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喻歆想也不想地答道,她只想早些离开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流云和红菱找不着她肯定急坏了。
端木永凯的笑容有些僵了,觉得今日踢到铁板了,素来以他英俊的脸貌倜傥的风姿,不知迷倒多少女子,偏生今日失了效。这女子年龄虽小但已出落得玲珑细致,再长大些还不知是怎么个天姿,那双狐狸般灵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生生吸住了他的视线,越看他越是心头难耐,他就不信今日拿不下她。
“不知小姐觉得在下风姿如何?”男人突然问道。
喻歆挑挑眉看着眼前那张桃花脸,笑得那个灿烂得意,喻歆敢肯定如果他手上有扇子的话,一定会更风骚无比地扇着。长得倒是上乘,但人品……
喻歆撇撇嘴,认真无比却又不乏鄙夷地说道:“不好意思,本姑姑对大叔没有兴趣。”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大叔两个字让端木永凯像被雷霹了一样宁在那里毫无反应,却见他怀里的端木浩麟认真地点头,用超级萌死人的声音说:“我爹……哥哥确实是大叔了。”
话音刚落,端木永凯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瞪了儿子一眼,端木浩麟委屈地扁扁嘴没吭声,可不是么,他都有两个儿子了,还想这么烂的招数泡妞,别以为他不知道,还敢瞪他,看他回头怎么向娘亲告状。
“小姐你误会了,在下有个儿子今年十八,在下正是替儿子觅一良人,不知小姐小姐今年芳龄几许,家住何处,可有许人?”端木永凯假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地说道。
喻歆白了他一眼,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些人当她是白痴,他是为了显得个儿高才带脑袋出来的吗?方才他们的对话她可是亲耳听见了,她会相信他的鬼话?就算没听见她也不会蠢到告诉一个陌生人这些信息。
喻歆不想跟他们纠缠,思索着要怎么甩开他,突然一股强烈的冰冷气息从身后涌来,她还来不及转身就看见眼前一抹黑影快速而过袭击端木永凯。
事发突然,端木永凯险险接下一招,但黑衣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冷冷地丢下一个走字又向端木永凯出手。
再笨喻歆也知道这黑衣人是帮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喻歆不宜有他,学着电视里的双手抱拳:“多谢侠士。”便火速地跑出了巷子。
喻歆估计着流云和红菱应该会去失散的地方找她,果然在那附近见到两抹熟悉的身影,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逮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她们小姐。
喻歆扶额,真是两个蠢货!问得这么没有水准,人家有通天的本事才知道你家小姐是谁是圆是扁呢。喻歆悄悄地接近,伸手拍了拍红菱的肩膀。
红菱看到喻歆眼泪就叭叭掉了下来,抱着她又哭又笑,又双手合十地对着天上拜了拜:“谢天谢地,终于找到小姐了,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们了,奴婢们以为……以为你丢了。”
流云这时也看到了喻歆的身影,匆匆跑了过来,也是一会子哭一会子笑的,“小姐咱们下次别再出来了,要是小姐出了岔,奴婢们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喻歆捏了捏她们的红红的脸蛋,抚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家小姐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嘛,这还在大街上就哭鼻子,羞不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小姐横蛮不讲理,欺负你们呢。”
流云和红菱这才想起来还在街上呢,那么多的人看着,还有男子,不禁就羞红了脸,赶紧地用袖子抹去眼泪。
“好了,我们现在雇辆马车,趁天色还早赶紧把正事办了。”喻歆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喻晴的踪影,红菱却是说了:“方才奴婢找您的时候碰巧遇见三小姐,她得知您走散后交待奴婢们四处找找,她回府派人来帮忙。”
帮忙?喻晴转性子了?不管了,难得出来一趟,今儿一定要把事情定下来,都已经拖好久了,她快等不及了。
红菱出府的次数比较多,又是天宁城附近村落的人,对天宁城也算熟悉,很快就雇了一辆马车,三人一并坐在马车内便朝着红菱的老家出发。
车夫的驾车技术很不赖,出了城便是石路,喻歆坐在车内也没觉得颠簸,突然马车一停,喻歆三人身子往前倾去,流云急急稳住她,不满地喝道:“咋回事?赶个车都赶不好的。”说着就掀开帘子,没见着车夫的身影,心底一惊,不会遇贼了吧,想着就去拉喻歆:“不好了,小姐,遇贼了,咱们快跑。”
喻歆凝了眼,遇了贼她们也跑不掉,流云此时已率先跳下了马车,伸手拉着喻歆扶她下来。
跳下了马车,喻歆好奇地扫向四周,除了晕倒在一旁的车夫一个人影都没有,正觉得奇怪,突然窜出四个蒙面人,流云和红菱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就跌倒在地上。
突然背后一只黑手伸出,拿着一块帕子捂住喻歆的嘴,一股刺鼻的味道闯进了鼻间,流云和红菱也被两只手捂住了口鼻,人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蒙面人的速度飞快,一人扛一个,只晃了一下便消失在同一个方向。
他们走后没多久,娄风就巡着马车的痕迹找来,瞧见停在路中央的马车黑眸凝了一下,轻跃过去,马车内空空如也。
一股强烈的冰冷气息自他周身泛起,如鹰般的眸子掠过四周,一把揪起晕死过去的车夫,狠狠地掐着他的人中。车夫在疼痛中悠悠转醒,脑子里还一片混沌便撞上了一双冻死人的眼睛,一哆嗦差点又晕过去。
“发生了何事?姑娘何在?”娄风不勉自责,怪自己与调戏二姑娘的贼人纠缠太久耽误了时间。
车夫吓得连忙摆手直说不知道,他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他明明驾着车的,怎的会晕倒在路旁呢?还有那三个姑娘,她们还没给银子呢,车夫哭丧着脸。
娄风眯了眯眼,眸子蹦出危险的光芒,然后纵身,消失在原地。
阳光从西边斜照了进来,河边有一些简陋的烂胚房,并排着,外围是糊着泥巴,显得黑漆漆的,有些门窗都已经坏掉,贱败不堪。其中一间烂胚房却是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内显得特别的阴暗,几近黑夜,桌上的一盏油灯是唯一的光亮,散发着点星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