才争得轰轰烈烈,现在却又那么平静了?
他摸摸她的头,笑得好像有点怪异,仿佛在笑话她一般,然而眸子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嗓音暗哑柔和:“因为你不喜欢。”
飞扬怔了怔,随之扑哧一笑,亚瑟真会调侃人,看来她那肉痛的表情都让他给看透了,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亚瑟,你还真会笑话我,其实不用介意我的想法,你有你的私人喜好,我只是习惯性反应,没有别的意思。对了,你该不会真的就因为这样就放弃了你喜欢的天使之泪了吧?”
问得有点急切,私心里,她还是希望亚瑟能够得到他喜欢的东西,至于傲辰……作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豪门贵公子,相信他并不缺乏珍品摆饰。
而且……她刚刚很明显感觉到他在挑衅亚瑟,那狂傲的模样让她觉得碍眼极了,他凭什么对亚瑟摆谱。除了会拿他的钱财来作威作福,难道他就不能有点正当的手段吗?还是他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钱就万能?
还没有等亚瑟回答,一道讽刺的声音硬是介入他们之间。
“啧啧啧,还真是浓情蜜意的一对,路飞扬,看来你这六年来过得很好嘛,有个这么贴心多金的情人,痴情到以你路飞扬的喜好为标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会挑男人,恩?怪不得不要我这个旧情人了,原来是有了新欢?”
傲辰站离他们侧面几步远的地方,黑色闪着银光的眸子凸凸地瞪着亚瑟放置在飞扬柔发上的手,随着亚瑟的抚摸而妒火益发旺盛,焚烧着他的理智。
该死的咸猪手,该死的男人,几天前不仅靠她那么近,现在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抚摸他孩子的妈的亮丽秀发,眼神还很享受,摆明了吃他孩子的妈的豆腐!
还有这女人,居然敢给他笑着接受,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知收敛,那么寂寞吗?他才养病几天,便勾引完一个又一个,气死他了!
飞扬瞬间回头,望着他捉奸一般的表情,睥睨嘲讽的目光,还有那欠扁的语言,俏脸一凛,浑身气得发抖。
“傲辰,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那么没品,什么时候才会学得有风度一点?”
他没风度?她居然还敢指责他没有风度!自己的女人都要跟人跑了,他还风度翩翩那他还是男人吗?
“嗤!如果我没有风度,那么你呢?光天化日之下跟野男人卿卿我我,难道就是良家妇女该有的行为吗?你路飞扬不是一向都自以为是好妈妈,怎么就背着儿子偷情?”
飞扬捏紧秀拳,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真是够了,越说越离谱,什么背着儿子偷情?什么野男人?他凭什么这么污蔑人!凭什么狗眼看人低,凭什么在这里对她大吼大叫!
将亚瑟推至一边,走上前几步,一贯亲和透澈的眸子瞪大,几欲喷火,压根咬紧,脸腮胀得鼓鼓地。
“傲大总裁,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你是谁?又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就算我不是良家妇女,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就凭你有钱,还是有势?还是你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归你管?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来管我的事情,更没有资格提小兵,不要以为自己走到哪里都很风光很受欢迎,听清楚了,也许有很多女人对你痴痴缠缠,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什么也不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差劲的男人!”
他之于她什么也不是?他没有权管她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气死他了!他不许她这么说,不准她将他推离,更加不允许她将他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不管什么理由,反正就是不、可、以!他傲辰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虽然他不想理会她的话,但是却还是感到恼怒,对于她的蓄意撇清界限,他感到失落,更感到烦躁夹杂着一丝慌张,脑子有点混乱,反正她休想没有他的允许就抛下他,他发过誓,他一定不要再当个被人漠视被人遗弃的人。
“我差劲?既然觉得我差劲,那么不知道谁六年前妩媚地躺在我身下,求我……”
“呯!”一声巨响,傲辰下巴硬生生地被人揍了一拳,速度之快让飞扬来不及阻止,更没有力气阻止,只因她听到他的话,强烈的羞辱扑面而来,瞬间感觉温度从脚底迅速抽走,脑子一片空白,后脑冰凉冰凉的,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涩涩发抖……
毋庸置疑,那一拳就是身手不凡的亚瑟挥出去的,本来他想听从飞扬的示意站在一边,让她自己解决自己的私事,但是这个傲辰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说这样的话来伤害飞扬,不可饶恕!
傲辰向后退了好几步,伸手轻轻地擦去嘴角边的血迹,眼眸骤然阴霾铺盖,阴森又凌厉地与亚瑟对峙。
很好!他早就想找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算账了,敢在他面前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既然他主动出手,那更好!
转而望望那个突然沉默的女人,她颤抖如风中残烛般羸弱的身子,惨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该死,他刚刚说了什么?飞扬她……锁住她凄绝无神的眸子,心,揪着痛。
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可是为什么总是让她露出这般哀绝的表情?心,那么痛,那么悲凉,那么可笑……
亚瑟心痛地望了飞扬一眼,她那深受打击的苍白的脸,还有那无神的眸子,颤抖的身子,在在映现在他的眼中,那抹脆弱,仿佛一把刀深深地凌迟着他的心!
他想去安慰她,但是……此刻她不想任何人碰触她吧,先让她缓一下情绪,等他料理了这个有口臭的男人再带她走。
亚瑟将目光调回傲辰身上,眼神呈现前所未有的暴戾,嗜杀的本性被挑起,他眯起危险的利眼,心中想除去眼前这个老是让她伤心的男人之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杀人的冲动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该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