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斌挑了挑眉又得瑟了,还不是他消息灵通,本来今日让染墨来问问喻歆有没有要帮忙的,没办法,武功效果看着效果不错,他得趁着学堂开课前多学几招,这不,染墨老远就听见了喻晴在哭,吓得立马就回去禀报。喻晴那性子无人不知道,谁惹她谁倒霉,知晓她今日在喻歆的屋子里哭回头太太准会找她,这不赶过来救了她小命么,也只有这个臭女人不懂得报答他还敢敲他脑门,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喻歆听得又忍不住弹了下他脑门,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啊,嘴巴欠找抽的,不过心里却甚敢欣慰,起码他还没坏透,脑子也机灵。喻歆看在这份上,也应了他的要求,教了他十招防身的招式,差点没把苏斌乐歪嘴。
不过,不管是散打或是格斗,搁在这儿的用处并不大,对付三流打手还应付得了,若是遇上强些的武士便不堪一击了,若对方懂轻功之类的,更是拿不出手,喻歆想着是否该好好改良一番。
笪文进来的时候叶子言正单手撑着下巴在发呆,唇角微微扬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笪文站了一刻钟叶子言都没发现,最后还是笪文站不下去了,唤一声公子才回过神来。
叶子言微窘,假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剜笪文一眼正色问道:“如何了?”
“他们已经在行动了,近日镇上来了不少商人逗留。还有,先生派人送了封信来。”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信交给叶子言。
叶子言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眼睛快速地扫过,脸色当场就凝了起来,拿出火折子便将信烧了,眉头拢得紧紧的,“查一下那些商人的来历,还有继续密切关注先生的情况,记住不能暴露身份,一有情况马上来报,还有,叫娄风来见我。”
笪文点头应声是便出去了,很快又走进一个神情冷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高大结实,挺拔的身姿仿佛插在山峦上的一柄古剑,线条硬朗的脸庞绷得紧紧的,一双眼冰冷得得全无半丝人气,浑身散发着一种肃杀气息,离叶子言两步处站定,双手抱拳,面无表情地唤了声爷。
娄风与笪文不同之处就在于一冷一热,娄风是冷到骨子里去的,笪文也冷,但冷中仍带着一股人气。
娄风和笪文与叶子言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们是叶子的言的护卫,当年在机缘之下救下二人的性命,从此他们便誓死追随着叶子言,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亦主仆亦友,叶子言十分信任他们。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护好苏二小姐,切勿暴露了自己。”叶子言交待好,二夫人温氏一脚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闪过疑惑。“言儿这是要去哪里?苏二姑娘可是有危险?”
叶子言瞧见二夫人对娄风点了下头,娄风抱拳对二夫人行了礼便退了下去,房间剩下两母子。
“五日后是师傅的生辰,师傅送了贴子来请我回师门。”叶子言声音醇厚如大提琴弹响,二夫人沉吟了下,觉得这也是应当,多年来也幸得他照顾言儿,不然她也不知今日是否还活着,于是笑着问道:“我没记错的话,老先生今年该是迈入花甲了吧。”
叶子言点头,“今年正是六十,师傅今年的寿宴都是师兄操办一人操办的,他将师傅几十年的徒弟都发了帖子,想趁此给师傅一个惊喜。”
二夫人笑了,老先生乐善好义,在江湖中很是德高望重,言儿去了也非坏事,然后又问起喻歆的事情。叶子言沉默了下,便道:“二姑娘暂时无事,只是近日歹徒猖狂了不少,便让娄风前去保护,娘亲勿要担心。”
听他这么说二夫人也就放心了,何况娄风是个值得信任的,又忠心有本事,有他保护着喻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又一日,方氏派了人请喻歆到前厅一趟,喻歆带上流云和红菱就跟着婆子后头,才抬脚跨过门槛,里头走出来一个匆忙的黑影,差点就撞上。看清来人后喻歆拧紧了眉头,对方也未料及此,连忙垂首道歉,喻歆摆了摆手没追究,抬脚就走进去。
方氏脸色不太好,金妈妈附在她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见喻歆进来立马站正了身子,喻歆行过礼后方氏便问开口了:“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苑子也只有三个丫鬟很多事情都处理不来,该配个妈妈,妈妈年长懂的事情多些,对你日后出嫁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又训示了几句便不想再搭理她了,喻歆也不想再留。才回到西苑,柳芙就领着个消瘦的婆子进来,婆子姓张,老伴和儿子都在苏府当差,给喻歆磕过头红锦便带着她下去了。柳芙也行了礼要走,流云追出来塞了柳芙几个银子,柳芙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沐浴的时候喻歆不喜欢有人候着,总感觉被看光光一样,喻歆趴在浴涌边,手里把玩着一只晶莹通透的水晶瓶,将水晶瓶凑到鼻端,轻轻一嗅,一股极浓烈的气味透鼻而入,喻歆被呛得差点就要打起喷嚏来,连忙将瓶子拿远。
这是玫瑰香露,是极其难得的,今日请安时老夫人赏她的,这东西倒是有点像现代人惯用的精油,大概也能用来做香薰。
来了些时日,她对苏家的生意也有些明了,苏家做的是香品生意,除了卖沉香等香木外,还有熏香佩香,也蒸各色清露来卖,这玫瑰清露,自是上等货色,难得香气清雅,夏天里用最好。在现代提取精油啥的有机器代替,工序简单,不知这古代是怎么个提练法,她很好奇。
喻歆还在想着,忽然一个黑影着闪了进来。
黑影正好在眼前闪过,吓得喻歆差点就从浴涌里跳起来,也总算她想起自己未着寸缕,只能藏在水中。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忍无可忍了,随手抄起一旁的物什直接往对方脑上砸。
叶子言没料及会看到这种限制级的场面,眼睛左瞄右瞄就是不敢去看喻歆,叶子言不禁懊恼,他好想大喊冤枉啊,他不知道她在洗澡啊,要是知道他也不敢进来啊,不过看一下又怎么了,又死不了人,迟早都会看的,如此想着,那份内疚感就慢慢压了下去,赔笑地说:“我要出趟远门特地来告诉你,你就这样送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