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机终于微微颤颤地急速离开后,傲辰几乎是迫不及待般地冲到电子播放器前,放进那张碟片,然后径自坐在地上认真地等待接下来的画面。
一阵雪花跳动的画面过后,电视机上了开始显示小兵的自我推介,“嘿,我叫作路小兵,妈咪说我是她人生路上人小鬼大的护卫兵……”
傲辰再次看到这个小号的小小傲辰,一阵温暖涌进心胸,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屏幕上那嫩嫩粉粉的小脸蛋,所有冷酷的线条理所当然地柔和了,连眼神也注入了让认识他的人喷饭的疼爱之情。这是他的孩子呵!
等他往下看的时候,不禁愣住了,小兵是天才儿童!他居然能够将凌羚历史以来的车型功能装置,就连如何加工也一清二楚倒背如流,还能自己看图解析,天啊!小兵对器械的天分绝对不输自己!傲辰又震惊又自豪,路飞扬,你还真是好样的!一天之内让我惊完又惊!
想起路飞扬颦笑嫣然清秀不染尘的脸,傲辰挂起玩味而邪肆的笑,心中许久不曾出现的骚动又开始乱窜,他笃定地喃喃:“我不是说了,我绝不允许我在牵肠挂肚,而你却在一边逍遥!”
“咔”房门被很干脆地推开,伴随着月气喘嘘嘘的抱怨:“我说辰啊,我已经火烧屁股地赶来了,你这么急着催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咦?这个小孩是谁?怎么跟你一个模样?哈哈,辰该不会是恐慌年华逝去,开始怀念童年了,找些陈旧回忆来慰藉一下吧?”月来到辰的身后,一屁股就坐到傲辰的旁边,然后指着屏幕大声调侃,言辞间颇有取笑之意。
“闭上你的臭嘴!看到制作日期没有,这个是我的天才儿子!”傲辰很自豪地扔下一颗巨雷炸弹,轰得袁浩月一愣一愣的,好久只会呆滞地看着画面。
“你你……你的儿子?啊!辰,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一向讨厌小孩,而且谨慎不留痕的吗?怎么可能会让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月大声嚷嚷,干脆站起来团团转,一脸的不敢置信。
“事实就是这样,我有个五岁大的天才儿子!”傲辰再次肯定地重复,慎重的表情让人再也无法质疑,脸上神采飞扬散发着为人父的骄傲。
月站定打量他,同时也收起所有的震惊,消化了这个事实,看看屏幕的录影,忽然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兴奋地贴近画面,开心地嚷嚷:“哇!好漂亮可爱的娃娃,辰,他在哪里?我要跟他玩!”
傲辰翻翻白眼,然后咬紧牙跟从缝隙中迸出话语:“在路飞扬那里!”
“啊?原来路飞扬真的是挟带私逃!”月一个怔忡,而后拍拍傲辰的肩膀豪气地道:“放心,为了我可爱的小侄子,我一定会发动暗最先进的情报网,就算要掀起所有的草皮也要逮到路飞扬!”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并没有尽力在找她咯?”傲辰眯起危险的豹眼,语调轻柔。
“啊?那个……”月还没来得及解释,“嘭!”迎头便捱上一记硬拳。
傲辰连连攻击袁浩月,嘴里愤愤地咒骂:“该死的你,明知道我找她都快要找疯了,你居然给我偷懒浑水摸鱼,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消息,你还敢跟我说搞不好她已经不在人世,害我几天没睡着,原来都是推搪之词,你这个混账的家伙!”
两个身手不凡的大男人就这么缠斗起来……
终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地板上,干架过后,心情愈加舒畅,傲辰恣意狂笑:“路飞扬,路飞扬!你真的……真的……太给我争气了!哈哈哈……”
月却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用手肱推了推他,迟疑地道:“万一路飞扬嫁人了怎么办?”
傲辰听言,收住笑,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一般,神情立即涌现暴戾,而后说得很轻又好像很不在意却又很理所当然:“那你就用枪去把那个碍眼的男人指走!”然而嘴上的风轻云淡却掩盖不了心中翻滚腾腾的酸意,想到她已经属于某个男人他就想揍人!路飞扬,只要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傲辰的女人知道吗!
“哈哈,这个当然,为了可爱的小兵,我一定义不容辞!”月拍拍胸膛,“呯呯”作响,辰的小孩貌似很天才啊,要是能够将他拐过来玩那一定很刺激,不会无聊了。
忽然,傲辰精明的眼一闪,嘴角含笑:“还有一件事,今天警局捕捉回去的意大利男人,你去帮他解决所有的麻烦,不过……在这之前先修理修理他。”没错,他是会让那歹徒安然无恙地跟他的儿子团圆,但是该报的仇他绝不会手软,居然这么吓着他的飞扬跟小兵。
“咦?听起来还挺好玩!好吧,我会好好帮助他的!”月很干脆地答应,语气中泛着点孩子气的雀跃。
窗外阳光明媚,穿过干净透澈的落地窗,洒落在乳白色瓷砖上悠哉徜徉的男人,照耀着一室的落落大气。
乖乖地让妈咪拉着走进自家的门,小兵一路皱眉瞪着那被白纱布包得厚厚肿肿丑丑的胳膊,不停地喷动小鼻子,好碍眼!
飞扬小心地将儿子安置在沙发上,总算放下心中的千斤巨锤,原本紧绷着严肃的脸也松弛恢复往日的柔和开朗。虽然以她的手势试探,小兵十之八九没受到歹徒的伤害,但是她依然不放心,那歹徒的手劲她可是亲眼目睹,她不能容忍小兵出现任何一点闪失!
“妈咪,小兵可不可以不要包着这些破布?小兵真的没事啦,只是有点淤青而已。”第一百零八次,小兵犹不放弃乞求,只因他讨厌影响他俊俊形象的大裹纱,丑死了!
飞扬敲敲他的头,柳眉横竖,叉腰成茶壶状,不回应他的要求反而劈头发问:“说!你为什么逃课?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吓掉妈咪多少条美发!”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只要小兵平安,但是该严厉的时候还是要严厉。
小兵自知理亏,惭愧地垂下头,不敢再多话,一下子便将要求拆去丑拙纱布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