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乖乖看了看刚过十二点半，外面的烟火还砰哄砰哄响的厉害。拿起衣服朝楚寒说。

"走吧！我和你去找宾馆！"

正在厨房里刷着碗的楚寒，挑着眉看着楚乖乖说。

"宾馆？平安夜去哪找？我们在国内哪一晚上不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你！"楚乖乖找不出什么辩驳，事实就是如此。

晚上，楚寒还是死乞白赖的跑到了楚乖乖的卧室

"我们后天回国吧！不然妈又要打电话了！"楚寒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的给楚乖乖擦拭着头发。

"恩！"楚乖乖也是这样想的，明天是圣诞节，后天就回去吧。

"又是一年了！乖乖！"楚寒从后面抱住刚洗完澡的楚乖乖，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烟火喃喃道。

楚乖乖没有说话，一年过的真的很快。

"乖乖！如有一百步，你若能迈出一步，不！半步！紧紧是半步而已，那剩下的九十九步半由我来完成就好了！我要的仅此而已！"

楚乖乖依旧保持沉默，楚寒也没有奢望楚乖乖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希望，他知道自己以后的路途还很坚难，长久，但是就没有想到，上天也会可怜他眷恋他。再一次意外中，自己终究用还是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得到了楚乖乖的心。

初八的时候，楚乖乖就已经工作了，说实话的，现在国内的年，越来越没有味道了，楚乖乖记得小时候，总是和楚寒一起在院子里和小朋友们放鞭炮，一玩就是好几天都停不下来，直到家长挨个的拉着耳朵揪回家。

每次放那种特别大的炮竹都是楚乖乖躲在楚寒的后面，楚寒手里是不断的鞭炮，什么擦炮。滴滴炮，摔炮。小蜜蜂，小桐花，全都是小型的，而且都是不响的，楚乖乖要玩哪一个就从楚寒的手里拿哪一个。

楚乖乖算是那个小区里的小霸王了，总是拿着鞭炮吓唬别的小孩，而被吓唬的小孩要是找她算账的话，她就会一点头儿也不漏的躲在楚寒的身后。

那时候，楚寒真的就像一个神一样护着楚乖乖，楚乖乖真的视他为天。

端了杯咖啡，楚乖乖看着外面飘着的零零碎碎的雪花，眼睛有点红。

"喂？"楚乖乖看了眼手机里的陌生号码，打开问。

"楚乖乖"话筒里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却让楚乖乖的心瞬间打起层层涟漪。

阳光透过浓厚的云彩，露出一点点的阳光，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一场大雪即将来临，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城市大部分外来打工人员都在往回赶，还没有到那种人满为患的感觉，路上很好打车。

楚寒给楚乖乖配的司机，楚乖乖从来不用，但司机却很敬业，无论楚乖乖去哪里，他总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

咖啡厅里，冷清的很，楚乖乖一眼便可以看见那个曾经的好朋友，白皙月，好朋友？这三个字可真够讽刺的。

楚乖乖没有想到还能遇到她，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联系自己，而且还是一副淡然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久不见！"她比原来漂亮了，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足够蒸一个大大的馒头。

楚乖乖也从容的坐下，盯着她的妆容，粉没有遮住岁月的痕迹，正值好年华的她，就已经清楚的看出眼角的皱纹。

"恩！"楚乖乖淡淡的应了一声"有事儿吗？"

"几年不见了！算是朋友聚一下！"白皙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

楚乖乖觉得嗓子堵得厉害，她眼睁睁的看着白皙月一说话脸上掉下的粗糙的粉，落入了她刚刚拿起的那杯咖啡里。

"咳！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聚的吗？"楚乖乖清了下嗓子，才说。

"呵！你当然不会想和我有什么好聚的！"白皙月放下杯子，掩去眼神中的落魄，轻笑着说。

"你现在是肖氏的首席摄影师，跟我们这种下层的人群能有什么好谈的！楚乖乖！你不觉得上天也太眷顾你了吗？什么都给你了！这么多男人对你死心塌地！千北公司的楚寒，表面上是你哥哥，他到底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比我清楚，还有顾安，是！没错！他是你男朋友！后来跟我上床了！可我不认为我哪里对不起你！"

楚乖乖皱着没有，弄了下头发，不耐的说。

"今天你要是专程来和我说这个的，那完全没必要！"

"没必要！"白皙月嘲笑的说了一句，"你当然觉得没必要了！这几年你是生活的天堂！我呢？我生活的地方连个地狱都算不上！没错！那个怀孕是我骗顾安的！可我是真的爱他啊！顾安没有对我怎么样！

可你哥！就是因为我不符合合同，再三的去招惹你！顾安把我送出国的那天，他在国外把我卖到魅街！你知道魅街是干什么的吗？楚乖乖，那里聚集着美国最低级的夜总会！

整天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你知道吗？你了解吗？你看这儿！这儿！全是那个狗屁的玩意给我烫的！他们给我打最便宜得冰毒，吸最有害的大麻，吃最厉害的春药，就是为了控制我！

我那时候真的想死了算了！可他们连死都不让我死的！我在那只能算是个中等货色！你看看我身上的疤！你可以想象下等的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该去招惹你！楚乖乖！你哥真他妈的够狠！"

白皙月像是在宣泄一样，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搞得楚乖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乖乖！"楚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看了多长时间了。

白皙月听见声音后，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楚寒阴霾的眼神，白皙月脸上接着呈现出惊恐之色。

"别听着f疯子乱说！"楚寒怒视了白皙月一阵子，拉着楚乖乖就往外走去。

楚乖乖在咖啡厅的外面站住，正色的看着楚寒，问。

"她说的是真的吗？"

楚寒抽了口气儿，皱着眉头。（未完待续）